第1章 墨家三爺

  深夜,雲璽酒店一間套房內。

  沈西跨坐在男人身上,輕柔的嗓音帶着溫存後的沙啞:“墨少……”

  但男人並沒有接話,就這麼半靠在牀頭,任由她發揮。

  難道是對她剛纔的表現不滿意?

  “墨少……”沈西壓下心底的冷意,剛抬起纖細的手腕卻被他的鐵臂鉗制了。

  力道之大,似要捏碎她的骨頭。

  沈西粉白的俏臉一緊,還沒開口,房間內驟然燈光大亮,她撞進一雙漆黑深沉的鳳眸!

  男人膚色冷白,五官深邃,狹長的眸子,宛若漆黑的夜幕,密不透風,眼底深處卻盪漾着明晃晃的陰鷙與殘忍!

  沈西驚得瞪大了雙眸,一股涼意從腳底竄起!

  “你不是墨時韞!”沈西差點破了音,“你是誰!”

  “你惹不起的人!”

  沈西慌了心神,怎麼會,她明明把房卡給了墨時韞,所以黑暗中有人進了房她也沒有多想,可眼下,這個男人強勢深沉的氣息,高高在上,睥睨萬物的眼神,確實是她惹不起的!

  一想到剛纔的一幕幕還有自己此刻的姿勢,沈西便覺得餵了狗。

  “放開我!”沈西快速的想要撤離,無奈雙手被人鉗制的死死的,任憑她怎麼掙扎,那男人都是紋絲不動!

  不,不是不動的,感覺到抵着自己大腿的某個兇獸,沈西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是羞恥,亦是憤怒!

  但她不能慫!

  她低頭盯着男人的臉:“總歸你不是我希望的男人,就當我日行一善了,放開我,咱們兩清。”

  男人冷笑一聲,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撬開她的牙牀:“一邊想睡我侄子,一邊又爬上我的牀,你有膽說兩清?”

  沈西只覺得自己一張臉都要被捏的變形了,牙齒酸的厲害:“睡你媽的侄子,你侄子哪位啊!別得了便宜賣乖!”

  她掙扎着,朝男人臉上抓去,男人頭一偏,長長的指甲在他的脖頸處刮出一道血痕。

  男人轉過頭,目光陰沉的盯着沈西,涼薄的脣淡淡吐出三個字:“墨時韞。”

  男人膚色冷白,那道長長的血痕猶如上等和田玉中沁着的血紅,充滿了禍人的妖氣。

  墨時韞?墨時韞是他侄子?

  沈西慢半拍反應過來,黑白分明的眸中映着男人那絕世的容顏,驚駭不已。  所以這個男人是,南江隻手遮天的墨家三爺——墨司宴!

  仿若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沈西霎時面色慘白。

  甚麼人能惹,甚麼人不能惹,這些年她早已摸透。

  傳聞中,聲名赫赫,生S予奪的墨三爺,便是整個南江權勢的頂峯,誰也惹不得!

  尤其此刻,這個男人修長如玉的五指慢慢往下,一把掐住了她雪白的脖頸,只要他稍稍用力,她便會香消玉損。

  沈西從這個男人眼中看出了濃濃的S意!

  不,她決不能這麼死在這裏!

  沈西在快要窒息前,利用另一隻沒被束縛的手,快速朝着男人的身下探去!

  用力一捏!

  男人面色突變,一把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沈西顧不得喉嚨火燒一般的疼痛,踉蹌着朝牀下跑去,但人還沒下牀,腳腕就被人拖住,重重的將她摔回了牀上。

  “咳咳,咳咳——”肺部灼燒着,沈西眼冒金星,瞥見了男人鐵青異常的面容,這,大概就是傳聞中的撒旦吧?

  墨司宴目眥欲裂,用雙腿將沈西死死壓在身下:“下手這麼黑,是要我墨家斷子絕孫?”

  沈西冷笑:“墨三爺沒聽過最毒婦人心嗎?”

  再說他剛把人睡了,就想弄死她,他們到底誰下手黑?

  惡人先告狀!

  “婦人?”墨司宴嗤笑一聲,一隻手緩緩撫上她雪白但傷痕累累的大腿。

  沈西敏感的輕顫起來,咬牙:“墨司宴,你想幹甚麼!”

  “當然是以牙還牙——”

  “啊——你這個變態,你放開我!”沈西揮動雙拳,很快,雙手被他高舉過頭頂!

  她雙目猩紅,身體抑制不住戰慄,又羞又辱:“王八蛋,狗男人!”

  墨司宴冷笑着,看她滿臉潮紅又異常痛苦的樣子,卻突然抽身而起:“如果你再敢靠近墨時韞一步,我會讓你知道甚麼叫生不如死。”

  ……

  沈西躺在牀上,身體裏像是千百隻螞蟻鑽心的撓癢,這個混蛋!

  她氣息未平,就聽到浴室裏傳來的潺潺水聲。

  沒多久,她就看到墨司宴穿戴整齊從浴室內走出來。

  白襯衣,黑西褲,寬肩,窄腰,大長腿,再加上一張矜貴冷漠到不可一世的張狂的臉,沈西咬了咬舌尖,強迫自己清醒着,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你讓我不靠近我就不靠近?那豈不是顯得我很沒面子。”

  女人斜倚在牀上,一身冰肌玉骨,又香又軟,此時卻彷彿一朵被人摧殘過的糜豔的嬌花,開到極致的絢爛,墨司宴深沉的眼底帶着幾分晦暗:“你可以試試,沈家,養了個好女兒。”

  沈西躺在牀上,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男人知道她的身份,話中的威脅,再明顯不過。

  若是她膽敢再敢墨時韞的主意,墨司宴捏死沈家,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但喫虧的人,不是她麼。

  沈西的視線涼涼落在墨司宴的雙腿之間,挑釁道:“墨家的兒子,差了點。”

  憤怒的摔門聲傳來,沈西才覺得自己又能呼吸了,她剛纔差點,以爲自己又要死了。 沈西收拾了一下冰涼的心情,爬起來準備去洗個澡,誰知雙腿痠軟,才走兩步,就重重摔倒在地……

  烏黑的眸底一片腥風血雨,該死的狗男人,斷子絕孫纔好!

  **

  墨司宴離開酒店後,便上了停在樓下的黑色車子。

  俊逸的臉上,一片暗沉,他掀了掀眼皮,坐在前座的臨西便有如芒刺在背,立刻開口請罪:“三爺,是我們失職,昨天臨風在電梯內撞見了喝醉了的四少,兩人的房卡掉在地上,他一時不小心拿錯了……”

  “對不起,三爺!”臨風注意到墨司宴脖頸處那一道長長的血痕,後背冷汗涔涔。

  墨司宴狹長的鳳眸幽幽看了眼前座的男人:“自己去領罰。”

  “是,三爺!”前座的兩人低頭應聲。

  “開車。”

  墨司宴垂下眼簾,閉目養神,但是身下傳來的異樣卻讓他有些坐立不安,幽冷的面色泛着青,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想讓他斷子絕孫啊!

  “去查一下沈家。”

  “是!”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