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處處散發着情侶們的甜蜜氣息。
“等你回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想到男友電話裏說的話,白子純就忍不住想,席澤會不會是想和她求婚?
抱着懷裏精緻的包裝袋,她一臉幸福,這是她親自給席澤織的圍巾,今晚她要給他一個驚喜。
十一點半,她掐準了時間來到席澤的家門口,正準備敲門,卻發現門是虛掩着的。
心裏有些奇怪,她慢慢推開了門,看着散落的衣物,西服,領帶,短裙,絲襪,紅色的高跟鞋……
白子純的腦子裏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這時臥室裏傳來奇怪的聲音,好似女人歡愉的嬌.吟。
白子純呼吸一滯,這聲音,對白子純而言,尤爲熟悉。
不會的!裏面絕對不會是她的席澤!!
雙腿想是灌了鉛一樣,白子純用盡全身力氣挪到了臥室門口,輕輕推開臥室門,兩具交織在一起的身體霎時間映入眼簾,那牀上的女人正是她的好堂姐,白雲溪。
“這就是你要和我說的重要的事,對嗎?席澤!”白子純站在門口,慘白着臉色,胃裏一陣翻湧。
席澤的身體一頓,突然回頭,看見白子純站在門口,臉上劃過一抹驚訝,隨後淡定的起牀,隨便拿了衣服套在身上。
“本來也沒打算瞞你的,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云溪,比你更懂,如何討男人歡心。”
聽到這話,白子純心裏如刀割一樣難受,連呼吸都是痛的。
“澤的話,你沒聽到嗎?識相點就趕緊走吧!你根本不是澤喜歡的類型,要胸沒胸,跑屁股沒屁股的,瘦得跟搓衣板似的,哪能勾起澤的興趣。”
“呵!要我走是嗎?可以……”白子純目光一冷,突然跨步上前,抬手朝白雲溪的臉上打過去,即便走,也不能便宜了這個賤.人。
白雲溪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臉,嬌滴滴的靠在席澤懷裏,抽泣着。席澤一臉心疼,抱起白雲溪,輕輕一吻,隨即濃眉緊皺,看向白子純。
“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出去。”
白子純不可置信的看着席澤,他竟然讓她出去,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她爲他精挑細選的,如今,卻爲別人做了嫁衣。
心痛得難受,她抬起頭,看着天花板,忍住眼淚,不讓它落下來。
她白子純,怎麼會在這對賤.人渣男面前哭,這簡直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呵呵!”
白子純冷笑舉起手裏的包裝袋:“知道嗎?這是我日日熬夜幫你準備的聖誕禮物,現在,你不配得到它。就當我白子純瞎了眼……”
她摸着打火機,放到包裝袋下面,看着紙袋一點點燒起來,她勾起嘴角,揚手將點燃的包裝袋丟在了牀上,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
身後傳來女人驚慌失措的驚呼聲和男人憤怒的謾罵聲,白子純不再理會。
今晚的寒風格外冷,吹得她眼睛都流淚了,白子純笑了笑,擦乾自己臉上的淚痕,從兜裏掏出電話。
“在哪,出來陪我喝酒,老地方等你。”白子純掛掉電話,鑽進計程車裏。現在,她只想好好的,發泄一下。
燈紅酒綠,喧鬧不停的空間,白子純一手拎着酒瓶,猛灌一口,然後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時而傻笑着,聲音很快就被周圍的音樂聲給吞噬。白子純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難過,還是在笑。
她只想讓自己忘記,忘記這一切。就只是這一個晚上,今晚過後,她還會是原來的白子純,那個堅強的白子純。
這世上,沒有甚麼是能把她打垮的,任何事情,都不能。
陳佳佳趕過來的時候,白子純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了,桌子上全部都是空酒瓶。
“呵!佳佳,嗝……你來啦!真好,我告訴你,你猜我剛剛去找席澤,看見了甚麼嗎?我看見那個王八蛋在睡白雲溪,呵呵,我是不是白癡,佳佳你說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傻最蠢的女人。不過,你也別替我難過,你應該恭喜我,看清了一個渣男,呵呵!”
“傻丫頭,這樣的渣男,不值得。早看清早好,只要咱們沒喫虧,我家小白這麼好,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到時候氣死白雲溪那個臭女人。這個女人,從前就沒少給你使絆子,她別落到我陳佳佳手裏,否則,我弄死她。”
自從她爸媽出事以後,她這些年揹負了太多,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發泄一下也好,只要有她在,就不會讓她白子純,受半點委屈。
“子純,我帶你回去。”佳佳看了一桌子的酒瓶,轉身叫來服務員結賬。白子純昏昏沉沉的,覺得難受,想上廁所。
一路摸着牆壁,想找洗手間。
這會,白子純站在衛生間門口,左顧右盼。門上的標誌,她看了半天,都是模糊不清的,她晃了晃自己的頭,貼在門上認真仔細的看了半天。
“哪邊是女廁所來着?男左……女右……那就是……這邊。”白子純比劃着,卻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轉了個方向,她現在指着的,正好相反。
白子純醉醺醺的,一把講門推開,走了進去。就在這時,胃裏突然一陣翻騰,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看見有一個東西,連滾帶爬湊了過去,使勁吐了起來。
整個衛生間裏都傳來嘔吐的聲音,等她吐乾淨了,側過臉來一看,這才發現,她這會,正抓着一個人的褲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