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02.新的任務

CS市商業中心附近,一家普通的上島咖啡館門口,一個看起來頗有些領導架勢的中年西裝男在幾個墨鏡男的拱衛下靜靜的等待着。十分鐘之後,葉凡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安靜、冷淡,眼神無比銳利!

中年男人心頭一顫:“好厲害的眼神,看一眼就讓人發毛!”

中年男人趕緊迎了上來,露出職業般的微笑:“請問……是葉少吧?”

葉凡淡淡瞄了對方一眼,迅速的將對方的體貌特徵和大概的性格特點在腦海中勾勒出來並且牢記住,心裏頗有些疑惑,此人身上怎麼會有點軍人的味道?

葉凡緩緩點頭:“是我!”

中年男人長鬆一口氣,笑道:“太好了,葉少終於來了!我是梁學軍,胡老的祕書,專門在這裏等葉少光臨。”

葉凡腦海中的資料庫迅速的運轉,過目不忘的記憶,讓他很快就回想起曾經看過一批資料庫檔案中就有梁學軍的名字。梁學軍本是省軍區政治部的副祕書長,也算是胡老的下級,胡自忠從軍區司令員的位置上退休下來後,梁學軍幾乎成了胡老的私人生活祕書,工作大部分轉交給其他人協助處理,而梁學軍自己則專職打理胡老的一切生活日程安排。

葉凡表情沒有變化,淡淡的點頭:“胡老呢?”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麼酷?如今惜語如金的少年人真是太少見了!梁學軍在心裏吐槽了一陣,一邊猜測着葉凡的真實身份,一邊笑道:“這個咖啡廳,是胡老的大公子旗下的產業,胡老爲了迎接葉少,專程休業一天等待葉少到來。不巧剛纔胡老在接一個重要的電話,怕是沒法親自出來迎接……”

話音未落,咖啡館的門突然從裏面被推開了,一個精神碩朗紅光滿面穿着中山裝的老人大笑着贏了出來:“葉少來了,我這懸着的心也算可以放下了!快請進,包廂已經準備好了!”

老人今年已經六十有五,正是葉凡嘴裏提起的胡老胡自忠,雖然已經退居二線,身上那種上位者獨有的氣質,還是十分的明顯,最讓人驚訝的是他六十多歲了,臉色還這般紅潤,顯得精神奕奕,軍人氣質一覽無遺,實在是非常難得!果敢、威嚴、氣派,就這麼一戰,氣勢就將身邊的梁學軍完全壓制下去。

葉凡完全無視如此強烈的氣勢,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好!”

胡老親自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在前面微笑着帶路,與葉凡一同走進咖啡廳。幾個墨鏡男沒有看出來,梁學軍卻看得一清二楚,胡老面對葉凡時的表情,與其說是親切,還不如說是恭敬更加確切!

梁學軍守在門外,看着兩人進入咖啡廳,心裏不禁咯噔一跳。自從將祕書處的工作交給下屬處理,自己完全騰出身來打理胡老的生活,將近五年來,從沒有感到胡老親自出門迎接過誰,就算是本市的政要領導來了,也不會得到胡老的親自迎接。而今天,胡老居然親自出門來迎接一個普通的年輕人……

這個葉凡,究竟是何方神聖?梁學軍陷入了深思!

包廂裏,胡老破天荒的主動給葉凡倒了一杯茶,葉凡微笑着拒絕:“我喝不慣茶水,從來都是喝冷水的,胡老不用忙活了!”

胡自忠立刻想到了葉凡的履歷,多年來野外獨自潛行、風餐露宿的生活,早就讓葉凡很大程度上跟普通人的生活特點有了很大的區別,與其說喝不慣茶,不如說是根本就沒有喝茶的習慣……

胡自忠看着葉凡淡漠的表情,心裏微微一疼,如此年輕的少年人,從來就沒有享受過生活的美好,也不能像普通年輕人那樣率性的生活,這個現實的世界,實在是太殘酷了!

“葉少,這一趟中東之行……還順利嗎?”胡自忠壓抑着內心的複雜情緒,儘量平靜的問。

葉凡點點頭,淡然道:“還行!具體經過我就不說了,結果你也從新聞上看到了……老爺子不讓我主動聯繫他,麻煩胡老幫我轉告一下,不用擔心我,沒有人知道我在哪裏。”

胡自忠鬆了口氣,臉色紅光閃現,點頭道:“沒問題!”

葉凡臉色一正:“胡老,東西帶來了嗎?”

胡自忠也變得嚴肅起來:“帶來了!”

轉身走到包廂角落的一個飾品展架邊,打開一扇推門,取出一個精緻小巧的保險箱,當着葉凡的面打開,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子遞給了葉凡。

葉凡接過一看,牛皮紙袋用古老的印蠟方法封着口,封口整齊,說明沒有開過,葉凡拆開牛皮紙袋,從裏面取出一張摺疊好的A4紙打開,密密麻麻的寫着十幾行文字。

葉凡將內容看完,臉色變得有些古怪,眉頭微皺:“一定要這樣我?非我不可?”

胡自忠緩緩點頭,嘆道:“沒錯,這是老爺子親口吩咐我的,這個任務,只有你能夠勝任,老爺子也只相信你!”

葉凡暗歎一聲,點點頭,接受了這樣的安排,沒有再說甚麼。

將所有的內容都記下之後,葉凡取出一款精緻的銀白色打火機,機身上只印了一個D字,這是一款經典型的法國S.T.Dupout限量版打灰機。叮的一聲脆響,打火機冒出火苗,將A4紙燒成了灰燼。

胡自忠看着葉凡做完這一切,暗暗鬆了口氣,心想老爺子對葉少的性格真是瞭如指掌,早就猜到他肯定不會推辭,果然如此!

胡自忠沉聲道:“葉少,學校那邊,早已經打好招呼了,不用擔心!關於你的新身份資料,已經內部辦理好,一切明面上的當都不會查出任何問題。報名時間是明天,到時候要不要我……”

葉凡果斷搖頭打斷道:“這樣就很好了,學校我自己去就行!胡老,這段時間裏,我不找你們,你們也最好不要主動出現在我周圍,免得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我的手機卡隨時在更換,有甚麼要緊的事情,可以打‘那個’號碼聯繫到我!”

胡老苦笑一聲,暗想這小子已經完全成熟了,卻還是像孩子那麼獨,依然不喜歡別人插手……

“好吧,就按你意思去辦!對了,你住在學校很不方便,所以我自作主張,幫你弄了一套在學校附近的房子,景苑小區三棟A座6樓,這裏是鑰匙,也算是我一份心意,千萬不要推辭。”

葉凡看着嶄新的鑰匙,猶豫了一陣,覺得胡老說的也沒錯,住在學校的確很不方便,有套屬於自己的房子住,做事也會順暢許多,最終還是點點頭,淡笑道:“那就謝謝胡老了,等任務完成,一切花費老爺子都會給你補上的。”

胡老呵呵笑道:“錢不重要,雖然我們年紀差別大,可也算是忘年之交,說錢就太俗了!”

葉凡淡淡一笑,沒有再解釋:“那就這樣吧,我走了!”

胡老將葉凡送到大門口,葉凡拒絕了胡老相送,自己打車離開了。

梁學軍湊過來,低聲道:“胡老,這個葉少到底是甚麼來頭,爲甚麼你會那麼……”

胡老臉色一整,沉聲道:“記住,以後再也不要問這樣的話!看到葉少,就像是看到我一樣,明白嗎?對你有好處的!”

梁學軍心頭一顫,暗想:這個葉少好大的來頭?看到他要像看到胡老一樣?我的媽呀,幸虧剛纔我沒有得罪這個少年人……

正因爲梁學軍見到葉凡時的謙恭,在後來的生涯中,果然獲得了巨大的好處,是他完全沒法預料到的,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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