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齊臨淵一愣,淺淺已經直起了腰。

“禮成!”喜官一聲喊,喜婆上來把淺淺攙扶到新房去了。

“王爺,王爺?”李壯帶着四個人過來,要把王爺抬到新房裏去,不想王爺卻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太醫,太醫!”皇上大喊,太醫院首立刻站了起來,急急忙忙的給秦王請脈。

衆位大臣看到秦王大婚當天就昏迷了,紛紛的揪心不已,不會是辦了紅事就要辦白事了吧?

“太醫,七弟他如何?”

“回皇上,脈象虛弱,氣息混亂,急火攻心!”

“有何法可知?無論如何,今日都要讓七弟洞房,爲秦王府留一條香火!”皇上焦急的說道。

“待微臣替王爺紮上一針!”太醫院首說着拿着針就要往秦王身上扎。

“住手!”淺淺突然跑了出來,張開雙臂護在秦王的面前,說:“不準扎!”

“這……”太醫院首爲難的看着淺淺,又看向了皇上。

“秦王妃,秦王的身子不適,太醫在治病!”皇上難得好耐心解釋。

“我就是不准你扎他,你是要扎死了他,就是你謀S!”

太醫院首聽到秦王妃這麼大咧咧的把謀S給說了出來,他連忙朝皇上跪了下去,說:“皇上明鑑!皇上明鑑!”

在座的文武大臣聽到淺淺的話,紛紛低下了頭。

剛剛皇上說的那句話,仔細想想,還真有別樣的意思。

明面上是爲秦王府好,想要秦王后繼有人,可是再想想這分明不是看準了秦王的病好不了了麼?

誰敢肯定洞房一次就能懷上孩子,誰又敢肯定一次懷上的一定說男胎?就算是男胎,誰有能保證這孩子平安長大?

而且據說秦王的身體都是有毒的,誰碰了誰死,這個王妃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還很難說。

皇上的面色難看至極,看病是他讓看的,扎針是他讓扎的,這個秦王妃不是明着打自己的臉,說他要謀S秦王嗎?

但是,現在他又不能治秦王妃的罪,文武百官誰不是人精?說不定能看出點甚麼來。

“秦王妃愛護秦王,朕頗爲感動,相信秦王妃的一片真心一定能感動上天,讓上天眷顧秦王!”皇上收了收心思,舉目朝上,看似虔誠祈禱。

“皇上英明,秦王洪福齊天!”文武大臣連忙應和。

“秦王妃愛護秦王,朕必定重賞!”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還愣着幹甚麼?還不快點把王爺抬到新房裏!”淺淺沒有理會皇帝的好意,對着李壯說道。

李壯連忙着人把秦王抬到了新房裏,然後出來,說:“各位爺,王爺已經明小的爲大家備上薄酒,還請大家移步!”

“朕還要回去批閱奏摺,秦王明日不用進宮謝恩,好生養着便是!”

“謝皇上!”

“李侍衛,本王家裏也有事!”

“老夫家中小妾生子……”

“老夫家中騾子要配種……”

皇上一走,其他的大臣都紛紛站起來告辭,李壯拼命的想要挽留,卻沒有人願意留下來。

他懊惱的來到宴會廳,裏面酒席豐厚,王爺還專門請了醉香樓的廚子來幫忙,沒有想到竟然連一個人也沒有留下來。

喜房裏,秦王被人放在喜牀上,淺淺早就把頭上的首飾全部摘了下來,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他們都走了,你還睡?”落落轉過頭來,看着牀上的人。

齊臨淵聽了聽外面偷聽的人已經走了,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是何人?”齊臨淵面無表情的問道,剛剛她拼命的要救自己,可見她並不是皇上的人。

“我那天晚上見到你之後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我到這裏來,不過是要保命而已!我們現在是同仇敵愾,以後不許動不動就S我!”

齊臨淵抿着嘴,原來那晚自己不是做夢!而是真的有一位女子到了印月泉,沒有想到她竟然以這種方式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看樣子果然是命中貴人!

“你跟我還真是同病相憐,居然有人想要弄死你!你小心那個皇上,省得那天你死了都死的悄無聲息!”淺淺同情的看着他,剛剛說甚麼給秦王府留後,怕是斬草除根吧?

齊臨淵聽到淺淺的話,眼睛微微一閃,沒有說話。

淺淺見他像個悶葫蘆,淺淺不再跟他說話,而是把剛剛從被子裏搜出來的花生紅棗全部給捧了過來,問:“你要不要喫?”

齊臨淵不語,淺淺也不理會她,直接開始剝花生喫,喫着喫着困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均勻的呼吸聲傳了過來,齊臨淵的眼眸微沉。

次日,一大早秦王府門口熱鬧了起來,百姓都指指點點的圍成一圈,人羣中有個老漢身上揹着荊棘跪在秦王府的門口。

“何人在門外喧譁?”齊臨淵在書房裏,不緊不慢的問。

“回王爺,外面來人自稱是洛仁福,說他對不起王爺,負荊請罪,在王府門口一跪不起!”

齊臨淵挑眉,隨即將書放下,伸手捋了捋袖口,說:“可有說爲何?”

“據說是因爲洛府四小姐洛淺淺覬覦王爺的……美……色,所以打昏了嫡長女洛媛媛,替嫁到了王府。

今早洛家老爺才發現四小姐不見了,四處尋找四小姐的時候,在柴房裏找到了被捆住的大小姐!“李壯結結巴巴的說道。

“覬覦本王的美色?”齊臨淵沉了沉眸子,覬覦他的美色表現在被人點穴了送到王府?拜堂的時候要逃走,洞房的時候喫着花生睡着了?

“請王妃過來!”齊臨淵拿起了書,繼續看。

“是!”李壯出去了。

淺淺這邊睡醒了之後,腦海裏混沌了片刻,隨即把這兩天的事給捋了捋,還真是有些頭疼,剛被送到了這個世界,莫名其妙的就被嫁人了。

“王妃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更衣!”一個年紀約十二三歲的姑娘上前福了福身,過來給淺淺穿衣服。

“我自己穿!”淺淺哪裏有別人幫忙穿衣服的習慣?伸手奪過衣服來往身上套,只是穿了半天也沒有穿好,這裏的衣服太難穿了。

“王妃,王妃的衣服樣式和普通衣服不同,還是婢女來幫你吧!”靈歌連忙上前,幫她穿衣服。

“我叫淺淺,你叫甚麼名字?”

“婢女靈歌!”

“王妃,王爺有請!”黑麪李壯站在門口豪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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