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輕剛剛從洗手間裏出來,走到上二樓的樓梯口。
卻突然迎面砸來一個手機,她來不及避開,手機直接砸在了她的額頭上。
劇烈的疼痛,排山倒海般襲來。
身體還沒來得及站穩,又是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猝不及防的扇在她的臉上。
“白輕輕,你昨晚去哪兒和那個野男人鬼混了?還被人直播了。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裝模作樣原來是在外面有人了,你太TM下賤!”
他雷霆震怒,那一巴掌打得白輕輕幾乎暈倒。
“姐夫,你冷靜點兒。”
白輕輕咬了咬脣強忍着挺直了背脊樑,望向他的眸子清冷如冰。
她愛了三年的男人,前一秒還和她的妹妹在她的牀上翻雲覆雨,此刻卻是一副義憤填膺受害人的模樣來質問她。
他的心裏不愧嗎?
她冷笑了一聲,絕決的說道:
“沈亦寒,我們倆彼此彼此,我就是再下賤,再裝純,我也不會同意兩姐妹一起伺候你,沈亦寒,沈大少,我們就此結束了。”
語氣堅定冷冽如冰,目光冷厲似箭。
“呵,白輕輕,原來你都知道了?好,好,那我就我成全你。”
沈亦寒指着白輕輕咆哮如雷,眼神狠厲如刀,反手將白飛飛撈進懷裏,狠狠的霸吻着,糾纏……
白輕輕的心在一點一點的被撕裂,鮮血淋淋痛到痙攣。
但她依舊挺直了脊樑離開,不做他們的秀恩愛的觀衆。
沈亦寒望着她的背影怒吼着:“白輕輕,我倒要看看全京都還有甚麼人敢娶你。”
她頓了頓腳步,他以爲她會回頭向他服軟,求他原諒,但是並沒有。
她頭也沒回繼續往前走了。
次日,如她所料的,各種有關天她的新聞鋪天蓋地,各種沒有根據的揣測,詆譭,侮辱如排山倒海而來。
“豪門望族沈家大少爺的未婚妻,京都第一名媛白輕輕酒店出軌陌生男人被抓現行,網傳此事很有可能和之前發生的酒吧投藥案是同一人所爲,白輕輕很有可能是中了兇手的招。”
“沈家無法容忍不清不白的女子嫁入沈家,正式解除婚約,橄欖枝拋向白家二小姐,白飛飛。”
白輕輕躲在天台閣樓上不敢出門,已經好幾天沒喫東西了。
警察上門調查了好多次了,她也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反覆強調和她在一起的並不是兇手,但沒有人信她。
彷彿把她定位成一個被人迷姦的受害者,又或者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出軌者,就能夠滿足所有人的獵奇心。
“這女的真美,身材太好了,難怪能活下來了,我要是兇手也捨不得下手呀。”
“要是我能和這女的睡上一回,讓我死都行。”
“這女的明明一看就是慾求不滿嘛。”
她一直以爲是自己太過輕敵纔會在酒吧中了兇手的招,纔會把自己推到如此絕望的境地。
可是那天晚上在天台,她卻看到了父親和妹妹坐在天台的涼亭裏舉杯慶祝他們的勝利。
“爸,謝謝你這麼疼我,把亦寒哥從白輕輕手裏搶了過來。”
“跟爸爸就不用那麼客氣,誰讓你是我親生女兒呢?”
“白輕輕恐怕到現在都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我們一手策劃的吧,她那個倒黴的閨蜜沒事兒非要穿她的衣服,否則的話那個人也不會認錯人了還搞出了人命,害我們多花了雙倍的價錢。”
那些話像帶毒的馬蜂一股腦兒鑽進耳朵裏,嗡嗡作響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