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甚麼事了嗎?”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出其的準,陳心甜聽賀清樟的語氣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這種事就不用你管了。”賀清樟道。
陳心甜道了聲是,掛了電話出神的看着手機屏幕上賀清樟三個大字,直到手機屏幕自動熄滅,她才收回心神。
“你甚麼情況,我剛纔給你打電話一直佔線,你沒有第一時間回我電話?”西堂一頓氣急敗壞。
“你惡不噁心?”賀清樟嫌棄的要死。
“有人看到你昨天晚上帶了個姑娘上了你的車,在你家嗎?我就在你家門口,我都沒敢敲門,怕擾了你的興致。”
打開門,西堂的車就停在門口,看見賀清樟開了門,立馬拉開車門飛奔下來。
“你怎麼來了?”賀清樟煩得要死。
“哦豁。”西堂笑的不懷好意,“和尚破戒了啊。”
賀清樟抵在門口不讓西堂進去。
“幹嘛?該不會人還沒走吧?”西堂驚訝。
“嗯。”賀清樟硬邦邦的應了一句,說不出第二句,一直等着賀清樟開口的西堂萬分無奈。
“好吧,還在你家我就不進去了,那我回去了。”西堂擺擺手。
“等會。”賀清樟叫住西堂。
西堂扭頭看他,賀清樟又不說話了。
西堂:“你是不是有病?”
賀清樟猶豫了半天,在西堂要暴走的時候終於說話了。
“睡完了,怎麼讓她走?”
西堂萬萬沒想到賀清樟憋了那麼久就問了這麼一個智障的問題。
“你缺錢嗎?”西堂問他。
賀清樟老實的搖頭,“不是很缺。”
“那不就得了。”西堂搖頭晃腦,“夜店裏的女人就是奔着這個來的,沒有甚麼是錢解決不了的事情。”
賀清樟欲言又止,看着西堂走遠,沒敢告訴他,這個女人好像還是第一次。
池白還沒醒,被子依舊蒙在腦袋上,賀清樟看了一眼,沒敢掀開,而是悄悄撿起了一地的衣物,想了想,又出門買了兩套女生穿的衣服。
昨晚的衣服皺的一塌糊塗。
賀清樟皺着眉,想起了小時候,賀家算是豪門貴族,賀清樟更是根正苗紅的貴公子。
賀清樟的父母是家族聯姻在一起的,他的母親被家裏寵愛的單純善良,一開始父親確實很喜歡他的母親,賀清樟很快出生了。
可是父親的新鮮感很快就過去了,偶爾的應酬,他的身邊站着別的女人。
賀清樟的母親一開始把所有的愛投入在孩子身上,沒有發現父親的異常,等到察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的父親已經肆無忌憚了,甚至跟別的女人在外面有了一個私生子。
而那個時候,賀清樟纔剛剛四歲……
她的母親沒有遭遇過這種背叛,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是淡淡的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賀清樟那個時候還小,甚麼也不懂,看到母親不高興的樣子,撲過去要母親抱他。
平時一定會接住他喊他寶貝的女人,第一次推開了他,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從那以後,母親沒有再碰過他,不再跟他說話。
賀清樟甚麼都不懂,而賀家父親正好忙着安整外面的那對母子,沒空管他,賀清樟孤零零的在偌大的賀家,似乎一下子沒有支撐。
直到賀清樟十歲那年,父親把那個私生子接回了家。
從那天開始,父親的眼神不再停留在他跟母親身上,明明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卻像是陌生人一樣。
那個插足賀家兩人感情的小三,時不時的登門拜訪,他母親的家教不允許她說出粗魯的話,於是,母親毅然決然離開了賀家,去了法國,從那之後,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賀清樟一下子成了爹不疼娘不愛的人。
其中的諸多心酸,沒有人可以傾訴,但從賀清樟從家離開,白手起家開了公司可以看出來,他十分不喜那個家。
池白醒來的時候,臥室裏空無一人,她懵懵懂懂的坐起來,環顧了周圍一圈,旁邊的牀頭櫃上擺着一套整齊的連衣裙,跟她昨天穿的那件幾乎一模一樣。
她穿好衣服,推開門,客廳裏,賀清樟正坐在桌前敲擊鍵盤,旁邊還擺着一大疊文件,看來是在處理工作。
表面上淡定處理工作的賀總裁,早已聽見了開門聲。
池白猶豫再三,慢騰騰的走了出來。
賀清樟抬頭,安靜一瞬,抬了抬下巴,示意池白坐下來說話。
池白咬了咬脣,坐在了賀清樟對面,先開口了,“對不起,昨天晚上是我的錯,謝謝你幫我。”
賀清樟儘量裝作風輕雲淡的樣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情其實挺平常的,但終究是我趁人之危。”
賀清樟拿出一張支票推給池白,“你看着填。”
池白愣了一下,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是要你的錢,昨天晚上是我自己釀下的錯,跟你沒關,我不要你的錢。”
不要錢?這跟西堂說的不一樣,賀清樟不知道如何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