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張翠芬的安慰

這四個混混他認識一個,是鎮上的老流子胡德開,當初砍傷過人,在牢裏待過幾年。

放出來也沒幾年,在鎮上開了個麻將館,裏屋擺着一些賭博機器,賺些黑心錢。

他沒得罪過胡德開,這幾人明顯是受人指使來的。

除了周書記,那還有誰。

“死王八蛋,老子要是不死,一定要你的狗命。”陳玄齜牙咧嘴的說道。

張口就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他現在手腳都使不上力氣,身上一陣一陣的劇痛,也喊不出話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陳玄感覺昏昏欲睡,似乎心跳都變慢了許多。

“我不能死,我的人生纔剛開始,怎麼可以死呢。”

陳玄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從樹枝上掙脫下來,可是卻沒有一點用處。

也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胸口一熱,一股很強大的暖流在他的全身運轉。

他的斷骨在慢慢的修復,他所受的傷也開始止血。

“這是……”

陳玄低頭一看,嚇了一大跳,他竟然能夠看到自己的五臟六腑了。

他體內的那顆冰藍色的珠子散發出一道道藍色氣體,正在治癒他的傷。

“這到底是甚麼東西?”陳玄震驚的看着自己的傷慢慢癒合。

可以想象,一個正常的人看到這一切,會是多麼的可怕。

陳玄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反而不覺得害怕的,而是一種欣喜。

這珠子賦予不僅賦予他識別藥材以及看病的能力,還能自愈身體的傷口。

那以後,再看到那四個傢伙,直接上去幹不就得了嗎?

“哈哈哈……老子發達了。周大勇,胡德開,你們給老子等着。”

陳玄雙拳一握,一股強大的力量出現在手臂,他握住卡住他的樹枝,“咔嚓”一聲就斷掉了。

“這力量?”陳玄看着自己的身體,明顯比之前壯碩了不少。

而且他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現在一拳下去,別說胡德開,就是一頭牛也扛不住。

陳玄欣喜若狂,沒幾下就爬上了山崖,跟一陣風似得跑回了村裏。

好在這會兒天色已晚,沒人看到陳玄的樣子,不然會嚇昏死過去。

陳玄直接回了家,剛一開門,砰的一下就撞在一個人的身上。

“怎麼覺得這軟綿綿的感覺還有香味有點熟悉呢?”陳玄在心裏嘀咕了一句,立馬想到了白天撞到張翠芬的懷裏。

不就是這種感覺嗎?

“臭小子,你幹甚麼呢,怎麼每次都往我懷裏撞。”張翠芬捂住胸,一副喫痛的模樣。

“翠芬姐,不好意思啊,你怎麼跑我家裏來了?”

陳玄急忙認錯,鬼知道張翠芬半夜在他家裏。

這黑燈瞎火的,誰看得見啊。

“你還好意思說,等你一整個下午呢,人影子都不見着,你跑哪裏去了?”

張翠芬在陳玄的治療下,腹部的疼痛減輕了不少,爲了感謝陳玄,特地來他家裏。

誰知道陳玄不在家,張翠芬見陳玄家裏亂糟糟的,女人的本性使然,幫陳玄收拾了一下午的屋子。

還燉了一鍋老母雞湯等着陳玄回來。

“我去鎮上辦點事。”陳玄說着,也按開了家裏的燈。

張翠芬看清楚陳玄的時候,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陳玄,你出去幹甚麼了?”

陳玄楞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全身都是血,而且還沒幹,散發出一陣陣的腥味。

“我……啊,那啥,我去鄰村給張麻子家殺了頭豬,那豬倔的很,七八個男人都按不住呢,濺了我一身血。”陳玄解釋道。

張翠芬從地上爬起來,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畢竟她只是一個女人。

陳玄話鋒一轉,問道,“翠芬姐,啥這麼香啊。”

“給你燉的老母雞,都快六個小時了,肉都燉爛了。”張翠芬嬌嗔了一眼陳玄。

“嘿嘿!翠芬姐真是賢惠,誰娶了你一定享福,我先去洗個澡,出來再喫。”

陳玄急急忙忙的跑去房間拿了件衣服出來。

不過問題來了,他剛回來不久,屋子裏根本就沒有獨-立的浴室。

平日裏,陳玄都穿個大褲衩子站在院子裏面洗。

不過這會兒張翠芬在,陳玄怎麼好意思穿個大褲衩子在院子裏洗呢?

“翠芬姐,那啥,你一會兒就在屋子裏,別出來啊。”陳玄臉紅着說道。

張翠芬瞬間明白了過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個臭小子,你還怕姐姐吃了你不成。”

陳玄尷尬的撓了撓頭,話在心裏沒說出口。

他還真怕張翠芬把他給吃了,畢竟空虛了那麼久的女人。

又是如狼似虎的年齡。

陳玄脫掉衣服褲子,用水勺子往身上淋水,腦海裏卻莫名其妙的出現給張翠芬治病的畫面。

“呼呼……”陳玄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遇到張翠芬這種萬里少見的女人,難免會產生十分邪惡的思想。

“不知道跟翠芬姐……是甚麼感覺。”

陳玄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我怎麼可以這麼下流呢。”

就在陳玄極力平復自己內心的時候,門口突然出現張翠芬的身影。

她就站在門口,兩隻小手握在一起,臉上紅彤彤的,眼睛中閃着淚光。

“翠芬姐……你……你……”

張翠芬沒有說話,一步步的走向了陳玄。

陳玄的身體就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一直等到張翠芬走到他的面前,張翠芬伸出手,撫摸着陳玄的胸口。

那裏有一條條的傷疤,還有淤青……

水靈珠治好了陳玄的內傷,但表面的傷還在,正好被好奇出門看一眼的張翠芬給發現了。

“臭小子,你這是給張麻子殺豬弄的嗎?你給姐說實話,你到底咋的了?”

張翠芬的眼裏含着淚,很是心疼,這麼多年了。

從來沒哪個男人敢跟她說話,對她好。自打陳玄回來,她的生活纔有了些樂趣。

慢慢的,張翠芬發現,陳玄好像成了她心目中無可取代的一個人一樣。

像親人,又勝過親人。

“你倒是說話呀。”張翠芬大聲道。

陳玄剛要開口解釋,張翠芬卻一把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裏。

“傻小子,心疼死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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