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男人低吼一聲，再次咬住她傷痕累累的脖子，灼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皮膚上，燙得顏曉玥發出貓似的哀叫。
“不許叫，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完事之後，洛明燁毫不留戀地起身，往她臉上拍下五百塊錢。
“五百塊，買你這種貨色的女人夠了嗎？”
顏曉玥不顧滿身狼藉的身體，撿起那五百塊數了數，豔麗的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
“老公需要包月服務嗎，有八折優惠哦？”
話音剛落臉上就捱了一巴掌，打得她整個人都往牆上撞去。
“顏曉玥，你就這麼自甘墮落嗎？”
顏曉玥左半邊臉頰被撞得青紫一片，卻笑得悽愴又絕望。
“洛明燁，我變成這樣難道不是你最想看到的麼？我越骯髒下賤，就越能襯托我那白蓮花妹妹的乾淨潔白……”
“給我滾！”男人被她的話刺到，直接抓住她往門外扔去。
顏曉玥瘦弱的身體磕在地板上，發出“砰”地一聲重響，過往的服務員見到她像見了瘟疫，遠遠地繞開。
“又被趕出來了，這個月都第五次了吧。”
“就是就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這個不伺候那個不搭理，真以爲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
“哼，做了會所的公主還裝甚麼清高，活該被收拾！”
……
顏曉玥伏在冰涼的地上，淚水緩緩模糊了視線。
洛明燁，爲甚麼你總是不相信我？
婚後那段短暫的恩愛時光，現在想來倒像做夢一般……
突然，一雙白色系帶高跟鞋出現在她面前，令她厭惡到很不得S了她的聲音響起。
“姐姐……”
她穿着一身白色及膝連衣裙，沒有經過任何燙染的柔順黑髮披在身後，此時微微瞪着無辜的眼眸看向如爛泥一般趴在地上的女人。
彷彿最純潔的天使。
向墮落地獄的惡魔露出憐憫的神情。
“姐姐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說着她就要去扶顏曉玥的身體，被後者一把甩開。
“別跟我假惺惺，滾！”
她掙扎着爬起來，抹了抹脣角被打出來的血漬，盯着顏朦朧的目光彷彿要S人。
“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孩子的墓碑前懺悔陪葬。”
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話，所有人都恨不得她去死。
她顏曉玥偏不。
只要還活着一天，她一定會爲早夭的孩子報仇，哪怕將自己墮落污泥，萬劫不復。
顏朦朧眼中迅速積蓄起眼淚，婆娑地上前拉她的手。
“姐姐，我知道你那段時間精神不好錯手摔死了孩子，沒關係的，明燁哥只是氣頭上，過段時間會原諒——”
“說了讓你別碰我！”
她的手剛碰到顏曉玥就被大力甩開，突然整個人都撞到了牆上。
“顏曉玥，把你的髒手拿開！”
從包廂門出來的洛明燁正好看到這一幕，幾步上前拎住顏曉玥的脖子往地上一摔，心疼地抱起顏朦朧。
“朦朧，還好麼？”
“唔，我沒關係的。”
顏朦朧捂着流血的額角，拉住男人的袖子央求道：“明燁哥你不要怪姐姐，她失去孩子心裏一定也很委屈，我們把她接回家好不好？”
洛明燁撕下乾淨的襯衫內襯替她簡單包紮了一下，聞言冷笑道：“委屈？我看她在這裏快活得很，這麼喜歡那就繼續待着吧。”
說完不管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抱着顏朦朧就走，隱約幾聲輕柔的責怪傳到她的耳朵裏。
“你怎麼來了這種地方，萬一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明燁哥，我很擔心你嘛。”
男女甜蜜的對話化作一根根針扎進顏曉玥的大腦，令她痛苦地蜷緊身體，摔出的鮮血染滿了那張天生妖豔的臉龐。
她死死盯着他們離去的方向，目光像淬了毒一般兇狠。
顏朦朧，總有一天我要撕開你臉上僞善的面具。
讓洛明燁好好看看他如珍如寶護着的女人，內裏有多麼髒黑！
自那次後，顏曉玥開始頻繁地接客，不知她從哪裏學來的手段，所有客人對她的服務都非常滿意。
沒過多久她就成了會所當之無愧的“一姐”，爲自己掙得了選擇客人的權利。
按照會所的規矩，今天是她選擇金主的日子，誰競價高，誰就能成爲她的長期主顧。
說白了就是賣給很多個男人和賣給一個男人的區別。
競價前她需要來一段表演，充分展示自己的價值，顏曉玥選擇了鋼管舞。
全場燈光一暗，接着一束追光燈打在舞臺中央。
等看清顏曉玥的裝束後，場下或坐或站的金主們紛紛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