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注入後,琉裳便將清歌給的九轉回魂草送入華容夫人的體內。
她能爲滄瀾做的,僅限於此了。
隨後,她便撐着虛弱的身體,回到了花界。
從小,琉裳便和妹妹相依爲命。
她嫁給滄瀾後,花界始終是妹妹在打理。
一回到屬於的小竹屋,琉裳便乏的不行,直接躺睡在牀榻上。
等到她再醒來的時候,妹妹琉璃端着她精心做的飯菜,推門而入,“阿姐,你醒的剛好,快來嚐嚐我的手藝!”
看到她滿臉笑容的模樣,琉裳心下一暖。
剛要起身,一股氣血衝頭,她沒壓住,一口鮮血頓時就噴灑而出,而胸口處,卻是陣陣的刺痛。
“阿姐!”
琉璃大喊一聲,迅速地就衝到琉裳的面前,“你是被何人打傷?”
“無人打傷於我。”琉裳搖頭,迅速地按壓着自己的氣息,“我最近在修煉,有些着急。”
“那你有沒有找清歌姐姐拿藥?”
“找了,她給了藥。”
聽到琉裳這麼說,琉璃臉上的怒容這才消減,可是愁容卻滿面,“阿姐你也真是的,你那麼急做甚麼!”
“阿姐,我一會兒要去參加西海水君的壽辰,你身體不舒服就別去了。”
琉裳點點頭,調息後,服用了清歌給她拿的藥丹。
可是最後,琉璃又不放心琉裳,便用仙法給琉裳換了一身衣裙,拉着她一同前往。
琉璃會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爲——
她差人通報滄瀾,說她阿姐身體不適,卻得到滄瀾去了西海的消息。
她便索性帶琉裳去西海,想將她交於滄瀾,順便問問他是怎麼照顧阿姐的。
……
琉裳和琉璃一起去到西海,四海八荒的各處神仙已然到場。
但琉璃突然被狐族上神叫走,無可奈何,琉璃把琉裳安置妥當,便跟着上神匆匆離開了。
琉裳打量着四周。
如果不是琉璃說起,她還不知道今日是西海水君的壽宴。
見了人,琉裳才認出來,原來是曾經一起拜師學藝的子言師兄。
“師兄,好久不見,沒想到,你已經做了西海水君。”琉裳走上前,笑容滿面的打着招呼。
子言也看到了琉裳,笑着嘆氣,“我也不願,這不是被任命了嗎?”
纔剛說了幾句,來往的賓客不斷,他就被叫走。
琉璃跑去參觀西海去了,倒剩下她,一個人無聊的瞎轉。在後花園的時候,一道熟悉的女聲在她身後響起:
“呀,這不是我們的花神嗎?”
這個聲音——
琉裳身後一僵,眉頭緊皺,黑眸中更是瞬然一冷。
可不等她轉頭,聶靈兒就已經從後走上前,笑意盈盈地望着她,“花神如此健忘的嗎?居然忘記老朋友,真是……”
“你我幾時是朋友?”看到聶靈兒那副得意洋洋的姿容,琉裳只覺得噁心,“我見過無恥之徒,倒是沒有見過像你這般厚顏無恥的。”
“都認識那麼長時間了,怎麼不是朋友了?再說,我厚顏無恥滄瀾也還是喜歡我,你呢?成親三載,滄瀾可曾瞧過你一眼?”
聶靈兒泯然一笑,洋洋得意。
琉裳嗤之以鼻,“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你騙不了他多久!”
“那又怎樣?等我有了他的子嗣,他怎會捨得傷我?倒是你,滄瀾明明不愛你,你卻死皮賴臉的纏着他!”
琉裳微微攥緊了手, “對,只要有我在,你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存在,尊後的位置永遠只有我琉裳能坐。”
“你——”聶靈兒氣的不輕,剛要上前,她的餘光卻瞥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她冰火焰在手中齊聚。
她突然對準自己的胸口,然後狠狠地摔倒在地,更是口吐鮮血,“琉裳,你爲何要苦苦相逼?你非要我死了,你……你才甘心嗎?”
今日,怎就沒把水光鏡給帶出來,不然,聶靈兒今日的一言一行……
琉裳眯着眼看她做戲,也習慣了她這般裝模作樣,“像你這麼能裝的,早死早超生,懂?”
話落,忽然“砰”的一聲!
琉裳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波朝着她劈了過來。
一個不察,她狠狠地摔到地面,大吐了一口血。
上衣都被染紅了。
隨後一個身影飛旋而來,將聶靈兒給擁入懷中,“抱歉,我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