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黃色的燈光下,一切都顯得昏沉,不真切。
阮黎仰着修長的天鵝頸,紅脣翕張,眸子深處氤氳翻滾。
她緊了緊手心,緊張的想要推開他,“你先放開!”
她被迫整個人跨坐在男人身上,嬌嫩白皙的身子宛若嬰兒一般,吹彈可破。
纖細筆直的雙腿將酒店整理的平坦的被子弄亂了。
一眼望去,那雙腳竟然比被子還要白皙誘人!
男人的眸子陰沉,伸手鉗制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一用力。
阮黎疼的叮嚀一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只可惜,在男人看來這就是媚眼如絲,明顯的勾.引。
下一秒,阮黎就被按在牀上,男人進攻的毫不客氣。
“輕點!”阮黎是第一次,哪裏受得住男人這樣如狼似虎,紅着臉,別過頭。
盯着身下的小女人,長長的睫毛不安的抖動,耳朵都是紅的。
真可愛。
“叫我的名字。”男人的聲音低沉。
阮黎喘息,迷茫的看着他。
“叫我的名字。”男人將人抓起來,抱在懷裏,一邊侵城掠地,一邊誘.哄。
阮黎覺得自己都快要被折騰的散架了,她開口,喉嚨深處囈嚅幾個不清楚的音節,“裴承彥……”
“叫我!”
“裴承彥。”
一個晚上,阮黎不知道叫了幾遍裴承彥,可男人宛若一頭猛獸,反覆折騰着她,一直到她睜不開眼沉沉睡去。
……
阮黎是被浴室的水聲吵醒的,她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猛地將被子扯過頭頂。
鬼知道昨晚她幾點才睡着,這個男人的體力不是一般的好。
最後阮黎還是從牀上爬起來,隨手抓起一件睡衣穿上。
因爲她常常來酒店小住,所以這間總統套房裏都是她的東西。
外面傳來敲門聲。
阮黎看了看時間,應該是客房服務,於是她一邊伸着懶腰一邊開門。
開門的瞬間,是鋪天蓋地的閃光燈,讓人睜不開眼。
阮黎整個人都愣住了。
佟瑾墨在一大堆記者的簇擁下,手裏捧着鮮紅的玫瑰正向她一步步走進來。
他一身黑色的西裝精緻筆挺,面帶笑容,“阿黎,嫁給我吧。”
於是記者開始歡呼,不斷的拍照。
阮黎一身睡衣,急忙後退幾步拉開距離,眼底惺忪的睡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警惕。
這個時候,這個男人來幹甚麼?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行蹤的?
“阿黎,我們認識那麼久了,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今天我找來了記者,就是想要讓整個安城都見證這一刻。”佟瑾墨單膝下跪,將鮮花送到阮黎的眼前,“阮黎,嫁給我吧。”
記者們激動的拍照,直播。
要知道阮家和佟家的世紀婚禮一直以來都很受外界的關注。且不說這裏面的商業聯繫強強聯合的關係,光說這兩個人的顏值,就可以成爲坊間茶餘飯後的一波談資。
阮黎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接過手裏的花,勾了一下脣。
佟瑾墨說的好聽,爲了娶她,費盡心思,甚至威脅阮家,如果阮黎不嫁給他,那麼兩家合作了十年之久的項目將要作廢。
阮黎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卑鄙無恥的男人了。
“佟少爺……”阮黎開口。
佟瑾墨急忙伸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阿黎,我們兩家合作了那麼久。先不說我們之前已經訂婚,光是叔叔和我父親的交情,你都不需要這麼生分。”
男人笑的溫和,可眼底沒有溫度。
阮黎握緊雙手,只覺得懷裏的花香令人噁心,壓抑着把花砸過去的衝動,笑的勉強,“佟家不是我們阮家可以高攀的。”
“傻瓜。”佟瑾墨眼底深沉,滾動着寵溺,“你我之間,有甚麼高攀不高攀的?”
畫面裏,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女人一身睡衣。
郎才女貌,像是偶像劇的男女主角。
阮黎知道,他帶着這麼多的記者就是爲了逼着自己答應求婚。這麼多鏡頭前,爲了兩家的合作關係,她都不應該拒絕。
深吸一口氣,阮黎沉默不語。
佟瑾墨笑着從懷裏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裝着甚麼。
“阿黎,這是我叫D.W親自設計的結婚鑽戒,承諾一生。”
話音剛落,就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D.W是大名鼎鼎的設計師,傳說只爲皇家設計婚禮珠寶,沒想到佟家居然請動了他!
盒子被打開,裏面的戒指奪目閃耀。
記者們瘋狂的拍照,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表情。
佟瑾墨抿嘴,眼底透露着自信。
他想要得到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得不到的。就算是第一名媛又如何?
狹長的眸子微眯,嘴角的弧度透着清冽的陰森。
他要讓這個安城第一名媛成爲自己的掌中玩物。
“阿黎,嫁給我。”
記者羣裏,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嫁給他!”於是大家都跟着叫起來。
“想好了再回答,阮家和佟家可已經合作了十年。”佟瑾墨靠近,將戒指放在阮黎的面前,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
阮黎咬牙切齒,“卑鄙。”
“那也是爲了得到你。”佟瑾墨伸手,將耀眼的鑽石從手指上拿下來。
他的左手用力握住阮黎的手指,右手拿着戒指。
阮黎拼命想要抽回,卻無濟於事!
“你弄疼她了。”
突然,一道低沉清冽的聲音兀自響起。
裴承彥圍着一條浴巾從浴室走出來,他的身上縈繞着水汽,深邃的眸子沒有絲毫波動,他一步步走來。
宛若天神從天而降。
記者們愣在原地,下一秒出於本能,紛紛把鏡頭轉向他。
佟瑾墨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收回捧着戒指的手,陰沉的盯着不遠處衣冠不整的野男人。
甚麼時候多出來一個男人?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不得不令人多想。
“阿黎,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