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醫院逼迫

  最後,我並沒有回答沈從安的問題,因爲,對我來說,沈從安並不熟。

  我掛了電話,披着牀單穿好鞋子,心裏感覺對朱總,也算略盡了幾分情誼。

  我就那樣裹着白牀單離開了酒店,從會所裏拿回手包後,我當即便辭職了。

  兩天後,我穿着一條淺灰色的包腿牛仔褲,一件白色的針織上衣,頭上戴着毛絨絨的白色帽子,手裏拎着一隻果籃,出現在市裏的一家二級醫院裏。

  “微微姐,你來啦!”病牀上,臉色蒼白的田芯對着我招手,十五六歲的她,本應該像清晨含包待放的花蕾,卻因爲腎衰竭,每日在醫院裏徘徊着。

  田芯的病旁邊,坐着她的哥哥,一個二十三歲的眼盲俊美男子。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將果籃放下,熟練地撿出幾個水果打算去洗一下。

  田芯用胳膊肘捅了捅她的哥哥,示意田墨跟我一起去。

  田墨略顯幾分清瘦的俊龐微微泛紅,摸索着站起身,拿起了一旁的柺杖。

  我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他,明知他看不見,我還是快速的垂下頭,躲開了他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視線。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來。對了,芯芯這期的醫藥費我剛剛已經交了,你……你少熬夜翻譯盲本。”

  說完,我忙轉身,卻在走到門時,正撞入了沈從安的懷裏。

  我認出他的胸膛,有那股淡淡的菸草味道。

  田芯在我身後輕輕地“啊”了一聲,我一手抱着水果,一手拉住了沈從安的手,將他快速拉離了病房門口。

  醫院的走廊上,人來人往,跟我大多認識。

  我垂着頭,將沈從安拉進了安全通道,他腳步雖沉穩,但還是順着我走了進來。

  消防通道內亮着綠瑩瑩的四個字,昏暗中,我抬臉面對沈從安。

  他的俊臉面無表情,視線與我的對在一起。

  “沈先生,”我率先打破沉默,“你何苦對一個妓子窮追不捨?”

  沈從安越了一步,一隻手猛地扣在我的後腰,將我的腰肢往上一提,緊緊地按貼上他的腰腹處。

  我怕隨時有熟人進來,忙掙扎,他手臂越勾越緊,突然陰沉的問我。

  “那個男人,你跟他做過?”

  我身形微僵,隨後好笑,“男未婚女未嫁,爲何不能做?沈先生,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嗎?”

  “魏童心——”

  我搖搖頭,“先生,跟您說過好幾次了,我並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而且不怕實話跟您說,跟我有過關係的男人太多了。”

  “呵,你當我沈從安是傻子?”沈從安另一隻手捏起我下巴,俊臉傾下,呼吸與我的交纏在一起,“那晚你與第一次無異,雖然最後也未動情,但我確信,你不可能四年內一直遊走在男人羣裏。”

  我眸光下垂,眸底幾分嘲諷,淡淡地掩去了。

  “心心,你該記得我的脾氣,四年前我說過,再遇見你,我一定不會放過……”

  “沈先生,”我聲音幾分嘲弄,“您這樣逼着一個女人承認她是個冷淡,真的好嗎?”

  “冷淡?”沈從安似是不相信。

  我又掙了掙,沒想到竟掙開了他,看着地面,我好似嘆息一樣,“是啊,我是個冷淡,因爲經歷過的情事太多了。您別再說甚麼像第一次,老乾媽一樣,自然是緊的。”

  “……”沈從安並未應話。

  我轉身欲走。

  沈從安卻突然在我背後冷冷開口。

  “你是不是冷淡,我需要再試;你是不是魏童心,我自會去查。“

  我腳步一頓,卻沒回頭,沈從安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

  “而且,我自信你會配合,因爲,這醫院裏有你在乎的人。”

  我抱着水果仰高頭,盯着天花板又嘆了口氣出來。

  “地址。”

  我聽到自己的回答,而這兩個字,是打開他一輩子悔恨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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