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小漁的未婚夫,不知是哪個大集團的繼承人?”
張不凡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傘面下,楚天策抬起眼眸。
近距離觀察,這張不凡眉壓眼,顴骨高而無肉,滿臉寫着心胸狹窄。
任何人得罪他,都會被不擇手段報復。
“一介相師,非大富大貴之命,城隍廟擺攤算卦混口飯喫。”
“哼,我當甚麼了不起的人物。”張不凡一臉不屑,“一江湖賣藝、坑蒙拐騙的東西,你也配站在小漁身邊?!”
“哦?”
楚天策輕笑起來:
“那你這種勾引小媽、敗壞倫理的孽畜,就配嗎?”
一句話,戳中張不凡的痛處!
這可是根本見不得光的祕密!
他怎麼知道!!
“你你你、你他媽閉嘴,瞎說甚麼!小心我割了你舌頭!”
“小漁,你別聽這江湖騙子瞎說,我張不凡乃是江城貴公子,名聲極好,怎麼可能做道德敗壞的事!”
陳小漁冷眼相待。
呵,你急甚麼?
這不是不打自招?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可張不凡真做了,當即氣急敗壞,揮起拳頭就打!
“我打死你個騙子!”
剎那!
空中細密的雨點停滯!
楚天策緩慢抬手,破開雨霧,伸出一根指頭,點在張不凡眉心。
“砰——”
頭骨炸響!
雨滴再次下落,敲打着傘面。
公墓外,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張不凡被擊飛十米遠,抱着腦袋“啊啊啊”厲聲慘叫,七竅流血,滿臉血紅。
陳小漁身子一顫,也被嚇了一跳!
“你……你好可怕,怪不得……天地不容。”
“不可怕,怎麼護你一生周全?”
楚天策接過傘柄,挽着陳小漁胳膊:
“走吧,天元集團的人也來了。”
楚天策撐着傘,帶着陳小漁往一旁走。
雨中,張不凡額頭湧出鮮血、跪在地上,咬牙切齒盯着楚天策——我要你死!!!
……
一輛轎車停下。
走來一對父女,父親慈眉善目,女兒溫婉大方,正是天元集團的老總和千金。
父女二人表情肅穆,與陳小漁交談幾句,便進入公墓祭拜。
楚天策始終面無表情。
“怎麼,李家的人也不是?”
“白手起家,宅心仁厚,這天元集團的老總,頗有福報,絕做不出下符害你養父的事,日後兩家多多合作。”
陳小漁皺眉沉思。
張、李二家,都不是陷害父親的兇手,難道真的是……
“對了總裁小姐,陳先生育有兩子,父親葬禮這般的大事,怎麼也不露面?”
陳小漁嘆了口氣,緩緩講道:
“養父和我兩個哥哥關係很差。”
“二哥陳無忌,典型的沒有腦子,從小在江城拳館打黑拳,認識了一幫頗有勢力的地痞流氓。他最看不慣我做集團總裁,若不是養父護着,他敢天天到集團找我麻煩。”
“大哥陳淵龍……是個很可怕的人。”
一聽到名字,楚天策便思索起來。
龍,本該翱翔九天,卻被困在深淵;
這陳淵龍一定做了某件錯事,被狠狠打壓,內心積攢着滔天怨氣。
“我大哥很有經商頭腦,當年金融風暴,江城市企業近乎全軍覆滅,陳氏集團卻硬撐到底。”
“後來養父才知道,大哥挪用工程款,欺上瞞下做了個豆腐渣工程,一場暴雨,整棟樓都塌了,死了很多無辜老百姓。”
“不昧良心的說,陳氏集團能挺過金融風暴,全是用上百人性命做了墊腳石。”
“事發之後,養父無法原諒大哥,將他逐出家門。”
“想來,大哥不會來參加葬禮……”
陳小漁正說着。
遠遠的,駛來一輛加長林肯。
車門開啓,陳無忌穿着花襯衣、黑西裝,一左一右,摟着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下車。
一見到陳小漁,陳無忌立即譏笑起來,拍着倆女人屁股:
“來,倆寶貝兒,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陳氏集團的女總裁。別看她現在穿的人模狗樣,一塊手錶500萬,她以前啊……就是個臭要飯的!”
倆女人摸着陳無忌胸肌,也開始譏諷起來:
“哦呦呦,那這陳小漁,不就是陳家撿回來了的一條小母狗麼~”
“就是!還不快趴下‘汪汪’叫兩聲,感謝我們二少爺的大恩大德,不然你早餓死了!”
陳小漁輕蔑一笑。
眼神遞給身側的保鏢。
一衆保鏢上前,拽住倆女人,按着跪地上,“啪啪啪”扇嘴巴。
幾個巴掌下去,打的倆女人腦子都發蒙,滿嘴血,想要求饒,話都說不出來!
清脆的巴掌聲,不間斷迴盪在公墓門口。
“停手。”
陳小漁唸了聲。
保鏢立刻停手,恭恭敬敬撤回身後。
倆女人趴在地上,鼻青臉腫,哭着朝陳小漁磕頭。
“對不起陳總裁,我們倆嘴賤,饒我們一命……”
“我們倆就是夜總會當小姐的,您集團總裁,別和我們計較……”
陳小漁不屑一顧,轉而瞧着陳無忌:
“二哥,父親下葬的日子,不讓你披麻戴孝,也不該帶倆坐檯小姐來吧?”
陳無忌冷笑着。
那倆坐檯小姐的死活,他纔不在乎;
但,陳小漁敢在自己面前擺總裁架子,反了她了!
“陳小漁,別穿上衣服就真把自己當人!在我眼裏,你永遠是陳家撿回來的狗!”
“你麻溜辭掉總裁,滾出陳家,不然我打廢你,賣到夜總會當一輩子坐檯小姐!”
陳小漁揚起面龐,一臉孤傲:
“來,我給你機會動手,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