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等林知夏開口,男人又緩緩道,“八十萬彩禮已經轉到你的卡里了,給你哥買的房已經辦理好過戶手續,明天我會讓人將房產證和鑰匙送到你家。”
林知夏抿着嘴,甚至尷尬的不知道說甚麼。
怎麼還有給於小波買房的事情,怪不得馬姨聽到自己那個要求,語氣那麼古怪,奶奶甚至還要拼命來威脅。
自己就這樣被賣了,偏偏還得對這男人感恩戴德才是。
要不是他願意買,下場或許更加悲慘。
“謝謝你。”她咬着嘴脣道,忍着臉紅,厚顏又開口,“薛先生,領證的事情,我們可以保密嗎?”
直到此刻,從見面開始一直低着頭的林知夏才抬起頭。
薛蔚能看見她清澈的眼睛,好像一汪明淨的湖水,只是現在滿是窘迫。
“哦?我就這麼讓你拿不出手?”
若是認識薛蔚的人見他這麼溫柔和善的語氣,怕是下巴都得嚇掉。
在商界如帝王的薛蔚,何時這般好說話了。
林知夏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奇怪,只是,她和薛蔚太陌生了。
她其實不想薛蔚進入自己的生活中。
“不是,您的樣貌家世,是我高攀了。”
頓了頓,她接着道,“您那麼快的找人結婚,想必是有急事吧,所以隱瞞領證,不節外生枝,也是希望不給您的生活帶來困擾。”
林知夏說的很緩慢,態度不卑不亢,眼神也是清澈如水讓人莫名的不忍拒絕。
而且這話還真的沒錯。
“有道理,那就依你所說。”他依舊眼帶笑意。
“謝謝。”
“都說了,跟我不用那麼客氣,畢竟我們已經結婚了。”
他說完這句話,林知夏又臉紅了。
白=皙的臉頰飛起紅霞,讓她清淡的臉龐憑空有一絲嫵媚。
薛蔚眸光更沉。
林知夏有些心慌,雖然薛蔚人很紳士,但總讓她不自在,好像在猛獸身邊似的,有一股無形壓力。
“薛先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就好。”
林知夏好像虎口逃生的兔子,飛也似的跑了。
一個小時後,林知夏坐着公交下來,再到家已經是入夜了。
路上她已經把錢轉給了虎哥,疲勞的不行,只想趕緊回去休息。
這老式的筒子樓,路燈根本不亮。
林知夏摸着黑走到樓門口,剛要上去,就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死死的箍在懷裏。
耳邊傳來一個粗俗的聲音:“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慢,你虎哥都等不及了!”
同時還要一雙粗糙的手,對着她的腰腹上下其手。
“!”
林知夏驚恐極了,她使勁的掙扎。
可她的力量哪裏能掙脫虎哥這種大漢,被他強行帶着往地下室的車庫裏拖。
哪裏黑漆漆的,空無一人。
要是被他拉進去了,會有甚麼下場,林知夏想都不敢想!
她拼命的踢打,甚至找到機會狠狠的咬了虎哥一口。
“臭表子,給臉不要臉!”
虎哥羞惱的把林知夏抓過來,一巴掌扇過來,林知夏腦袋嗡嗡響,嘴角溢血。
“刺啦!”
刺耳的衣服破裂的聲音響起,虎哥把林知夏的上身的衣服撕爛了一半,露出她纖細的肩膀,和半個胸口。
那白=皙至極的肌膚,在只有微弱月光的地下室竟然還瑩潤生輝。
虎哥色心更是大起,將林知夏雙手摁住,就要解褲帶。
林知夏眼眸滿是絕望,她緊緊閉眼,忍不住落淚。
爲甚麼,爲甚麼!她到底犯了甚麼錯,要受到這麼多的折磨!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男人冷厲的聲音響起。
“放開她!”
林知夏倏然睜開眼。
來人一腳踢過來,眼前的虎哥突然猛地倒飛出去,一連撞翻了好幾排自行車。
那人踢開虎哥之後,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遞給了林知夏。
“穿上。”
藉着微弱的月光,他英俊的輪廓映入林知夏模糊的淚眼。
是薛蔚!
他怎麼會來的?
林知夏正疑惑,卻看見一個黑影從薛蔚身後撲上來:“小心!”
薛蔚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輕鬆的躲過,反而轉身按住虎哥就下了死手。
一拳接着一拳......
那在地下室迴盪的沉重悶響,讓人膽寒!
林知夏也後脊背發涼,忍不住開口道:“別把他打死了。”
她怕薛蔚惹上人命官司。
這算甚麼,這丫頭太善良了。
薛蔚嘴角輕輕一笑,也知道林知夏是好意,便停了手。
他走過去柔聲道:“先出去吧,這裏我會讓人處理。”
“嘶!”
林知夏想走,但是一動,腳踝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她倒抽一口冷氣。
這異常立刻讓薛蔚察覺,他見狀,直接道:“抱歉,冒犯了。”
然後不由分說地直接伸手將林知夏一下子抱了起來。
讓林知夏穩穩的靠在胸膛處,然後往外走去。
林知夏都懵了。
從小到大她還沒有跟男性這麼親密過。
薛蔚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胸膛的肌肉也很堅-硬,這種體驗真是太......太......
林知夏想不出來形容詞,臉頰不爭氣的泛紅。
不過看他這麼熟練......想必這種經歷不少吧。
林知夏胡思亂想時,薛蔚也有些異樣感。
他可沒有公主抱過別人。
*
出了地下室,不小心瞥見小丫頭披着外套也擋不住的優美鎖骨,讓薛蔚喉嚨莫名有點發幹。
他趕緊挪開視線。
不過......女孩子身體都是這麼嬌弱的嗎?
小丫頭輕的好像棉花一樣,都感覺不到重量。
抱着林知夏來到車上,薛蔚把她放在後座,又去後備箱拿了醫藥箱,給她處理傷口。
先給她的臉上傷口消毒,貼了創口貼。
要給腳上藥時林知夏連忙制止:“不用了,薛先生,腳上,我回家擦點藥就行。”
“你這樣回家,不怕家裏人擔心麼。”
薛蔚淡淡道。
林知夏一頓。
奶奶是不會管自己的,但是媽媽,肯定會很傷心。
見她沉默,薛蔚脫下她的鞋子,將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檢查了一下。
感受到男人帶着熱力的大掌在自己的腳踝上揉-捏,林知夏十分不習慣。
爲了緩解這份尷尬,她開口問道:“薛先生,你怎麼會來這裏的。”
薛蔚其實是不放心林知夏一個人回家,便在後面跟着她,準備送她回去。
沒想到,還真的出了事。
知道林知夏戒心強,薛蔚便道:“我是來送房產證和鑰匙的,恰好遇上了。”
林知夏聽着這話,不禁暗道好險,要是沒有薛蔚,今日她肯定下場悽慘。
莫名的,她忽然覺得薛蔚好像能給自己帶來幸運似的。
總是能在絕望之際,給自己一根稻草。
她再次認認真真道:“謝謝你,薛先生,真是太麻煩你了。”
聞言,薛蔚好看的眉卻微微皺起,似乎有一點不高興。
他塗完藥,放下林知夏冷聲道:“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說完,薛蔚又丟給林知夏一件乾淨的襯衫,示意她換上,便關了門,守在外面。
林知夏眉頭一蹙。
怎麼突然生氣了,奇奇怪怪的。
但她確實有點着急,這麼晚沒回去,母親肯定會擔心的。
林知夏換了衣服,薛蔚表情已經看不出端倪,帶着漠然。
“走吧,我送你回去。”
經過了剛纔險境,林知夏不敢再推拒了,跟着薛蔚一起回到家中。
才一開門,一個杯子劈頭蓋臉的就砸了過來,一個尖銳的聲音同時傳來:“死丫頭!那八十萬怎麼是打到你卡上!你是不是想私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