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混混和全副武裝的JR自然是沒法比,再說了,誰也能看得出來,現在蕭風已經是強弩之末,再幫着蕭風無疑是自取滅亡。
這幫人本來就是牆頭草,現在被一幫JR包圍着,他們肯定不輕舉妄動,一個個的都舉起了手,把手裏的槍扔在了地上。
“蹲坑男!”我大喊了一聲,接着跑到了蹲坑男的身邊一把把他抱在了懷裏。
“蹲坑男...”我心裏面痛苦萬分,蹲坑男緊閉着眼睛,毫無反應。
“咳咳!”正在這時候,我懷裏面的蹲坑男忽然咳嗽了一聲,接着我便看到他睜開了眼對我做了個鬼臉。
“你媽了個逼,你沒事啊?”我又喜又氣,一把就把蹲坑男扔在了地上。
蹲坑男咳嗽了一聲,接着把他的外套脫了下來,露出了內層的防彈衣。
“我早就做好準備了。”蹲坑男攤了攤手說道。
“草,那你裝那個死樣幹嘛!”我忍不住罵道。蹲坑男嘿嘿了一聲,說道:“雖然有防彈衣,但是子彈的衝擊力打的我還是挺疼的,我躺下休息了一會兒。”
說完,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向着蕭風走了過去。
蕭風半蹲在地上,低着頭,一句話都不說,似是贖罪一般。
他的手腕處獻血橫流,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咔嚓。”蹲坑男隨手撿起來一把手槍指向了蕭風的頭顱,冷聲說道:“還有甚麼想說的麼。”
蕭風緩緩地抬起了頭,此刻,他似乎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臉上寫滿了滄桑、不甘、痛苦。
“秦哥,謝謝你,對不起。”這時候,蕭風蹲坐在地上,猶如一隻年邁的老狗,在表達着最後的忠誠。
蹲坑男冷臉看着蕭風,他忽然把手槍扔在了蕭風的面前,冷聲說道:“念在舊情,自行了斷吧。”
蕭風呆呆的坐在那裏,像是麻木了一般,半天后,他才撿起來地上的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他拿着手槍掃視了我們一番,最後看向了我,緩緩地說道:“夏流,對不起了。”
我哼了一聲,我已經沒辦法原諒他了,他折磨我、威脅我我都可以忍,但是他打死了鐵牛,我沒辦法釋懷。
蕭風沒有再說話,他手裏面拿着手槍,對着自己的腦袋,輕輕地扣動了扳機。
“啪!”
就在即將槍響的時候,紅衣男忽然伸出手來抓住了蕭風的手腕,冷聲說道:“你不是人,我還是人。”
說完,他手一用力,蕭風的手腕便往後一翻,接着手裏面的手槍便落在了地上。
我皺着眉頭看着紅衣男,一臉不滿地說道:“怎麼,你還想救他不成?”
紅衣男看了我一眼,緩緩地開口說道:“我...我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