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逼着她結婚

“沈小姐,你父親的病情不容樂觀,癌細胞已經開始擴散,我們必須進行手術,你還是儘快將手術費湊齊吧。”

沈家破產,沈家誠病重,沈安安一人揹負起沈氏集團破產後欠下的所有債務,這六年,她沒日沒夜地工作也只能償還一小部分的債務,如今哪還有錢支付父親的高額醫藥費。

沈安安透過隔離窗,望着重症病房裏昏迷不醒的父親,淚水逐漸模糊了視線。

母親已經離開她了,她絕不能再失去父親!

“陳醫生,拜託再給我點時間,兩天之內,我一定會將錢湊齊。”

陳醫生看着眼前淚眼朦朧的女孩,推了推眼鏡,微微嘆氣,“那你儘快吧。”

沈安安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出醫院大門,街上陽光燦爛,處處皆是生機,一切看似都那麼美好,可她,卻彷彿跟這個場景格格不入。

“用你一個腎,換你父親健康,這個買賣並不虧。”

熟悉磁性的聲音從一旁響起,沈安安側頭,沿着聲音來源看去,這纔看見倚在轎車車身的陸子琛。

沈安安驚詫了幾秒,斂了眼眸,淡聲道:“謝謝你的好意,可惜我做不到。”

她轉過身,朝他相反的方向走。

“沈安安。”陸子琛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嫁給我,你父親的手術費我幫你給。”

沈安安驀然頓住腳步,差點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轉過身,愣愣地望向他,“你說甚麼?”

陸子琛沒有看她,伸手,側眸看了一眼腕錶,“你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一個小時後,民政局見。”

說完,他拉開車門,準備上車。

“那陳紫芸呢?她陪了你整整六年,我以爲你會娶她。”

她自然知道他娶自己不是因爲愛,而是因爲恨。

恨她拋棄了他。

六年前她給他的痛,他想以這種方式還給她,只是她想:“如果你想報復我,方式有很多種,沒必要犧牲你陸太太的名分,那位陳小姐……她要是知道你娶我,會很難過的。”

“你沒資格教我應該怎麼做。”陸子琛沒有回頭,上車關門前,淡漠扔下一句,“下午4:30,民政局門口。”

沈安安站在原地,目光黯然地目送着汽車的駛遠。

陸子琛真的變了,他從前喜歡她,事事以她爲重,偶爾有點小霸道,但基本上都不會強迫她,可現在他運籌帷幄,權勢強大,性格卻也變得越來越難以琢磨。

側身看向通體白色的醫院建築,沈安安微微咬了咬脣,“爸,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下午四點三十分。

民政局門口。

陸子琛坐在車上,修長白皙的指節間夾了一根香菸,朦朧的煙霧在他周身繚繞。

沈安安看着他那張被煙霧模糊了的臉,心底深埋許久的悸動,微微一動,但很快又被她強壓了下去。

“走吧。”

陸子琛掃了她一眼,捻熄了香菸,扔進垃圾桶,便徑自往民政局裏走。

沈安安看着他的背影,脣瓣微動,最終握緊拳頭,跟了進去。

她沒有選擇,自從沈家破產,親戚好友避而不見,曾經阿諛奉承的商場盟友,卯足了勁在沈家的傷口上撒鹽。

如今,陸子琛成了她唯一的機會。

……

沈安安坐在副駕駛上,側頭看着窗外,“我想去醫院照顧我爸。”

“今晚是我們新婚之夜,該做甚麼不該做甚麼,還要我教你?”

沈安安垂頭看了看手中的紅色結婚證,有一瞬間的失神。

陸子琛帶沈安安去一所西式餐廳吃了晚飯,便驅車回了陸家別墅。

在傭人上前問好時,陸子琛甚至沒向她們介紹沈安安的身份,便直接讓下去了。

沈安安始終低着頭,安靜地站在離陸子琛一米遠處。

打發了傭人,陸子琛帶沈安安上了二樓房間。

“洗乾淨等我。”

扔下這句話,陸子琛便離開了房間。

沈安安心頭一震,看着被他隨手關上的門,渾身只覺得無比冰冷。

……

陸子琛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上了睡袍。

沈安安也已經洗漱好,穿上了他一早讓女傭準備的睡衣,侷促不安地坐在牀邊,看向他。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甚麼都沒說,直接將她一把推在了牀上。

沈安安害怕了,手指緊緊地揪着他的睡袍,“陸先生……”

“你叫我陸先生?”陸子琛的臉色微冷,把她的手扣在頭上,力道很大,“現在該叫老公了。”

沈安安抿緊了脣,眸底的恐懼瀰漫。

陸子琛也不強迫她叫老公,身體力行的證明了他現在可以合法對她爲所欲爲。

不過過程不是很好。

陸子琛從來沒有想過,時隔六年,那個讓他痛徹心扉的女人竟然早就跟別人在一起了。

他的胸腔裏一下掀起了萬丈的怒意和妒火,將她往死裏折磨。

結束後,沈安安的眼睛都哭腫了。

她渾身狼狽,這個新婚夜並沒有給她帶來好的感受。

陸子琛重新穿上睡袍,坐在牀邊抽出一根菸,點燃。

青白色的煙霧瀰漫在他的眉眼間,沈安安聞不了煙味,有點嗆着。

男人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眼眸閃過一抹陰鷙,卻沒有把手裏的菸頭熄滅,“碰過你的那個男人,是誰?”

沈安安嗆得眼淚汪汪。

她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種話,“甚麼?”

“當初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跟貞潔烈女似的死活不讓我碰,”他的手指掐滅了菸頭,十分用力,手指上有灼熱感可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是當初你要嫁的那個男人,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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