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我還能醒來。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在妖界的香凝殿。
這個地方，我再熟悉不過。
曾經，和龍湛在一起的時候，我來這裏住過一段時間。
我剛醒來，還在回想曾經和龍湛在一起的時光，外面就傳來了一聲：“恭迎娘娘！”
門打開，秦霜邁着優雅的步子走了進來。
她走過來，站在牀邊，盯着我，嘴咧的都快到耳根了，似乎高興極了。
她笑着說：“凝月，虧你之前還是天界的戰神呢，現在卻成了隨意折辱的囚犯，心裏很不好受吧？”
我看着秦霜，早已失望到麻木。
以前，我把她當成好友，把我和龍湛的事都告訴了她。結果，她卻把一切都轉告天帝，聯合算計了那場對付龍湛和我的陰謀。
“秦霜，這麼多年了，你看我的笑話還沒看夠嗎？”
我冷漠的望着她，已經懶的和她糾纏過往。
我被天帝抓了之後，她來看我受刑，得意地告訴我是怎麼一步步把我推落到這個下場的。
她當時的模樣可以用瘋魔來形容。
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她一直都在怨恨我。
想來也是可笑，秦霜是天帝的女兒，天界的公主，衆星捧月，竟然也會同我作比較。
我是天界的守護者，我是威名遠揚的戰神。
但這功與名，都是我在戰場上用性命廝殺得來的。
她卻不同，一生下來就是九重天高高在上的公主。
我不懂有甚麼好比較的。
然而衆仙家說，她長相不如我，能力也不如我，秦霜把這些話全都記在心裏，怪到我的頭上。
“啪。”
我被秦霜扇了一記耳光，她的模樣好似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凝月，我最討厭你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你以爲你還是以前的戰神嗎？你現在就是個廢人，你別想再和我爭！”
我躺在牀上，連起來和她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她打罵。
秦霜冷笑一聲：“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還有龍湛。但現在，龍湛可是我的夫君。對了，要不，就讓你親眼看看我和龍湛恩愛，怎麼樣？”
聽到這裏，我呼吸一致，劇烈的疼痛從心臟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知道龍湛對我不再有情，但讓我親眼看着龍湛和我最恨的人親密，我也接受不了。
秦霜見我悲痛的模樣，似乎很滿意，她湊到了我的耳邊，輕聲說：“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
要不是當初你打傷他，我也沒有機會接近他，要不是當初你執意抗戰毀了天界，父帝也不會鬆口同意我嫁給他。
你看看，凝月，所有人都說我不如你，可是如今他卻願意爲了我答應休戰。在你最愛的人心裏，你一點也比不上我！”
她說完之後起身，大笑不止。
我真想撕了她。
“秦霜，你會遭報應的！”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莫過於爲天帝效力，又和秦霜成爲朋友。
“報應？”秦霜笑的肆無忌憚，“我的報應我是不知道，但你的，不是已經來了嗎？”
“霜兒，你來這裏做甚麼？”龍湛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我看到他大步走進來，第一時間就是去抱秦霜。
秦霜立刻變臉，溫柔說：“夫君，我擔心凝月承受不住，過來看看她。她要是死了，豈不掃了夫君的興致。”
龍湛冷諷，“她是戰神，不過嗆了幾口水而已，哪能那麼容易死？”
秦霜柔聲笑了起來，“也是，是我低估了戰神的能力，戰神若是發起瘋來，說不定能毀了這四海八荒，這樣的威力，確實輕易死不了。”
我閉上眼睛，情願自己此刻是個耳聾的。
但我偏偏沒有聾，還是能聽見秦霜說：“夫君，你看我剛纔說了這麼多話，都有些渴了，要不讓戰神給我倒杯水喝喝吧？”
龍湛毫不遲疑：“你沒聽見嗎？霜兒渴了，趕緊起來，去倒水！”
我無奈地睜開眼，“龍湛，你非要如此嗎？”
非要如此將我的尊嚴踩在腳底下踐踏嗎？
我知道他恨我，可是他這樣做，我真的很難過。
龍湛冷笑：“你現在不過是本王的階下囚，本王想讓你做甚麼，你就必須做甚麼。現在，立刻，過來伺候本王的王妃。”
他明明知道秦霜是故意的，卻還是配合地糟踐我，真是恨極了我啊。
我艱難的開口，“如果我不呢？”
龍湛冷冷地盯着我半晌，轉頭吩咐：“來人，把本王的打魂鞭取來。”
“你不肯，那就鞭魂三千，打到你願意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