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也是這樣一個深秋的夜晚,他剛跟陸晨星分手。
一個人坐在街頭,一罐接一罐的喝酒。
她站在他身後,靜靜的看着他,直到他不省人事。
看着他黯然悲慼的樣子,她心口悶的難受。
爲甚麼,他愛上的人不是她呢?明明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吧……
深秋夜涼,他醉的厲害,後半夜就發燒了。
她慌忙將他送到醫院,才知道他這一天除了酒甚麼都沒沾。
如果不是她偶然碰到他在那喝酒,送的及時,他怕是死在街頭都沒人知道。
……
他第二天清早才醒,看到她時,眉頭輕皺着,似乎不太滿意此刻出現的人是她。
她頓感尷尬,不知道說甚麼,“我……”
他別開眼,看向窗外,清淡的笑了下,“謝謝。”
他說話很輕,她聽了莫名想哭。
那一刻她竟是希望他和陸晨星能夠好好的在一起。
……
爲甚麼會和陸晨星分手呢?
因爲南家的家族壓力太大,陸晨星扛不住,所以她選擇了分手。
不管南訴怎樣對抗,最終還是沒能走到一起。
那段時間他情緒很不好,但表現出來的卻是散漫和無所謂。
他天生驕傲,怎會把傷口露出來給人看。
只有在深夜無人的角落,他纔會獨自落寞,一個人喝酒。
因爲那一次他喝酒差點危及生命,所以她經常偷偷跟着他。
默默地躲在一旁,陪他一起從世界喧囂到繁華落幕。
……
甚麼時候結婚的呢?
是那一年聖誕節,天空飄着雪,他喝着酒,突然就來一句。
“一直這麼躲着我,不累嗎?”
原來他一直知道她在。
她低着腦袋慢悠悠的走過去。
她永遠記得那一刻的南訴,雪花落在他的頭髮和肩頭,他懶懶的坐着,手裏捏着一罐酒,漫不經心的看着她,頹敗中摻雜着一絲不羈與隨性,眉眼冷峻,斑駁的燈光下,五官好看到極致。
“清歌。”他喊她的名字。
“嗯?”
“結婚嗎?”
她腦袋轟鳴,怔怔的看着他。
四目相對,他眼睛裏除了淡漠的無所謂,沒有任何情感。
她讀得懂,也明白他的不愛。
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向他奔赴而去,在這紅塵裏,抓住他的手。
反正她不跟他結婚,也會有別人跟他結婚。
他不愛她,也不愛別人。
有甚麼所謂呢?就當他是專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