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回國

時銳站在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他清冷矜貴,身形頎長,即使滿身倦色,也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時隔三年再次相見,男人還是她記憶中的模樣,只是他們卻永遠回不去從前了。

三年前的新婚夜,她才知道曾經救過她的人是時銳。

而他也在那場綁架案中,留下不可逆的創傷。

她是他的病因。

只要在她身邊,他的病就有復發的風險。

如果不是爲了小滿,她絕不會去打擾他的生活的。

壓下種種思緒,蘇沅輕輕地叫了一聲:“時,時銳,好久不見。”

男人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他一直記得結婚那日,她喊他銳哥哥。

不過三年,連稱呼也變了。

感到胸口憋悶,男人抬手去扯領帶,骨節分明的手掌襯在黑色西服上很有幾分禁慾氣息。

蘇沅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下,然後急忙忙地從枕頭下抽出一份文件。

大着膽子遞了過去:“我簽好了,你看看。”

看着明晃晃的離婚協議四個字,男人鋒銳眉眼透着刻骨的冷寒。

蘇沅解釋道:“只要你跟小滿做個骨髓配型,這份協議就會生效,我淨身出戶,我不要時家任何東西。”

“時銳,你救救小滿行嗎,她才兩歲,她纔剛到這個世界……”

“離婚?淨身出戶?”

時銳手臂崩起青筋,心頭怒意再也壓制不住,他拉扯着蘇沅的手臂,把人直接摔到牀上。

“你以爲你還是蘇家大小姐?離開時家你甚麼都不是,拿甚麼去養那個野種?”

蘇家二老去世多年,她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爲的不過是脫離他跟時修在一起。

想到這個女人一心掙脫自己,想要跟時修雙宿雙棲,時銳清冷麪容染上一絲陰鷙。

他半跪在牀上,抓住蘇沅皓白纖細的腳踝,猛地拉到了自己身下。

“想讓我救那個野種,可以,但你要付出代價。”

時銳一口一個野種,聽得蘇沅覺得窒息。

只因爲他不喜歡自己,就連帶着也不承認小滿是他的女兒?

蘇沅想要翻身,卻被時銳用膝蓋狠狠地抵住腰側。

睡裙被他用力扯下,蘇沅只覺身上一涼,再抬眼時,又看見了那雙猩紅眸子。

新婚夜,他喝醉發病,也是一模一樣的狀態。

蘇沅抵住時銳的胸膛,柔聲哀求:“時銳,你冷靜些。”

只可惜男人此時滿心怒火,根本聽不見蘇沅說了甚麼。

蘇沅不停掙扎,卻被時銳死死按住。

她往日明媚靈動的眸子此刻只剩驚恐。

她怕三年前的那一夜重演,更怕時銳的病情再次惡化。

然而,所有的掙扎看在時銳眼裏,都是她爲了時修在抵抗。

掙扎間,女人細嫩雪白的腰側,露出一塊拇指大小的淤青,刺眼奪目。

時銳狠狠把蘇沅翻過身。

她纖弱的脊背和微微凹陷的腰窩上,竟然也佈滿了深深淺淺的淤青。

時銳只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可笑的傻子。

她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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