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嶽不羣要割我小JJ

嵩山是華夏五嶽之一,在它西北二十公里的山坳中有個叫龍潭河的小村子。

上午十點,天氣悶熱的要命,往日愜意的蟬鳴此時成了村子最大的煩惱,山坳中連一絲風都沒有,空氣粘稠的像洞藏百年的老酒,讓人渾身不舒坦。

雖然這裏是距離最近的城市有二十公里,但從周圍那風格迥異的別墅,以及村子裏的娛樂設施和名貴花草來看,這個村子絕對不普通。

龍潭河村子那棟最氣派的建築物前,正有一羣少年靜靜的站在那裏。

目視過去估摸着差不多有四五十個孩子,這羣孩子分成兩個團隊,每個團隊排成三排,孩子們靜靜的站在空地上,面容嚴肅。

剛練完功的他們,渾身上下像是被汗水洗刷過一般。稚嫩的臉上沒有絲毫不耐煩,以往被太陽曬得發紅的皮膚昭示着他們,並不是一羣嬌生慣養的孩子。

靠西邊的孩子大概年紀都在六歲到十歲,而東邊的團隊差不多都是十歲到十四歲的少年。

在這一大羣孩子的前方,有一名身材消瘦,年齡比他們略大的少年。

“要想成爲一名真正的武者,必須做到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這名少年雙手插在短褲的口袋中,目光冰冷的說道。那冷冽的目光掃視着現場的每一個人,所有的孩子們一個個抿着嘴,黑溜溜的眼睛更是盯着這名少年,絲毫不敢出聲。

少年叫蕭破軍,是龍潭河的擁有者“李家”的護衛隊副隊長,他平時除了修煉之外唯一的職責就是教導這些比自己還小一點的孩子。

“你們不是普通人,你們是古武家族的後人。這個身份讓你們從出生那一刻便註定,你們這輩子都不可以過平庸的生活。”

蕭破軍掃視一眼這羣比自己小几歲的孩子接着說道:“未來你們想要揚名立萬,被人高看一眼,就必須按照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鍛鍊身體、打熬筋骨,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一羣少年響亮的吼着。

“很好。”蕭破軍冷漠的點點頭,那些十歲以下的孩子對於他的話有些懵懂,可十幾歲孩子的眼神都很堅毅,因爲他們明白蕭破軍話裏的含義。

所有出生在古武家族的男子,從小都會努力鍛鍊,如果誰不刻苦訓練,將來就會被人瞧不起!畢竟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中,代表男人地位的就是實力與金錢。一個沒有實力與金錢的男人,註定要被所有人鄙視。

想要讓父母引以爲傲,想要過人上人的生活,被衆多美女喜歡,他們能做的就是刻苦鍛鍊。

雖然成爲人上人的途徑並不是只有這一條路,但是出生在古武家族的他們都明白,國術是他們最好的先天資源,他們的父輩也爲此做出了最有利的證明。

自華夏建國以來,李家出過三位將軍,以及若干在世界各國極具影響力的軍閥。這些人的成就都是以他們自身的實力爲基礎的。而那些家族的商業奇才也不得不依靠他們的保護才能生存下來,不然那些所謂的財富,只會成爲他們的催命索。這些以往的經驗讓他們明白,實力纔是王道。

蕭破軍掃視這一羣稍大點的孩子,冷漠的說道:“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回去以後各自私下練習。”

“你們要時刻記住,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以後你們能夠走到哪一步,全看自己的努力。現在,全部解散。”

在蕭破軍走後,這羣孩子才嘰嘰喳喳的展現出同齡人該有的朝氣,他們都知道李家的男孩在十八歲成人禮的那天,家族會根據他們各自的天賦,制定出他們未來的發展路線。

根據以往的慣例,達到武者三段或者三段以上境界的,會被當成家族核心重點培養。

而獲得武者稱號到武者三段這個境界,將會被當做潛力股培養。

那些到了十八歲還沒有獲得武者稱號的,家族會根據他們身上的其他天賦着重培養,或者直接放棄,讓他們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我甚麼時候能夠有破軍大哥的實力就好了。”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男孩看着蕭破軍離去的背影羨慕的說道。

“別做夢了,蕭大哥去年已經是五段高手了,再過幾個月,等蕭大哥成年,家族便會賜他姓“李”,聽我爸說蕭大哥未來很有可能是我們李家的長老。”

小孩說話的神情特別驕傲,貌似姓李對他們來說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長老唉,我要是有這種實力就好了,對了,蕭大哥是長老,那以後的家主一定就是達到七段的天賜哥哥了。”

“肯定的!”

“這還用說嘛。”

“天賜哥可是我們李家的天驕,我們這一代除了他沒有人可以坐家主之位。”

見衆人都在吹捧李天賜,其中一個六七歲的男孩稚嫩的問道:“可是李天佑大哥纔是家主的兒子呀,家主的位置不是應該由他繼承嗎?”

聽到小男孩的話,所有人均是哈哈大笑起來,彷彿聽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其中年齡最大,達到武者三段的少年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說道:“我們出生在古武家族,家族以武爲尊,只有實力最強,品德兼有的人,才能成爲家主。”

“記住,只有人才能成爲家主,豬,是不行的。”

這時,他們身後的建築物中走出一個龐然大物,身高一米八,體寬一米三左右的男人,他的動作準確的說並不能稱之爲走,他只是在一點一點的往前挪。隨着每一個腳步的起伏,他渾身的肥肉上下抖動。這個男人看起來貌似已經有三十歲的樣子。

可是在場的人卻知道,他的真實年齡只有十八歲,他就是李天佑,李家的長子長孫。

少年毫不避諱的指着李天佑說道:“看見了沒,這是不是和電視裏的大肥豬特別像。”

看着對方一步晃三晃的動作,小男孩點點頭,稚嫩的說道:“確實挺像的。”

聽到這句話,周圍的小男孩再次發出一陣嘲笑聲。

從建築物到這羣人的距離只有不到兩百米,可這簡單的兩百米,李天佑卻用了將近十分鐘。

他正想與這羣小孩子打招呼的時候卻聽到——

“唉,我要是某人吶,就直接去死了。人活一輩子,豬活一陣子,人要是連一點臉都不要,那和豬有甚麼區別。”

另一個男孩接着說道:“當然有區別了,豬要是被冠上少主的名號,也不用被人宰了。”

“說他是豬,簡直是在侮辱豬。豬起碼還有一身肉能被人喫,可這人肉怎麼喫?所以說他就是一個廢物。”

“這個喫貨恐怕又準備出去加餐了。”

“他也配稱喫貨?長得好看才叫喫貨,像他這樣的,只能叫飯桶。”

........

........

李天佑聽到小孩們的辱罵並不生氣,只是原本想打招呼的念頭放下,這樣的辱罵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犯不着生氣,他也明白生氣的結果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堪。

以前他們辱罵的時候,李天佑直接出言反擊,與對方互罵。

可結果呢?

結果就是身材虛胖,連移動都是大問題的李天佑被一羣小孩子打倒。

捱打,李天佑不怕,他皮糙肉厚,被人打幾下對他來說並不是多大的事情。

可令他受不了的是,被人打倒之後,在沒人攙扶的情況下他根本起不來。

只能像一個被人翻了殼子的烏龜一樣,躺在地上等待別人救援。

那次母親蕭心柔見到在被太陽曬的脫水的兒子,勃然大怒,在得知誰打了兒子之後,一向溫柔賢惠的她直接跑到幾個孩子的家中,指着對方家長的鼻子大罵。後來這些人都被自家老子收拾了一頓。

雙方的樑子就這樣結下,從那以後,這羣人也不打他,只是變着法子罵他,侮辱他。

半個小時後,李天佑終於挪到了訓練場下面的停車場,他艱難的抬起腳坐上電動車,用肥胖的大手將臉上的汗珠一抹,揚長而去。

出了村子,騎着電動車沿着207國道向市區趕去的李天佑,嘴角不停的咒罵道:媽的,老子喫你們家飯了,還是喝你們家水了,對老子這麼大意見。

見到有輛車的司機因爲看他而差點撞車後,李天佑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自言自語道:“大哥,我只是個胖子,不是怪物。不要用你那看外星人的眼光看我,可好?”

“我雖然是胖子,可我也是有尊嚴的。”

李天佑對於自己重達600斤的身材也不是很滿意,可是他沒有辦法。母親告訴他,在出生的時候他一切正常,可是後來體重突飛猛長,他們也很害怕。

去燕京、魔都、米國的醫院都檢查過,可沒有一個醫生能夠說出原因,而檢查唯一能證明的就是李天佑的身體非常健康。

想起這個結論,李天佑就有一種蛋蛋的憂傷,一個胖到連路都快走不動的人,也能稱之爲健康,他實在不知道那些醫生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過。

來到嵩山主峯太室山的山腳下,李天佑將電動車停在一個街邊公園旁邊,慢慢的再次挪動比烏龜快不了多少的步伐向公園走去,他每天都會來這個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地方鍛鍊。

而所謂的鍛鍊就是走路,原本他可以在村子裏鍛鍊的,可他實在受不了李家人那嘲諷的眼神。

索性只好眼不見心不煩的躲開。

剛走沒幾步,李天佑便被路邊一個頗有幾分出塵氣質的道士吸引,這個道士鶴髮童顏,青袍裹身,目如星辰,讓人一看就能想起“得道高人”這四個字。

他身前有塊不大的方布,上面擺着幾本老舊書籍,旁邊豎着一根幡旗,手裏拿着拂塵。

只是由於距離太遠,他看不清幡旗上寫的甚麼。所以不好判定這道士具體是幹甚麼的。

但是就衝這人能在39度的高溫下,穿着裏三層外三層的道袍站在那裏,天佑對他的仰慕之情便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更何況,他知道手拿拂塵不是凡人,就衝這兩點,他決定要上前和這老道結交一番。

剛走沒幾步,李天佑看見道士拿着拂塵輕輕揮舞幾下,他不太懂這是甚麼意思,難道是在施法?

可是不太像啊!

再說,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不可能會有妖孽在此作祟的。

接着對方又在他身旁揮舞幾下,這些動作讓天佑覺得他可能是太熱了,正拿拂塵當扇子扇風。

可是當道士不停的朝一個方向揮舞的時候,他瞬間明白對方的行爲,不由自主的罵道:“靠,穿的這麼有範,竟然在打蒼蠅,你對得起你這身行頭嗎?”

看到這一幕,天佑的好奇心泯滅許多,這時,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走過道士身邊,道士開口道:

“頑童,今日遇見老道是你的緣分。念你骨骼驚奇,特此送你一本武功祕籍。”

原本正要往公園跑的小孩,被老道的聲音吸引,站在面前好奇的打量這個衣着異類的老人。

老道士彎腰從幾本舊書中,扒拉出一本書籍拿在手中說道:

“這本辟邪劍法與你有緣,老道今日就將這本威震武林的絕世神功,以低廉的價格轉贈與你。”

“不要998,不要888,只要88,武功祕籍帶回家。”

小孩一聽是“辟邪劍法”,連忙掙扎,在掙扎的同時還歇斯底里的哭喊道:“媽,嶽不羣要割我小JJ。”

聽到小孩那悽慘的叫聲,李天佑愕然的同時,心生感慨,現在的小孩懂得真多。

老道一看小孩哭鬧,連忙撒手,手足無措的勸道:“貧道不是壞人,頑童莫哭。”

小孩見衣着怪異的白鬍子老頭撒手後,立馬哭着向公園裏面狂奔。

看到這一幕的李天佑已然走道老道身邊不遠處,這時他纔看到幡旗上的幾行字:

前知五百年,

後知五百世。

欲問天下事,

唯有貧道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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