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在你眼裏到底是甚麼

陸明凱笑的很輕蔑,修長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夏夢,你別把自己想的那麼富有,你還有甚麼能給我?你的命,你的家產都在我手上,你還以爲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他晃了晃藥瓶,笑容收歇,一字一頓的對夏夢說道:“你要記住!你現在是我的奴隸,我開心了,救命的藥自然會賞給你一顆。”

他的話,讓夏夢晃了好一會兒神,甚麼時候開始,他變成了這般模樣。

她抬眼望着陸明凱,時光未曾在他臉上留下雕琢,可她記憶中,那個晚風下彈奏吉他的少年,再也不復存在。

陸明凱毫不憐香惜玉的在她身上發泄自己的情慾,他粗狂的動作,讓她原本嬌弱的身體,傷痕遍佈。

夏夢呼吸緊窒,眼底劃過一絲痛楚,身體上的傷痛,比起心中盤旋的絞痛,遠遠不及。

她張開雙臂環抱住男人精壯的腰腹,溼紅着眼眶,溫脣附在他的耳邊,用微弱的聲音喃喃自語:“明凱……我真的好愛你……你能不能……愛我一次……”

淚水從眼眶滴落,她明白,不管是實話還是謊言,陸明凱都不會施捨給她。

她永遠聽不到答案。

……

次日清晨。

夏夢渾身痠痛的醒來,沒看見陸明凱,枕頭邊一疊鈔票的豔紅卻刺了她的眼。

他在告訴她,昨晚的一夜是他用金錢買來的,他不放過任何一刻羞辱她的機會。

如他所願,恥辱感襲上夏夢的心頭,她抓起紙幣用力的撕扯,碎片被她狠狠拋在地上。

她穿好衣服,剛走到客廳時就聽到了外面傳來一聲女人的歡笑,移至窗前,她看見滿臉笑意的溫祺坐在輪椅上,被陸明凱推到了門口。

“夏夢姐姐!聽說你昨天也去明凱的演唱會現場了?”門一開,溫祺就朝夏夢招了招手。

“祺祺跟你說話在!你聾了?”她剛想轉身迴避,陸明凱的一聲厲喝讓她頓了足。

她看到陸明凱的手中提着行李箱,眉頭緊皺在了一起,“甚麼意思?你讓她搬進來住?”

溫祺可憐楚楚的拽了拽陸明凱的衣袖,“明凱……夏夢好像不歡迎我,我還是回去吧。”

陸明凱狠狠瞥了一眼夏夢,蹲在溫祺身邊,撫摸着她的雙腿,溫柔說道:“你纔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讓她留下來是爲了照顧你,你就把她當咱家的保姆。”

溫祺嘴角上揚,抬手指向夏夢的房間,“那我住這一間,我喜歡有陽光的地方。”

“好,待會兒我讓她給你收拾出來。”

兩人一唱一和,絲毫沒有把夏夢放在眼裏。

刺骨的寒意襲遍全身,想到昨晚陸明凱的話,巨大的憤怒與不甘湧上心頭,她張臂橫在兩人身前,“我不同意!陸明凱……我在你眼裏到底是甚麼?”

她飽含複雜情緒的話,落在陸明凱的耳中卻是不痛不癢,她站在那裏就像是空氣一樣。

“明凱,我肚子餓了,咱們出去喫飯吧。”溫祺不合時宜的插了句嘴。

沒有猶豫,在溫祺的面前,他好像從未有過拒絕,他擱下行李,溫柔撫摸着溫祺的頭髮,“行,你愛喫甚麼我帶你去。”

望着他們出了門,上了車,夏夢僵在了原地,隻言片語間,溫祺就俘走了她的男人。

他對溫祺那般溫順,可對她呢?

也許就像他說的,她在他眼中就是個下人,還能留在這裏的原因,是要去照顧她最痛恨的女人!

不能容忍!她真的不能容忍!

推開門,夏夢衝出別墅,看到陸明凱的車已經揚長而去,她開了一輛車緊隨其後,腳猛踩油門,發動機的轟鳴聲翁翁作響。

她的車和陸明凱的車駛在了一條平行線上,她降下車窗,探出腦袋聲嘶力竭的喊:“陸明凱!給我停下來!你給我說清楚!我在你眼裏到底是甚麼!”

沒有轉頭,陸明凱直視前方,始終不爲所動。

她看到後座的溫祺用一種勝利者的眼神掃視着她,夏夢握着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

爲甚麼她愛了他二十多年,換來的卻是他的冷眼,她在他的眼中……那麼的不堪嗎?

心臟像是被鐵絲緊緊拴住,每一下跳動都給她帶來疼痛,夏夢咬緊嘴脣,突然把方向盤向左猛轉,疾馳的車頭像離弦的箭矢一樣,朝路明凱的車狠狠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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