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憶天煞

在宇宙的孕育中,出現這樣一個美麗的國度——華夏。時間停留在二十世紀末。

二十世紀末的華夏異常繁華。在這燈紅酒綠的外表下面卻潛藏着暴力與血腥。萬事皆有雙面性,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有的人相信一切皆有命數,有的人卻相信人定勝天。

C市是一座港口城市,在C市的大街小巷之中,街邊裸着胳膊的女子,滿身紋身的漢子,地上遺留着殘碎的刀片和時間沖刷不盡的血跡,隨處可見。

“爺爺,這位哥哥是誰呀?都三天了,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呢?”一位稚嫩的臉上漂浮着笑容的女孩說。

只見一位滿臉皺紋的老人放下手中的空水瓶,緩緩的說到:“不知道呀,這都過去三天了,一點甦醒的跡象都沒有。”

門外的老人和小女孩一直在議論着這位躺在牀上的英俊男子。這男子是老人在海邊拾荒的時候遇見的,老人見他暈倒在沙灘,叫了一陣也沒有叫醒,海邊風又大,老人便把他帶回了家,眼看時間都過去三天了也不見男子都甦醒的跡象。

“爸爸……”

“爺爺……”

“姐姐……你們不要離開我,不要……啊!”

男子一下子睜開擁有長睫毛的雙眼,額頭上已經冷汗淋漓,雙手下意識的摸向胸前的石頭,發現石頭還在,才放心下來,。

男子開始仔細觀察四周的環境。牀架上是粉色的牀罩,身上蓋的是香氣四溢的被子,可以聽見外面微弱的談話聲。男子想要起身可卻渾身提不起力氣。

突然聽見開門的聲音,少年瞬間警惕,如鷹般的眼神直視着門口方向,只見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和一個可愛的小姑娘走了進來,男子心想他們是誰?難道……

老人看着躺在牀上的男子看着自己:“小夥子,你醒啦!”

看着男子想要移動,小女孩兒趕緊走到牀邊,拿起枕頭墊在牀沿,然後扶起男子開心的眨巴着大眼睛:“哥哥,你終於醒了!”

細心的小女孩發現男子手臂上有兩道一寸長的疤痕,雖然很淺,但是由於很長倒也可以看見。小女孩打了個冷顫,吸了口涼氣,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不知道小女孩要是看見男子背後的槍傷又會做出何種反應。

男子見兩人對自己並沒有惡意,想着自己躺在這裏,很有可能是他們救了自己。男子慢慢放鬆警惕,有點尷尬的問:“是你們救了我?”

“是呀,是爺爺把你救回來的。”小女孩搶在老人之前回答。老人見小女孩這麼開心,合攏了剛張開的嘴。

“謝謝您。謝謝您救了我。”男子對着老人真誠的說。

還沒等老人說話,少年的肚子傳出咕咕的聲響。老人笑了笑,對着小姑娘說着:“小雅,我去給哥哥煮點喫的,你給哥哥倒點水。”很明顯小女孩已經忘記了男子身上嚇人的傷痕,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跑開了。

男子有些尷尬,想要說不用了,可是餓意已經襲遍全身。

一會兒,小女孩端着熱氣騰騰的水來到牀前遞給少年,問道:“哥哥,你叫甚麼名字呀?你怎麼會暈倒在沙灘呢?你是哪兒的人……”

被老人喚作小雅的小女孩嘰嘰喳喳地一口氣問了十幾個問題,小雅看着少年驚訝的看着自己,小雅意識到自己問了太多問題了,敲敲自己的頭,嘟着小嘴說:“哥哥,不好意思,我好像問了很多問題,嘻嘻!”

小雅說完埋着頭吐了吐舌頭,臉紅了起來。少年也被小雅可愛的舉動感染,輕輕的彎了彎嘴角。

雖然是熱水,但是男子還是很快的就喝光了,原來水也沒有想象的那麼燙。男子輕輕將水杯放在牀頭的櫃子上,努力的想了想小雅剛纔問的問題對着小雅說:“我叫李天,朋友都叫我小天,我是個孤兒……”小天編了一大段故事半真半假的回答了小雅。

李天在和小雅的交談中得知,救他的老人叫蘇海,以拾荒爲生,小雅全名叫蘇雅,是蘇海的孫女,蘇雅也是孤兒,蘇雅的父母在一次意外車禍中雙雙去世。蘇雅的父母的確死於車禍,只不過那場車禍並不是意外。

蘇雅從蘇海的口中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意外車禍死亡,每次提起那場車禍蘇海總是轉移話題或是閉口不言。

車禍現場慘不忍睹,即使官方聲稱車禍是汽車漏油引起的爆炸,可現場濃濃的火藥味兒讓旁人議論紛紛,致使那場車禍有另外一種說法流傳於民間。

現在蘇雅在英才中學上高二,一直是蘇海拾荒供她上學。蘇雅很懂事也很孝順,週末有時間會陪着蘇海四處去撿破爛,偶爾也會給隔壁家的小孩輔導功課掙點錢。兩人生活過的很節儉但很幸福。

大約半個時候過後,蘇爺爺端來了熱騰騰的飯菜,進了門一邊走一邊說:“小夥子,餓壞了吧,老頭子家裏也沒甚麼好的招待你的,只有一些蔬菜,你就將就一下吧。”

蘇海並不知道小天曾經過的是哪種生活,反正已經把家裏最好的東西拿了出來。

李天從蘇雅的手中拿過碗筷便狼吞虎嚥的喫起來了,喫幾口還時不時看向蘇爺爺和小雅,看完接着大口大口喫着。蘇海看着李天喫的這麼開心,剛有的心疼也消失了。

這一份青菜,一份涼菜對於李天而言已經是很不錯的食物了。李天以前參加“天煞”訓練時,不論地下的樹根,還是下水道的老鼠,山洞裏的蜈蚣蠍子他都喫過。這些青菜對於那時的李天而言已然是美味。窗外的斜陽將這一刻的幸福拉長。

時間在李天咀嚼的飯粒間匆匆的行走着,屋內的三人看着李天席捲過後的飯碗都露出了笑容,這時李天打了個飽嗝,這個飽嗝彷彿是催化劑一般讓大家笑得更加開心了。

蘇雅收好飯碗回到廚房,屋外的夕陽好像也跟着蘇雅走進廚房。蘇海還在和李天有說有笑,蘇雅已經從廚房中走了出來。亭亭玉立的姑娘卻大步的走着,好像思婦急切的想要見到自己的夫君。

轉眼間蘇雅已來到李天的旁邊坐下。李天已經從牀上起身,坐在客廳的木椅上。黑黢黢的桌椅告訴人們它是有歷史和故事的。

蘇雅眨動着一雙大眼,長長的睫毛也跟着閃動,蘇雅一隻手放在腿上,另一隻手託着下巴,靜靜的看着李天,時而望望屋頂,若有所思的樣子。

李天看着這愛鬧的姑娘靜下來,感到有些奇怪,於是拍了拍蘇雅的肩膀:“小雅,你發甚麼呆呀,在想甚麼呢?”

蘇雅快速的放下托腮的手,瞬間完成的一系列動作都在詮釋着她很認真,惹得旁邊的蘇海哭笑不得。蘇雅好奇的看着李天脖子上的石頭:“小天哥哥,你脖子上掛的石頭是甚麼呀,看着上面好像還有字呢?”

李天摸了摸脖子上的石頭:“這是鐵膽石,又叫結核石。上面的字是用篆書寫的李字。一個叔叔告訴我見到我的時候就已經戴在我脖子上了。”

李天摸着凹陷下去的篆文李字陷入了沉思,眼眶中出現了瑩潔的淚,他回憶起他在天煞的過去,想起待他如子的友叔和他的義兄李果。看着李天眼角掛着的幾滴淚,旁邊的兩人也沒有打擾。

李天的思緒回到前幾天發生的事情……

在金碧輝煌的酒店裏,大廳有兩顆石柱聳立於房間,石柱上纏繞着兩條栩栩如生的金龍,鋒利的爪子都快要抓破空氣一般。大廈前寫着“天上人間”四個金字。

天上人間是天煞旗下的唯一酒店,在5000平方的總統套房內的客廳擺着一張30米長的長桌,上座上那位濃眉大眼,滿臉寫滿精悍的男子便是李友——天煞的頭號交椅。

李友身後雙手交叉站着軍姿的美男子便是李果,還有一位帥氣的男子便是李天了,李天放鬆的掉着修長的雙手。

位於李友左手邊的是天煞的二號首領史武,史武身後站着一位眼戴眼鏡的青年,他是史武的兒子史申,pc片的鏡片也遮擋不住青年眼中的精光。

李友右手邊的是天煞的三號首領武喂,生性風流,四十好幾卻沒有妻室,膝下也無一子。

偌大的房間內卻只有這天煞中六位靈魂人物。而放眼酒店三十層,每層都有十幾個精幹的漢子。他們有着統一的黑色西服,腰間鼓鼓的,全身的肌肉緊繃着快打破了空氣。明顯今日的守衛人數有平日的三倍之多,

“大哥,我們天煞也成立十六個年頭了,天煞自成立以來一直在您的掌控之下,最近幾年生意很是不景氣,我想是您累了,不如全權交給兄弟們,讓兄弟們替您分擔分擔吧?”屋內響起史武的聲音,聲音不大,卻刺穿了房間裏每一個人的耳朵,史武身後的史申扶了扶他的金絲眼鏡,注視着其他人的一舉一動。

李果以及整個房間裏的人聽了史武的話瞬間警惕起來,李天也收起他懶散,環視着四周。而武喂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武子,你特麼這是甚麼意思,天煞一直在老大的帶領下壯大着,要不是老大,天煞早就被其他殺手組織吞併了,我們早就被拋屍荒野了。”

李友用手拉了拉領帶,看着武喂:”喂喂,坐下!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

李友又看向史武:”武子,我們一起風風雨雨也二十個年頭了,我的爲人你也知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若大的組織交在其他人手中我也放心不下,組織是我的生命,是我一手帶起來的,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

史申小步上前將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聽見響聲後,幾個臥室裏都出現了黑衣男子,他們手中都舉着槍,子彈彷彿下一秒就會從槍口竄出,門外的保鏢也都湧入客廳。幾十來號人壓迫着房間裏的空氣。李天跟李果兩秒鐘便從自己的腰間抽出SQ對準史武,然後槍口在剛纔從臥室裏衝出來的人頭上移動着,好像在說誰動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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