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未婚妻特訓

巨大的鏡子映照出少女纖細玲瓏的身影。一張剛睡醒的小臉有些蒼白,水潤的眼眸微微泛紅,眼角的硃砂痣帶着嫣紅,連帶着脣瓣也是紅腫不堪。

咦?

脖子上這些是……

蕭瀟倏然漲紅了臉,只見青青紫紫的痕跡從雪白的脖頸處一直延伸到了寬大的衣領之下,分外醒目。

混蛋!

狠狠咬住下脣,蕭瀟揪緊了自己的衣領,眸中瑩瑩閃動,泛着無助與屈辱。

那個男人,一定要保持一級戒備,絕對絕對不可以靠近!

裹着浴巾一出門,就見傭人們舉着各式服裝一字排開,低頭等待着主人選擇。底下依次擺放着與之搭配的鞋子和珠寶首飾。

蕭瀟毫不猶豫地換上一套藕粉色的立領連衣裙,迅速將一排扣子扣緊,挽下袖子將肌膚上所有的痕跡都遮蓋住。再配上一雙裸色綁帶小高跟。

洗漱完畢,蕭瀟被帶至餐廳喫早餐。被告知白少爺已經先行出門,蕭瀟這才鬆了一口氣,放下高高吊起的一顆心,緩緩坐了下來。

華美的水晶吊燈下,特級廚師精心準備的食物散發着誘人的光澤。

烤得酥脆的法式麪包抹上一層軟化的奶油,再塗抹一層新鮮水果熬製的濃稠果醬,一口咬下去濃郁的果香和酸甜滋味在舌頭上瀰漫開來,蕭瀟滿足地眯起了眸子,伸出舌尖舔了舔脣瓣,像極了一隻饜足的小貓。

“少爺,您請。”

心底咯噔一下,乍一聽到這聲稱呼,方纔還沉浸在美食中的蕭瀟立刻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直到這時才發現巨大的餐桌對面居然早已坐了一個人!

顯然是剛從外面辦事回來,男人一身高級手工西服,修身布料下的身軀挺拔頎長。精緻的面龐如一塊剔透的白玉,衣領緊扣,薄薄的紅潤嘴脣緊抿,更顯得高貴禁慾。

沒有在意身旁隨從彎腰畢恭畢敬遞來的文件,白珺揚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定定地鎖住面前的少女,修長的手指捏住杯子抿了一口咖啡,幽暗的視線卻沒有從她身上移開半分。

這道視線撫過少女柔嫩的面頰,線條美好的顴骨,緩緩下移,好似要解開紐扣挑開衣領……

這樣的露骨的眼神,蕭瀟心裏頭陡地升起一股怒火,秀眉緊皺,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她是奉命假扮白家的未婚妻來這裏接受特訓,但不包括要被這個男人戲弄!

白珺揚濃眉一挑,漆黑的眸中閃過一絲興味。

眼前的少女口中含着食物,臉頰微微鼓起,一雙澄澈的水眸此時瞪得大大的,更像一隻白白的軟軟的小包子。

白嫩的面頰已經悄悄爬上了紅暈,分明已經害怕得顫抖,卻還強作鎮定地回瞪着自己。

看起來,真是非常可口呢……

“少夫人,聲樂老師已經來了,現在正在前廳等您。”

“好,我這就來。”

如臨大赦,蕭瀟拿起旁邊的絲質餐巾抹了抹嘴脣,再不敢往前多看一眼,起身隨着傭人匆匆離去。

眼看着她落荒而逃,直到纖細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門口,白珺揚才收回視線,眉眼微垂,脣邊分明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靜立在一旁的資深管家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心裏不住地暗暗詫異,向來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少爺怎會......

面前尊貴的男人已經優雅地捏起了刀叉,管家立刻收斂心神,不敢再過多揣測,彎腰上前,在晶瑩的水晶杯中倒入香醇濃郁的紅茶,隨之退後恭敬地站在了一邊。

......

除了在家中接受私人教師進行學校課程的授課外,未婚妻特訓還包括樂器、舞蹈、儀體、插花、茶道、騎馬、外交禮儀等等。每日的飲食也是由頂級營養師嚴格制定好了送來。

憑藉着白氏家族在國內外舉足輕重的巨大影響力,白家人這三個字本身就貼上了尊貴、權力、高不可攀的標籤。

聽聞白氏家族流有純正歐洲皇室世襲貴族血統,在歐洲某國的權力僅次於國王。但在國內行事極其低調,國人還並不熟知。而遍及全球的超精品奢華度假酒店,只爲處於社會金字塔頂端的王公貴族提供服務,其門檻之高令人乍舌,更是令各界名流趨之若鶩。

然而衆所周知,除了開遍全球的奢華酒店之外,白氏家族旗下還有更多業務都不選擇上市,不需要公開報表,極其低調而神祕,更無從知曉白氏家族的具體財富到底有多麼龐大驚人!

作爲白氏家族未來的女主人,除了要具備超羣的美貌與智慧,還必須精通多國禮儀外交,在任何場合下都能應對自如,保持風範。

未婚妻特訓是嚴格而枯燥的, 與外界隔絕溝通,一天下來幾乎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

此時是剛剛結束聲樂特訓的英式下午茶時間,稍微得了一點空閒,蕭瀟抱膝坐在花園的木製藤椅上,幽幽遙望着遠方,思緒早已翩然遠去,陷入了回憶之中。

……

“蕭瀟,如果你想救你媽媽,就必須要答應我這個要求。”

斜靠在躺椅上的女子一頭齊腰的波浪長髮,妝容精緻,塗着豔紅指甲油的手掌託着下巴懶懶地說道。

站在偌大的豪華房間中,少女嬌小的身形愈發顯得單薄,難以置信地說道,“紙包不住火,你不覺得這太荒唐了嗎!”

聞言,女子只是傲慢地撩了撩捲曲的髮絲,冷冷地回道,“哼,你有甚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你再不答應,我馬上命人中斷你媽的治療,到時候就算你跪下來求我,也別指望我會幫你!”

薛若琪,這個任性驕縱的昭明財團千金,居然以資助自己母親的治療作爲交換,要求她冒名頂替,前往白家進行未婚妻婚前特訓。

蕭瀟臉色一片蒼白,雙手緊緊攥着拳頭,牙齒幾乎要把嘴脣咬出血。

這麼荒唐的謊言,一旦被拆穿,後果絕對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可是媽媽的治療一旦中止……蕭瀟不敢再想下去,這個險她更加不可以冒!

蕭瀟閉了閉眼,再張開時清澈的眸中已是一片空洞與木然,機械性地說道,“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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