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的許久未緩回來。
她再也不會妄想了。
“江厲寒,我懂了,我祝福你。”
女人失魂落魄往樓梯走,一步一步,緩慢悲涼。
江厲寒蹙眉。
這女人甚麼反應,還沒讓她走就敢走?
怒火湧上胸腔,三兩步上前,江厲寒抓住了女人要走的手腕,一把拉開窗戶,扼住她的脖子,推到窗外——
“楚喬,你以爲我結婚了,就能放過你?”
“想得美,我要讓你疼,比她千百倍的疼,讓你記住!你不該動她!”
江厲寒眸子狠厲,死死的掐在楚喬脖頸上,指尖泛白。
風呼嘯的刮過,楚喬半個身子都懸在了窗外,肺缺氧刺痛的疼。
“咳咳……”
楚喬掙扎着,卻依舊挽回不了越來越稀薄的空氣。
呼吸越來越微弱。
突然,楚喬笑了——
就這樣死了吧,死了更好,死了就解脫了,一了百了。
她,如他的願……
“想死?”
突然,江厲寒放了手,嗓音陰沉,是濃濃的不悅。
楚喬捂着脖子劇烈的咳嗽起來,每吸一口氣,難受的連同肺部都疼。
她嘶啞着嗓音,蒼涼絕望,“江厲寒,你掐死我吧……”
“做夢!”
江厲寒伸手拉住靠近樓梯的女人,把她丟在牆上。
該死的,都三年了,她就這麼不屈?
“楚喬,想死沒那麼簡單!很快,你就會跪着來求我!”
狠狠甩下話,男人轉身離去。
看着江厲寒離去的背影,楚喬笑出了淚。
江厲寒,你真狠!
……
兩天後。
手機傳來震動,手機裏傳出醫生焦急的聲音。
“楚小姐,你媽媽出車禍了。”
“甚麼!”
楚喬剎那間臉色慘白:“怎麼會這樣,我馬上過去!”
“送到醫院已經半天了,再不來,病人都要堅持不住了!”
楚喬臉色由白轉青,嗓音顫抖:“求你,求你一定救她,現在就救,我馬上趕到!”
“楚喬,很快,你就會跪着來求我!”
一瞬間,楚喬心裏浮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江厲寒。
是他嗎?
他在逼她!
楚喬顧不得梳妝打扮,跌跌撞撞往外跑。
到了醫院,交了一半住院費,卻被告知需要做手術,五十萬。
晴天霹靂!
她哪裏有五十萬,楚喬慌張打江厲寒電話,沒人接,楚喬不敢耽擱,馬不停蹄跑去他公司。
推開門,她快要急哭了:“江厲寒,你能救救我媽媽嗎?”
江厲寒卻只幽幽看了她一眼,“楚喬,不要得寸進尺,我吊着你弟弟的命三年,現在你又讓我救你媽,你以爲我在做慈善?”
“江厲寒……”
楚喬喃喃說不出辯駁的話,紅着眼眶看了男人良久——
“啪”一聲!她重重跪在了地上,膝蓋生疼生疼,她狠狠咬着下脣,愣是忍住了。
他不就是想過要她求他嗎?
她求,她跪!
她楚喬的自尊,哪裏有媽媽的命重要!
“江厲寒,我知道你恨我,可求求你,不要遷怒母親。”
“她年紀大了,經不住折騰的!”
“我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媽媽,哪怕,哪怕要了我的命……”
江厲寒眸子一點點縮緊。
“楚喬,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求我,怎麼辦,我不想幫你了呢?啊對,我突然想到……沐沐死了,就用你母親的命抵,你說,好不好?”
男人笑的陰鷙寒涼,一字一句,如同針刺!
楚喬的心一點點變涼。
江厲寒你……怎麼能狠心如此。
“寒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嚇唬喬姐姐。”
忽然,隔壁間休息室門被打開,一個妝容精緻的女人出來,對跪在地上的楚喬說:“你別坐在這兒哭了,讓人瞧見了,會被有心人做文章對寒哥哥不利的。”
“寒哥哥,抵命甚麼的,多嚇人啊,要是被甚麼人刻意說出去了,人家還以爲是你做的呢。”
說着,女人瞄了一眼楚喬。
僅一眼,楚喬驚住了:“你……沐沐,你沒死!”
她怎麼和死掉的那個叫沐沐的女人,這麼像!
“你詛咒誰呢!”女人生氣:“我好好活着呢,你詛咒我死,我不叫沐沐,我叫柳依依。”
楚喬愣住,柳依依?
“你怎麼出來了?”
江厲寒眸子閃了閃,打斷兩人,上前摟住柳依依:“不是讓你在裏面選訂婚禮服嗎?”
女人笑的害羞,“我悶了,出來轉轉。”
說着,柳依依取下了耳朵上一對鑲鑽耳釘:“對了楚小姐,雖然你對我不敬,但我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聽說你母親生病,這對寒哥哥送的一克拉鑽石耳釘,能抵個五十萬,你先拿去換了交錢吧。”
這就是他的新未婚妻?
楚喬僵硬的站在原地,臉色是紅了白,白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