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唯一能幫助她的人

郎溪隱約看到小女孩眼底透着的一絲兇惡和狡詐,儘管知道辯解沒有用,卻依然拼命地搖着頭,嗓音嘶啞的道:“我沒有,阿城,綿綿在說謊,我從未打過她!”

薛城絲毫不理會郎溪的辯駁,一聽薛棉說是郎溪打了她,眼睛頓時就紅了,他把薛棉拉到一邊去,準備要把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狠狠的教訓一頓。

卻聽得薛棉痛呼一聲,眼淚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薛城想到剛纔他拉的位置,慌忙把薛棉的袖子扁了起來。

上面青紫交錯,遍佈傷痕。

這是下的多重的手!綿綿還是個孩子!她究竟有沒有心!

薛城當即怒上心頭,一個轉身,大步走上前,狠狠甩了郎溪一巴掌。

“賤人,你的心可真夠狠的,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薛城咬牙切齒,力道毫不留情。

“原本以爲你這兩年多少會改變了一些,沒想到你還是如當初一樣狠毒。當年設計我娶了你就算了,如今竟還趁我不在家的時候,虐待我的綿綿!”

聽到薛城的話,郎溪只覺得身上的疼遠遠比不過心上那種猶如刀割般的疼。

爲了能夠和他在一起,她心甘情願做他孩子的繼母,她也願意把他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養,哪怕他每天在公司忙的很少回來,哪怕他一點都不愛她不相信她,冤枉她虐待綿綿,她也沒有後悔過。

只想着細水流長,日久生情。

總有一天,薛城也能看到自己的好,從而深深地愛上她。

然而卻不曾想到,她愛了他五年,等了五年,如今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郎溪只覺得心痛到窒息,眼前更是一片昏暗……

面前的女人突然暈倒,薛城心下一驚,下意識的接住她。

待見到她嘴脣青紫,面色蒼白,薛城頓時有些心慌了。

他蹲下將食指小心翼翼地放在郎溪的鼻端,待探到她還有微弱的呼吸,才鬆了口氣。

但很快又皺起眉。

這種惡毒的女人,他有甚麼不忍。

只不過是人死了,有點難向郎家交代罷了。

——

郎溪是被凍醒和疼醒的。

特別是小腿處,猶如針扎一般一陣一陣的刺痛。

她試圖動一下腿,卻發覺左腿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郎溪覺得她這條腿肯定又骨折了。

自五年前受過傷後,她的這條腿就變得很脆弱,只要稍微受一點重力壓制就會骨折。

想到半年前她的腿被推下樓骨折的時候,醫生就曾跟她說過,讓她好生養護,若是再骨折可就沒那麼容易恢復了,嚴重的話會直接變瘸,甚至是癱瘓。

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發現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難怪會覺得渾身發冷——原來她已經在地上躺了4個多小時了。

郎溪忍着巨大的疼痛,雙手扶着茶几站了起來,望向空曠寂靜了的客廳。

她知道,薛城今晚一定不會再回來了。

往日不管他會不會回來,她都會做好飯菜,一遍一遍的加熱,直等到晚上11:00,纔會倒掉熱過許多遍的菜,獨自一個人躺在冰冷的牀上,想着他,念着他,盼着他,直到天亮。

而今天……

郎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脣邊勾起一抹苦笑,忍住痛,伸手把放在茶機左上角的手機夠了過來。

如果她不想變瘸,那最好立馬去醫院。

郎溪打開手機,食指放在薛城的名字上細細摩擦,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撥了一個電話過去,然而,手機裏卻傳出了,“你所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的女聲。”

眼裏無法述說的痛和哀傷再難掩藏。

果然,如往常一樣,她依舊只存在於在他的黑名單裏!

郎溪看着通訊錄裏寥寥無幾的幾個聯繫人,猶豫了許久,最終撥通了一個電話。

“赫然,你能不能找個人、送我去一下醫院?”

赫然原名陳赫然,是她爸公司新提拔的執行總裁,也是目前唯一能幫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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