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深知陸瑾寒快要發火,齊媚不敢多說甚麼,立馬從他身下爬下去,臨走時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蘇月一眼。
頓時,碩大的客廳,只剩下蘇月和陸瑾寒兩個人。
“大早上的,這麼着急的來捉姦?”陸瑾寒勾起脣角,吐出的字卻異常諷刺。
蘇月肩膀止不住的顫,“你怎麼樣,我不會管。”
“我讓你來伺候我,你沒聽見麼?”
伺候?他當真就這麼侮辱自己麼?
“現在,把衣服脫了。”陸瑾寒語氣帶着幾分不容拒絕的意味。
可是,現在還是白天,且不說傭人都不在,但也不能在客廳裏脫吧?
所以,蘇月遲疑了,她手攥着衣角,無盡的屈辱襲來。“陸瑾寒,就算你不喜歡我,你也不能這般侮辱我!”
她有血有肉,她也會疼的。
“你姐姐剛嫁給我哥,你就替她嫁給我,真當我陸家的門好進?”
他扯脣:“你那麼恬不知恥,恨不得和家裏人鬧翻都要和我結婚,難道不是因爲喜歡我嗎?現在,我讓你伺候我,委屈你了?”
陸瑾寒冷笑,薄脣抿成一條線。
“不過沒關係,但是你那在醫院的老母親,可就不見得好過了。”
“你無恥!”蘇月怒吼一聲,眼睛瞪大,滿是不可置信。
陸瑾寒怎麼能用她媽媽威脅她?!
“我脫。”她咬牙,眼淚斷了弦,撲簌着掉落,甚麼顏面?她早就丟光了!不過嫁給陸瑾寒一天,甚麼屈辱她都感受過了。
身爲正牌妻子,她居然不敢說一個小三的不是!甚至,她連母親的安危都保護不了。
明媚的眸子一下子失去光澤,蘇月臉色蒼白。
看到這一幕,陸瑾寒心口一滯,他皺緊眉頭,站起身強橫的抓住蘇月的胳膊,“你不該哭的!”
不知爲何,每每看到她這對眼睛,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俯身,他咬住她的雙脣,隨後把她壓在沙發上。
蘇月死咬住嘴脣,其實早該看淡了,陸瑾寒不過是把她當做一個發泄的工具罷了。
無聲的眼淚劃過臉頰,流到嘴裏,帶着絲絲苦澀。
之後的半個月,蘇月每天都在看書,安夏就陪着她。
這天,陽光明媚。
泳池,齊媚一身泳裝,依靠在陸瑾寒身上,臉上掛着淺淺的笑。
不遠處,蘇月走了過來。
他扯脣,還以爲她多能沉住氣,但還是找來了,原來也不過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而已。
蘇月站在他的面前,出聲道:“明天就要回門了,禮品甚麼的我已經準備好了。至於你明天去不去,都無所謂的,我只不過來通知一聲。”
蘇月面無表情的說完,轉身離開。
她說的通知,就只是通知。
反倒陸瑾寒,看着蘇月離去的身影,眸底深沉。
第二天,蘇月坐在車內,臨近中午還是沒有見到陸瑾寒出現。
“要不,打個電話給他?”安夏等的焦急。
“不用了,我們直接回去吧。”她說過,他去不去都無所謂的。
“哎呀!你就是笨!女人啊,不撒嬌怎麼行?不是我說,說不定你服個軟,陸瑾寒就心軟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陸瑾寒真不是個東西……”
後面的話蘇月也沒心情聽下去了,她對司機道:“師傅,開吧。”
蘇月知道自己在陸家的地位,所以車是她自己打的,並沒有麻煩管家。
車開到蘇家別墅,就走了。
安夏拎着禮品進去,傭人也幫着接過去。“快跟上,天好像快下雨了。”
蘇月剛抬腳要進門,門就被傭人關上了。
“小姐,蘇總說了,不見你。”門內,傭人語氣生硬道。
剛回來,就吃了閉門羹,蘇月一點也不意外。
她拎着包站在門外,臉上不悲不喜。
豆大的雨滴嘩啦啦的掉落,砸在身上生疼,蘇月愣是一聲不吭的站在院子裏。
父親當初替她安排好了婚姻,她卻一意孤行要嫁給陸瑾寒,如今不受待見也是正常的。
如今回門了,陸瑾寒甚至都沒有和她一起過來,蘇月也知道這對蘇家的恥辱有多大,父親不想見她也能理解。
只是,這一切的後果,都由蘇月一個人承擔。
下了有一會,安夏才發覺,她找來雨傘給她打上。
身後,傭人把門關上。緊閉的大門,跟陸瑾寒對她的態度一樣。
……
回到陸家,蘇月付完錢下車,感覺頭很暈。
與此同時,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跟前,齊媚攜着陸瑾寒一同下車。
看到蘇月,陸瑾寒眼底嗤笑,“你這是去哪了?”
蘇月顫抖着嘴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雨還在下,一起冷的,不只是身體還有心。
見蘇月毫無反應,陸瑾寒臉上的笑容收斂,他扭頭扣住齊媚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而後徑直帶着女人離開。
心口似是被人狠狠地撕開了一道口子,痛到窒息。
剛邁出一步,腳下似是有針在扎一般,接着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她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