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愛是酷刑

夜,靜謐寒涼。

嚴家花園,主臥裏燈光昏暗。

男人棱角分明輪廓顯得越發深邃,寬厚的大掌撕扯着女人的衣服。

時薇一把推開了他。

“怎麼,不想我碰你,還在爲你的老相好守貞潔?”嚴世淵恨意畢現,眉宇間似乎有毀天滅地的怒火。

“你既然嫌我髒,又何必碰我,不怕髒了你自己?”

炎炎夏夜,她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絲質睡衣,羞得臉頰緋紅。

她抬眸對着他暴戾的眼神,瑟縮了一下,依然倔強。

“再髒,我們這這麼多年了,不在乎多髒一次。”

說着,他翻身而上,抓着她掙扎的雙手按在頭頂,沒有一絲感情,更像是一種酷刑。

時薇一下子咬死了嘴脣,忍着痛,不讓自己發出屈辱的聲音。

他像一個施虐的暴徒。

不一會兒,她嘴脣被咬破,鮮血盡染。

他咬着她的耳根:“我嚴世淵的妻子,還真是倔強啊!”

“你既然不信我,爲甚麼不和我離婚?”她的聲音嘶啞。

“離婚?”他像聽了一個笑話:“好讓你解脫,和你的老相好雙宿雙飛?”

“像你這樣的人,放你離開,太便宜你了,這輩子,你都只能這樣做你的嚴太太!”他的薄脣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時薇一臉絕望痛苦。

原來,這就是他不離婚的原因。

三年前,受到金融衝擊,嚴氏集團資金斷鏈,業務受阻,公司無法運作,嚴父重病倒下。

嚴氏最大的競爭對手賀氏,收購了嚴氏超過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拿住了嚴氏的命脈。

嚴氏瀕臨破產。

嚴父提出,誰若能說服賀氏,能談下和賀氏的合作,保住嚴氏,誰就是嚴家的繼承人。

當時,還是嚴世淵未婚妻的時薇,爲了保住嚴氏,幫他上位,答應了他母親陸素華的祈求,隻身前往南城賀家,不費一分一毫,三天之內,就讓賀家退步。

賀家不僅將嚴氏的股份以最低的價格賣回,還給他們注資,更在業務上鼎力相助。

才一年的時間,嚴氏就恢復如初。

嚴父沒多久就去世了,嚴世淵成了嚴氏的掌權人,也成了北城數一數二的大富豪。

因此,外界也流傳着這樣的傳聞,他的未婚妻時薇,陪賀家大少爺賀延禮一晚,才讓賀家變敵爲友。

當初的她,可是北城的第一美人,令無數人爲之傾倒。

否則,一個只有美貌的女人,憑甚麼做到這一點?

外界對此深信不疑,包括嚴世淵。

這也成了他的恥辱。

嚴世淵發泄完,才抽身離去。

時薇被折騰得滿身傷痕,看着他絕情的背影,眼淚無聲的滑落。

“太太,嚴先生他怎麼能這樣對您?”保姆蘭姐給她上藥,看着她滿身的傷,不由心疼。

他們結婚三年,嚴世淵很少回家,只有在聽到關於以前的事時,纔會回來找她發泄,每次都將她折磨得半死。

“他信了那個傳言……他恨着我!”時薇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

他們從小青梅竹馬,他大她三歲。

五歲的時候,他領着她上幼兒園,說她是他的掌中寶,心頭肉。

她一滿十八歲,他不顧家裏的反對,就和她訂了婚。

他承諾,他這輩子,只愛她一個人,會疼她一輩子,愛她一輩子。

嚴世淵,如果當初不是爲了你,我又怎麼會走那一趟?

她爭開眼睛看着天花板,覺得諷刺至極。

如果不是爲了折磨她,報復她,他當初,應該不會和她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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