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銀貨兩訖交易公平

“昊,夠了,你喝多了。”齊裕璟掰開秦昊卡住樑子衿的手,把他推倒在沙發上。

樑子衿如獲大赦,劇烈的咳嗽着,只差一點點,也許她就死了。由於驚恐,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着。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甚麼事。眼前這個伏倒在地上,衣着暴露的女人,到底做了甚麼事,竟然讓秦昊如此暴虐。

“秦……秦少爺,您……您沒事吧?”朱洪發哪裏顧得上剛纔死亡之門出來的樑子衿,他驚慌的看着秦昊。如果他有一絲不滿,也許明天皇庭一號就不復存在了。

“滾!都給我滾!”秦昊突然發瘋似的摔碎了一切能夠摔碎的東西,VIP包廂頓時一片狼藉。

朱洪發嚇得也哆嗦起來,看來今晚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他走之前沒有忘記想帶走依舊蜷縮在地上的樑子衿,卻在離開的那一刻被秦昊陰森森的聲音叫住了:“把那個女人留下!”

樑子衿只覺得脊背發冷,整個人如墜冰窟,可是再也邁不開一步。她甚至不敢回頭,因爲她感覺那股危險的氣息正是從自己的頭頂發出了,冷的如同寒冬臘月的風雪,幾乎將她冰封。

朱洪發驚慌失措的看着身後的秦昊。秦昊的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卻是冰冷無比。那張俊臉此刻卻讓他感覺殘忍無比。

“秦……秦少爺……”把樑子衿留下無疑死路一條,可帶走她自己明天就得破產。這個選擇題,朱洪發一點猶豫都沒有。他把樑子衿往包廂裏使勁推。對着秦昊笑得極其諂媚。

對於他來說,樑子衿如果失去了作用,是死是活,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這些夠了嗎?滾!”秦昊依舊是微笑着說,拿出一沓錢扔在桌子上,眼神卻陰鶩無比,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朱老闆,請……”齊裕璟波瀾不驚的說。

朱洪發趕忙拿起桌子上的錢,他的目的達到了,剩下的只要樑子衿好好表現,那麼以後的榮華富貴,自然少不了他。

“乖女兒,好好伺候秦少爺,乾爹先走一步了。”朱洪發諂媚的朝秦昊笑了笑,然後離開。留下渾身顫抖,驚魂未定的樑子衿站在那裏,一個人,孤零零的,因爲所有人,包括齊裕璟都被趕了出去。

“過來!”後面傳來秦昊沒有溫度的聲音。

樑子衿機械的轉動着脖子,她的脖子發出咯咯的聲音,因爲保持一個動作太久的原因。

“我讓你過來!”秦昊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波瀾,整個包廂靜的可怕。

樑子衿一步步的走到秦昊跟前,因爲害怕,她的整個人都微微顫抖,冰冷無比。

“秦……秦少爺……”樑子衿顫巍巍的叫了一聲。

“你用這種方式出現在我身邊,到底有甚麼目的?”秦昊忽然站起來,死死的拽住樑子衿的頭髮,帶有酒氣的呼吸噴灑在樑子衿的臉上。

樑子衿的臉,由於髮根傳來的劇痛而顯得有些慘白,但是至始至終她卻沒有叫一聲。

“不說是嗎?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一把把樑子衿扔在沙發上,樑子衿一聲悶哼,還沒來得及反應,卻被秦昊壓在了身下。

該死的女人,當初一聲不吭的離開,現在居然還敢出現在自己面前。

秦昊撕扯着樑子衿身上的衣服,原本就是一塊遮羞布罷了,穿的這麼暴露,不就是爲了引起他的注意嗎?

如果不是自己喝醉了那麼一定是夢,只有在夢裏,貝洺微纔會出現,穿着婚紗,笑盈盈的走到自己跟前。

“你玩弄我的真心,一走了之。貝洺薇,你一直想問你,你有心嗎?還在跳嗎?”秦昊動作粗暴,讓樑子衿痛徹心扉,想逃走,卻無力掙脫。

“你還想逃嗎?”樑子衿的每一次的逃脫,都被秦昊施以更加殘酷的懲罰。

門外人頭攢動,觥籌交錯,音樂震透耳膜,門內卻只有女人痛徹心扉的哭喊聲和求饒聲,還有男人的咆哮聲。門外站着的齊裕璟面不改色,壓抑了很久的情感總要找個出口宣泄出來。雖然那個女人是無辜的,可是畢竟只是一個小姐,銀貨兩訖,很公平。

漫長的折磨終於過去了。樑子衿滿臉淚痕,顫抖着雙手拿起僅有的一塊遮羞布,穿在身上,雖然早已經殘破不堪。施暴者早已沉沉睡去,好像這個房間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身上早已是滿目瘡痍,密密麻麻的佈滿了齒印,慘不忍睹,頭髮也是亂作一團,活像個瘋子。臉上的妝容早就已經花掉了,現在的她活生生的就是鬼。

樑子衿咬着嘴脣看着沉睡的秦昊,這樣一個有着天使面孔的男人,居然有一顆惡魔的心,他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這個時候門打開了,進來的是齊裕璟。

“子衿小姐,請。”齊裕璟示意樑子衿自己走出來,他對面前的一切無動於衷,面不改色。甚至好像沒有看到樑子衿那渾身傷痕和殘破不堪的衣服。

樑子衿站起來,她今天所受到的屈辱,這輩子她都不會忘記。因爲在他們看來,她現在就是一個賣肉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這個是報酬。”樑子衿走過的時候,齊裕璟把一張支票遞給她。樑子衿的肩膀微微顫抖,但是還是接過了支票,她不就是爲了這個來的嗎?

齊裕璟看着樑子衿,這個長相酷似貝洺微的女人。他知道秦昊發瘋的理由,雖然這對於樑子衿並不公平,怪只怪她的這張臉。

樑子衿走後,秦昊從噩夢中驚醒,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這樣就對了,這個世界上從來都只有他一個人。

“昊,要走了嗎?”打開門,門口站着的是齊裕璟。

秦昊面無表情的看着齊裕璟:“甚麼時間了?”

齊裕璟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秦昊點點頭,走進浴室,幾分鐘之後便圍着浴巾走出來。秦昊看着依舊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齊裕璟:“裕璟,幫我打電話給老頭子,我今天有事,不去公司了。”

齊裕璟也不問爲甚麼,點點頭:“好。”

秦昊看着沙發上那觸目驚心的紅,心中一怔,卻也沒有多說甚麼,拿過齊裕璟遞上的衣服換上,甚至沒有提昨晚的事情,彷彿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秦昊回到家中並沒有跟坐在沙發上等了一夜的程安青。

“昊,你去了哪裏?爲甚麼了打了你這麼多電話,你都不接呢?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一夜未歸媽媽會擔心嗎?”程安青拉住幾欲上樓的秦昊。

秦昊無奈的回過頭:“媽,我不是三歲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難道您一定要這麼緊張嗎?您不覺得您現在的緊張很可笑嗎?”

當初機關算盡,就是爲了讓他回國,就知道今天這個局面。

程安青有些失神,秦昊的這個表情跟某個人是何其相似!不耐煩,厭惡感,她統統都見過。

“秦昊,我是你媽媽!”程安青悲憤的說。

“我知道。”秦昊冷靜的說。如果不是這個關係,現在他會在這裏嗎?

“難道你不知道今天董事會會有一個人事任命大會嗎?你現在這樣……”程安青無奈的說。秦振澤是甚麼人?他已經對秦昊極度不滿了,這次人事任命關係着以後秦昊在神話集團的位置以及發展,秦昊一定要進入管理核心階層。

秦昊看着程安青,這個一直都很美麗端莊的媽媽,甚麼時候開始變了,雖然一樣的美麗,卻已經被權力衝昏了頭腦,機關算盡,就是爲了把神話集團收入囊中。

“你想要的,我會給你,但是,媽,我現在很累了,我需要休息。”秦昊不想在跟程安青說話,徑直上樓了。

程安青目光無神,這個她從小是爲珠寶的兒子,卻……因爲一個女人,把自己視若仇敵。比當年來自丈夫的背叛更讓她心痛。

“昨晚少爺去了哪裏?”程安青問靜靜立在一旁的齊裕璟。齊裕璟是秦昊最親近的人,所以他自然會知道。

“夫人,少爺昨晚一直在別院,沒有外出。”齊裕璟平靜的說,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別院是秦家的祖宅,一直被空置,偶爾程安青會派人去打掃一下,平時除了秦昊,出入那裏最多的就是他的貼身助理齊裕璟以及他的保鏢慕寒。

“好好看着少爺,不要讓他做出甚麼出格的事情,知道嗎?”程安青無奈的說。甚麼時候他們母子變成這個樣子?

齊裕璟點點頭:“我知道了夫人。”

程安青擺擺手:“行了,你下去吧。”

齊裕璟點點頭。這就是秦家的夫人,雖然在外人看來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出門保鏢隨從一大堆,可是她真的幸福嗎?

神話集團,原本是程老爺子,也就是程安青的爸爸創辦。秦振澤作爲上門女婿,被帶進了公司,膝下無子,女兒又難當大任的程老爺子是把秦振澤作爲接班人來培養的,所以神話集團改姓秦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這裏面到底經過了幫派爭鬥和流血事件不得而知,最重要的是現在的神話集團牢牢的掌握在秦振澤的手中,今後有可能落到秦昊的手中。當後人提及神話集團的時候,他們想到的是姓氏是“秦”而不是“程”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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