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空曠的房間裏,鐘錶發出的“滴答滴答”聲。
慕白漸漸回神。
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結婚三年裏,她每天晚上都會做一桌子江厲臣愛喫的菜。
然後,看着它們慢慢冷卻。
“咔嚓”的開門聲讓慕白一頓,她急忙起身一臉驚喜的看着玄關處的人:“厲臣,你回來了!”
立在玄關處的江厲臣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顧自的垂頭換鞋。
慕白卻好似看不見男人冷着的臉一般,眉眼藏笑,歡快的走到玄關,伸手就要去接江厲臣拿在手裏的外套。
“你餓不餓?我熱熱菜,你要不要再喫點?”
江厲臣冰冷的眼神掃過她淡笑的臉,眼裏的厭惡更甚:“滾開,別髒了我的衣服。”
說完,越過慕白往客廳走去。
有淡淡的酒味從江厲臣身上飄來。
慕白伸出的手就這樣僵在原地,她臉色白了幾分,卻還是很快整理好臉上的表情,笑着看着男人的背影。
“厲臣,是不是喝酒了?我給你煮點醒酒湯吧!”說着,慕白就往廚房走。
將手裏的外套大力甩在沙發上,江厲臣惡狠狠的看着她:“慕白,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讓人噁心?”
腳步微頓,慕白僵硬的轉身看着江厲臣:“厲臣,我不知道你……在說甚麼。”
江厲臣眼眸猩紅,強壓着怒意:“慕白,你比誰都清楚我在說甚麼!如果不想讓我更噁心,你最好立馬滾蛋!”
似乎每次喝了酒,江厲臣都會比平日裏更加恨自己——或者說,只有喝了酒以後,江厲臣纔會毫不掩飾的表達對自己的恨意。
“厲臣,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慕白緊咬着脣,似乎只有這樣強調一翻,才能讓自己心裏更有底氣一些。
“哈,名正言順?”江厲臣往前走了兩步,微微俯身,眼裏是一貫的鄙夷:“你有臉說名正言順?慕白,你搶了自己妹妹的未婚夫,還敢說自己名正言順?”
慕白臉色更白了幾分,眼神受傷:“厲臣……不管怎樣,如今,我纔是你的妻子……”
晚上大概喝的有些多,江厲臣這會兒只覺得酒勁兒上湧,壓都壓不住,他煩躁的一把扯住慕白的手腕,眼神微眯:“妻子?”
似乎想到甚麼可笑的事情,江厲臣笑的邪肆:“妻子……既然你這麼一再強調自己的身份,我若不成全你,似乎倒有些不近人情了……”
說着,手上一個用力,便將慕白甩到了身旁的沙發上。
慕白大驚!
還未及反應,江厲臣卻已經壓了下來。
“厲臣!厲臣你要幹甚麼……”
眼神如此暴戾的江厲臣,是慕白從未見過的,她心下竟然有些發顫。
“幹甚麼?”江厲臣似乎聽到了很好笑的話,脣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你說呢?”
“嗞啦——”
衣物破裂聲在空曠的別墅裏顯得更加清晰。
慕白卻陡然白了臉色:“厲臣!江厲臣你住手——”
直到發泄完身上的怒火,江厲臣才慢慢起身。
慢騰騰他穿好衣物,江厲臣一邊繫着釦子,一邊不屑的看着擁着破爛的衣物蜷縮在沙發上的慕白:“小雪馬上就要回來了。”
江厲臣毫無徵兆的一句話,讓失神的慕白陡然抬頭。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厲臣:“慕雪……要,回來……”
“沒錯!”江厲臣微微俯身,眼神冰冷的看着沙發上的慕白:“我警告你,最好躲着小雪遠遠的,不要去招惹她,不然的話……”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