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差點流產

爸爸、老師、朋友,還有裴世恩都只信寧希,厭惡寧夏。

嫁給裴世恩一年以來,已經不記得多少次,裴世恩因爲寧希而狠狠懲罰她。

而且一次比一次過分,一次比一次無情。

她曾經那麼愛那個男人。

如今呢?

真是諷刺。

怪她太癡心。

寧夏艱難起身,準備將碗筷收起。

忽然,下身嘩啦一聲,泄出大量血水。

肚子更是一陣可怕的收縮。她驚恐地站着,目光落在自己被鮮血染紅的裙子上。

嘶啞地叫了一聲,忙衝到客廳。

裴世恩正在和寧希打電話。

一回頭,看到寧夏的白色裙子上全是血,她整個人彷彿一個血人,觸目驚心。

心有片刻的輕顫,但也只是片刻而已。

當電話那頭,寧希細若遊絲的聲音透着一貫的委屈和隱忍。

於是,他看了眼面前“賣慘”的女人,心裏滑過的只有冷漠。

心痛、憐憫?

只能助長有些人的惡意。

“世恩,我流血了,我想去醫院。”寧夏顫聲道,手死死捂着肚子。

“家裏沒有保姆嗎?叫她送你。”想到寧希剛剛的脆弱,他站起來走得毫不猶豫。

門關了,將一是絕望留給寧夏。

她忍着眼淚,告訴自己要鎮定,一步步挪到門口:“張阿姨,馬上送我去醫院,快,我肚子很痛。”

那個保姆見到寧夏的樣子,慌張地丟下花鋤帶她去醫院。

心裏很同情地想,這家的男主人真夠狠的,就好像孩子不是他的一樣,怎麼能對一個深愛他的女人這麼狠?!老天爺喲。

幸好送醫及時,孩子保下來了。

但,有先兆流產的跡象,醫生要求她在醫院臥牀一個月。

後來又變成三個月。

因爲營養不良,而且有抑鬱症傾向。

長期呆在牀上,寧夏的腿都腫了,肚子太大,只能側躺,很難受,心情更加抑鬱,她死死咬牙忍着。

多少次看得保姆都偷偷爲她掉眼淚。

她卻儘量笑着,摸着肚子,給孩子唱兒歌。

這天,她剛剛給孩子唱完一首,門被不客氣地推開,寧希提着一鍋雞湯走進來,看到寧夏露出居高臨下的笑意。

寧夏的臉瘦得不成人形,加上左邊那快傷疤,越發的醜。

肚子又像吹氣球一樣,突兀地高高鼓起。

沒有一點以往的美麗。

把這個曾經站在光環裏的女人,變成如今醜陋的模樣,可知她寧希花了多少心思?

她撲哧一聲笑道:“姐,你這樣子好像一隻癩蛤蟆。”

說完,又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想喫天鵝肉的癩蛤蟆。”

毫不掩飾心裏的幸災樂禍。

寧夏緊緊揪着牀單,冷冷地道:“我是甚麼和你無關,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寧希哼了一聲,放下雞湯,擺動妖嬈的身材,反而在她面前坐下,一隻手肘撐着牀邊的桌子,看着寧夏眨眨眼:“我勸你還是不要把孩子生下來,生出來也是跟你一樣受折磨,何苦呢?你這個媽也太狠心,爲了和我搶世恩,不惜害苦孩子。”

寧夏眼底是從未有過的厲色:“你甚麼意思?別做夢了,就算你嫁給裴世恩,我的孩子也是由公婆帶,你休想染指!”

寧希放聲大笑起來,抓着GUCCI包包的手笑得一個勁發抖,她撫弄了下頸上的卡提亞珠寶,得意地道:“你怎麼還這麼天真,孩子畢竟是世恩的,如果他開口找父母要怎麼會不給。你的孩子以後由我照顧,寧夏,以後有你求我的時候。”

寧夏握緊拳頭:“那我就告訴裴世恩,當年車禍救他的是我不是你。你趁着我昏迷,竟然冒充他的救命恩人,卑鄙!”

寧希卻沒有一點心虛:“你說好了,現在全世界的人都不會相信你這個謊話精,你呀,這麼多年還沒學乖。”

說完,她提起包,搖曳生姿地準備離開,剛打開門,看到外面的情景,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寧希驀地轉身回來,拿起寧夏面前的雞湯兜頭蓋腦往自己臉上潑去。

寧夏看怪物般瞪着滿臉蔥花,還頂着塊雞骨頭的寧希

下一刻,就和快步衝進來的裴世恩對了個正着。

“寧夏,我警告過你,不準再欺負寧希。”裴世恩滿臉慍怒,忙拿紙巾給寧希擦拭。

他的手很好看,彷彿上帝最完美的作品,只是被那雙手溫柔對待的只會是寧希。

到底被他袒護是怎樣的滋味呢?

寧夏連想象都做不到。

心彷彿被甚麼攫住,一抽一抽疼得厲害。

“不是我!裴世恩,我嫁給你一年,每天朝夕相對,你連我是甚麼樣的人都不清楚嗎?我還不屑於做這種小家子氣的事,這種事情,只合適那種沒有教養,跟着當小三的媽追到別人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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