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要截肢

“姐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做錯事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你千萬別嚇我,我怕……”

許詩琪含着淚看着許願,可半個身子卻窩在陸少誠的懷裏,極盡可憐、極盡委屈。

彷彿這場噩運過後,受傷的是她,而不是此時病牀上的許願。

‘哐’的一聲,許願砸了手邊的透明玻璃杯,碎渣子在許詩琪的腳邊綻開,嚇的她低聲尖叫,“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們這對狗男女,還有就是,陸少誠,我和你之間結束了,訂婚取消!”

聽到這話,陸少誠那緊繃的心得到了瞬間的舒緩,就像是被人搬開了長久壓在他心上的一塊石頭。

他原本就不滿許願的強勢,可他和許願的婚事,整個中南的人都知道,他要是私自提出解除婚約,無非要背上‘始亂終棄’的罵名。

但是,這毀婚若是由許願提出來,那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許願爲他創造的一切。

而此時,窩在陸少誠懷裏的許詩琪也同樣舒了一口氣,要不是陸少誠一直狠不下心和許願一刀兩斷,她也不用費盡心機的帶他們到深山裏冒險,害的自己也受了點輕傷。

但總歸,最後的結局是好的。

在陸少誠看不見的地方,許詩琪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得意的淺笑。

但隨即,她又暗下臉來,憂心沖沖的說道:“姐姐,不可以,你千萬別因爲這一點兒小事,就和誠哥哥取消婚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誠哥哥也不是故意的,你原諒他好不好?”

許詩琪的話還沒說完,一聲低沉且威嚴的聲音就打斷了她,“取消訂婚也可以,三天後,在你妹妹和少誠的訂婚典禮上,你親自澄清,告訴所有人,你和少誠的婚事,是你毀約,你移情別戀,不關少誠和你妹妹的事!”

“憑甚麼?”

許願望向來人,目光尖銳,忍耐了許久的眼淚,還是奪眶而出。

許青州冷漠的看着這個女兒,“就憑我是你爸,你是我許家的女兒!”

“爸?我差點忘了,爸最喜歡小三,最喜歡扶小三上位,你當初能扶吳如蘭這個小三上位,今天就能扶她的女兒上位,你可真是位好父親!”

許願不會忘記,媽媽就是被許青州的無情逼走的,二十年了,杳無音訊。

而媽媽走了沒多久,吳如蘭就帶着她已經三歲的女兒許詩琪登堂入室。

如果說做小三的女人可惡,那這些始亂終棄的男人,豈不是更可惡?

“逆女,你胡說甚麼?”

許青州氣的額頭青筋暴跳,原本要邁進病房的腿也適時的收了回去,竟是一甩袖,大步離開了。

許青州走了,陸少誠也摟着許詩琪一塊走了,這對狗男女走之前還不忘提醒許願:“三天後的訂婚典禮,希望姐姐能成全我們,我和誠哥哥是真心相愛的!”

“我,我成全你們!”

許願說完,就不耐煩的閉上了雙眼。

陸少誠摟着許詩琪回到病房,許詩琪問他,“誠哥哥,姐姐是真的會成全我們嗎?我怎麼覺得姐姐不會這麼容易妥協?我好怕……”

陸少誠將她摟在懷裏,聲音溫柔,“你放心,許願她會想通的!”

許詩琪滿足的點了點頭。

偌大的病房,在一行臭蟲都離開後,便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當中,許願猛的坐起身,而後用力的捶打着已經沒了知覺的右腿……

沒有反應!

仍舊沒有反應!

憑甚麼那對狗男女就能安然無恙,而她這個受害者,卻瘸了一條腿。

想到剛纔小護士失言所說的話……她可能要面臨截肢!

這意味着甚麼?意味着她許願將會殘缺不全,成爲廢物,她不甘!

咬着牙,許願拔掉了手上的針頭,而後掀開被子,強行下了牀。

剛邁出去一步,身體就因極度的失衡而重重的栽倒在地,額頭被磕的青紫,手心也火辣辣的痛,但她顧不得這些,一個信念在她的心裏嘶叫着,她一定要保住這條腿,一定要!

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一次又一次的再摔倒,她終於找到了力度的平衡方向,僅靠着單腿跳躍出病房,而後找到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此時的醫生辦公室裏,一抹高大的身影,正站立在落地窗前,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灑在男人的身上,爲他身上卓絕的氣質,更添了幾分神祕感。

簡司深聽到聲響,緩緩的轉過頭來。

這是一張讓所有女人都尖叫瘋狂的臉,他有着優美的輪廓,張揚的五官,每一個部位,都像是恰到好處的完美。

精緻的像是文人筆下幻想出來的神詆之姿。

“有事?”簡司深皺眉,他極少出現在公衆視野,今天會來醫院,也是因爲奶奶的高血壓犯了,不肯就醫,他這才從百忙之中抽出了一個小時親自將奶奶送到醫院來。

沒有起伏的聲音,卻聽的出來,修養極好,僅僅兩個字,便讓人有種遇見翩翩紳士的錯覺。

可此時的許願,無暇欣賞這些,她禮貌的上前:“醫生你好,我是908房的病人許願,我想看看我的診斷報告,還有……我個人不同意截肢,不管是誰簽字,我都不會截肢,還請醫生遵從職業道德!”

截肢?

簡司深的視線緩緩的落在了許願的右腿上。

他原本以爲這個女人又是哪家的千金,或是哪裏冒出來的三流明星,買到了他的行蹤,貼上來的蜂蝶,卻沒想到,竟是個病人,還瘸了右腿。

“稍等!”又是簡短的兩個字,簡司深坐在了原本屬於顧清揚的位置上,修長的手指在電腦上敲擊着。

很快,屬於許願的個人資料全都出來了,包括各項檢查的報告。

他雖不懂醫,但報告卻能看的明白,簡略的看了一遍之後,他找到了壓在辦公桌下的一份文件,是一份同意截肢的手術文件。

上面已有簽字,簽字的正是許願的父親許青州。

簡司深皺眉,心中有些不舒服,片刻之後,他抬頭看許願,“許小姐,你的情況,國內確實沒有辦法,你的父親已經在手術書上籤了字,手術安排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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