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怎麼又是他

“暖暖?怎麼了?有甚麼事?”

姜暖手指緊扣着手機,深吸一口氣,問:“我是想問一下,你那個酒吧的工作,還有沒有?”

“有啊,暖暖,你……”許彎彎有些遲疑,沒想到姜暖也要來做這種事。

她平常在酒吧裏工作,給那些有權有勢的貴人們陪酒聊天,因爲這份工作,她以前受了不少白眼,只有姜暖沒有因爲這件事而對她另眼相待。

所以她很感激姜暖。

“能推薦我也做這份工作嗎?”

許彎彎下意識拒絕:“這不是甚麼好差事,暖暖你可別......”

她頓了頓,像是想到甚麼,說:“暖暖,如果你需要錢,可以跟我說,我手頭上還有一點,或許可以救急。”

姜暖短促地笑了一聲,儘量說的輕鬆:“彎彎,你知道我不會借錢的。而且我弟弟現在後續護理甚麼的都需要錢,我總得自己掙點錢吧。”

許彎彎不知道姜暖爲甚麼要來酒吧工作,但既然她開口了,她說甚麼也會答應她:“行吧,你今天就可以過來。”

晚上九點整,姜暖便準時出現在一家熱鬧非凡的酒吧門外。

許彎彎穿着略微有些暴露的超短裙,臉上化着嬌媚動人的妝,站在門口等她,見她來了,才把她拉到身邊,一邊給她講要做的工作,一邊帶她走進去。

Night酒吧還算比較高級的酒吧,但不乏有下三濫的人。

許彎彎再一次對湊上來的男人說:“人家現在有事啦,等一會就來呀。”她笑容中帶着羞澀,好似一朵含羞待放的花朵。

姜暖沉默地看着這一幕。

許彎彎應付完了,把她拉到工作間,看她的表情,想她也許現在的想法就和那些看不起她的人一樣,她心裏一疼,無所謂地笑了笑:“你還好嗎?不喜歡的話現在離開也行。”

要不是沒有錢,誰願意來做這份工作。

許彎彎黯然地想,也許姜暖會離開,但面前的女孩卻一臉堅定:“我可以。”

許彎彎低嘆一聲,拿了頂假髮給她戴上:“這裏的男人們可不喜歡清純的。”

是一頂波浪卷的假髮,姜暖戴上去,稱得臉愈發的小。

許彎彎看着她,低嘆一聲,給她也化了張精緻的妝容:“你去賣酒的同時,客人們也許會要求你陪喝幾杯。”

姜暖抿了下脣。

“你也知道,酒吧就是個這樣的地方,你所有的一切清高自尊,在這裏都得放下。”許彎彎給她描眼線,畫得眼尾微微往上勾。

“客人們高興了,會給你點小費,這是你自己拿的錢,不用和酒吧分。”許彎彎拿出一條和她身上這件相差無幾的裙子,示意姜暖換上。

其實在姜暖看來,這種裙子實在是太暴露了。可許彎彎剛纔也說了,在酒吧清高算甚麼,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她有甚麼做不到的?姜暖深吸一口氣,換上一抹微笑,和許彎彎一起走出去。

畢竟不是像許彎彎長期在這裏工作的人,半小時後姜暖被一個長相富態的男人纏上了。

男人嘴臉醜惡極了,偏偏還對她露出一個油膩的笑容:“小美人兒,陪哥哥喝一杯吧。”說着就想伸手抓姜暖的手。

姜暖驀地往後退了一步,給自己倒了杯酒,灌入肚子,喝完,把杯子往身側的把臺上一放,發出一聲極清脆的響聲:“喝酒可以。”

男人沒想到她就這麼灌下了一杯酒,笑着又給她倒酒:“那就多喝幾杯吧。”

幾杯酒下肚,姜暖感覺喉嚨裏火辣辣的,胃裏翻滾着的難受。男人滿足地看着她,手裏幾張紅色鈔票放在把臺上,順着推了過來。

姜暖低聲道了句“謝謝”,忍着胃裏的不適,抬起手,剛觸到那幾張鈔票,男人的手就伸了過來,在她細膩的手背上摸了一把。

姜暖猛地縮回手:“先生......”

男人也沒生氣,只當她是剛來的,現在還有些害羞,起身又給了倒了杯烈酒:“繼續吧。”又拿出幾張紅色鈔票,墊在酒杯底下,推到姜暖面前。

男人一副施捨的模樣看得姜暖一陣反胃,這要是放在平時,她一定甩臉走人。可她現在沒那個資格。況且,喝幾杯酒,也不會出多大的事。

姜暖心裏天人交戰,最後,還是抬起眸,露出一個微笑,配着斜飛上勾的眼尾,還真有幾分魅惑人的意味:“喝。”說着,纖長的手指正欲拿起酒杯,男人再次伸出手,這次直接把她的手握在了手心。

姜暖一頓,隨即一把甩開他的手,眼神逐漸變得清冷,嗓音也冷:“先生,請您別動手動腳的。”

男人上前,一把抓住她纖細的胳膊就往懷裏按:“你他媽裝甚麼清高?在這裏工作的女人,不都是......”

姜暖大驚,身子劇烈地掙扎着,手也胡亂地揮舞,突然摸到一個酒瓶,她動作頓了一下,隨後眼睛一閉,揮着酒瓶狠狠往男人腦袋上砸去。

酒瓶裂開,砰的一聲。

姜暖手帶着微微的顫抖,急急往後退了一步。

男人捂着流血的腦袋,怒不可遏地對周圍幾個人吼:“還愣着幹甚麼?去給老子把那小婊子抓來!”

此話一落,姜暖扔了瓶子就扒開酒吧紛亂的人羣飛奔,身後那幾人緊追不捨。

許彎彎見此一幕,見姜暖被追,心頭一緊,連忙朝那男人走去,嬌聲:“別生氣,她是新來的。”說着挽起男人的胳膊,身子貼上去,“我帶你去包紮一下吧。”

正在飛奔的姜暖呼吸急促,潔白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突然,手臂被後面追來的人猛地一扯。

姜暖驚呼一聲,控制不住地摔倒在地上,因爲後面那人用力過大,她順着地面蹭了一段距離,手臂和腰側火辣辣的疼。

“終於給逮到了!給我起來!”爲首的男人臉上帶着一道疤,上前粗暴地拉起姜暖,想把她往回扯。

姜暖知道回去只可能是死路一條,拼了命地掙扎,嘴裏發出小獸一般的嗚咽。

“鬆手。”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清冽低沉的嗓音。

姜暖雖然驚恐至極,也聽出來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心裏咯噔一下。

怎麼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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