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替代品

唐慕初就像一條小尾巴,跟在紀容臣身後,他去哪兒,她也緊緊跟着。

她並不知道,在暗處,有一雙嫉恨的眼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黎長歌垂下眼簾,掩住眸中的狠厲。

太像了。

這個突然出現在姐夫紀容臣身邊的女人,實在和已故的姐姐長得過於神似。

紀容臣對她的寵溺,也未免表露的太明顯。

絕對不可以。

紀容臣是她的。

誰敢和她搶,都是自尋死路!

“代表,顧總請您一敘。”有人附在紀容臣耳畔說了幾句話,然後爲難地看向唐慕初。

唐慕初明白她要避讓,主動笑道:“我去那邊喫甜品。”

她的笑容比窗外陽光更加燦爛。

紀容臣勾起嘴角,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低沉的嗓音溫潤如玉:“好,等我回來。”

唐慕初注視他離開,背影挺拔如竹,驀地,小心臟跳漏了一拍。

世間竟有如此溫潤之男子,莫怪她花癡三秒鐘。

坐在高腳凳上,她拾起芒果慕斯放進口中。

忽然,撲鼻的香水味迎面湧來。

眼前站着一個女人,漂亮豔麗,化着精緻的妝容,一襲柔軟的淺藍魚尾裙襯得她如同女神。

“您好……”唐慕初有些疑惑。

“我叫黎長歌。”女人微笑着,自來熟般坐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紀容臣是我姐夫。”

“啊。”唐慕初恍然大悟。

隨之更加迷茫:“可是,我沒有見到過紀夫人……”

紀容臣參加酒會,爲甚麼不帶着夫人,反而帶她出席?

黎長歌收斂笑容,神情間有些戚哀,難過道:“姐姐她已經去世了,更何況,他們最終並未成婚……”

唐慕初愣住。

原來是這樣嗎?

紀容臣有一個去世的未婚妻?

黎長歌眼中含淚,握緊了她的手,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

她們姐妹的感情一定很好。

唐慕初溫柔的寬慰道:“節哀順變,你姐姐在天之靈,一定會護佑你平安。活着的人更要好好活着。”

黎長歌揚起臉,露出微笑:“你說的沒錯。”

她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唐慕初,唐慕初不好意思起來:“爲甚麼盯着我看呀?”

黎長歌幽幽地說:“你很像她。”

“誰?”

“黎安南,我的姐姐,紀容臣的前未婚妻。”黎長歌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看見你,就好像看見了姐姐。紀容臣恐怕也是這樣想的吧!不然,他爲何要帶你出席酒會呢?”

猝不及防聽到這樣的話,唐慕初愕然地望着她。

她覺得,黎長歌話裏有話。

甚麼叫做,紀容臣也是這樣想的?

他幫助她,難道是因爲她長了一張和黎安南相似的臉?

她是……替代品?

不知道爲甚麼,唐慕初心中蒙上幾分淡淡的失落。

或許,紀容臣看向她深情的眼眸裏,倒映出的是另一個女人的靈魂。

那他,怎麼能那樣親密的摸着她的頭髮,信誓旦旦說喜歡?

唐慕初抿脣,斂下目光,聲音艱澀:“紀容臣和黎小姐感情一定很好吧。”

“是啊。”黎長歌嘆道,“姐夫是最深情的男人,即便姐姐已經故去,他還是無法忘卻,連——”

她若有所思地瞥了唐慕初一眼:“找的新歡,都和姐姐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唐慕初難堪地抓住裙襬,搖頭道:“不,您誤會了,我和紀容臣不是那種關係。”

“不說那個了,”黎長歌端起紅酒杯,眼波流轉,“謝謝你讓我想起姐姐,我敬你一杯。”

唐慕初很想說自己有胃病不能喝酒,但心裏卻悶悶地開不了口,無可奈何和黎長歌碰杯,一飲而盡。

“先走一步。”黎長歌笑着說,剛走一步,又折回來,低聲對唐慕初道,“慕初,你是第一次參加酒會吧?”

唐慕初點頭:“有甚麼需要注意的嗎?”

她是紀容臣帶過來的,至少不能出洋相,給他丟臉。

“就是……別人敬酒你最好不要拒絕,拒絕的話,一不小心就會得罪人,懂麼?”

唐慕初連忙把她的教誨記在心裏:“我記住了,謝謝你告訴我。”

黎長歌高深莫測地看她一眼:“你真單純,怪不得紀容臣喜歡你,連我都有些喜歡你了。”

她的話明明沒甚麼問題,可聽着卻有些陰陽怪氣。

唐慕初壓下心底的不舒服,繼續喫甜品。

然而,原本好喫的甜品,在口中竟品出苦澀的味道。

她在想紀容臣,還有……他那個去世的未婚妻。

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白月光,她不應該闖進他的生活。

她也不想當別人的替代品。

忽然,眼前出現一杯酒。

“小姐,怎麼一個人鬱鬱寡歡坐着?來,我敬你一杯。”男人舉起杯。

唐慕初愣了一下,想到黎長歌的叮囑,乖乖和他碰杯。

不久,前後有五六個男人敬她酒。

唐慕初不敢拒絕,只好全喝了。

她想,莫非是自己坐的地方太顯眼,導致很多人喜歡敬她的酒?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感到天旋地轉,頭昏昏沉沉。

她酒量並不好,而且,那些陳釀紅酒的度數也很高。

她踉蹌了幾步,崴了腳,不得不扶住柱子。

這時,有人扶住她。

她看不清對方的臉,依稀辨認出是個中年西裝男。

“小姐,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室。”

唐慕初感激一笑:“謝謝……”

她身子發燙,臉蛋通紅,自己卻沒有察覺到任何奇怪之處,只當成喝醉。

她沒有看到,不遠處另一根柱子後,站着黎長歌。

黎長歌嘲諷地微微一笑。

她在其中一杯敬給唐慕初的酒裏,添了點料。敬酒的人越多,查監控就越困難。

她是如此的精心謀劃,誰都看不穿。

她撥通了一個號碼:“帶她去準備好的房間。六個人?好,你們一定要拍下錄像,把她的臉露出來。”

唐慕初跌跌撞撞往前走,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直到被領到一處偏僻的房間外。

她一臉迷茫,身體升騰起爆炸一般的熱度,口乾舌燥。

用僅剩的清醒問:“這好像不是休息室……你把我帶到哪兒了?”

男人冷笑一聲:“好好享受吧!”

一把將她推進房中,反鎖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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