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劍門(下)

“噢?”蠻刕抬頭看去,果然就在長劍將至時,陸俊一手輕拍地面,輕鬆躲過一擊。

然不出片刻,陸俊竟然又來這一虛招,可那天劍門弟子,顯然心地善良,老實憨厚,不願因爲過失而將陸俊一箭穿心,再次手臂一抖,劍尖從其身側擦肩而過。

可這次陸俊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手中鬼頭大刀霍然挑起。

“嗤啦!”大刀劃過少年手腕,一股殷紅鮮血噴灑而出,手臂傳來絞痛,少年持劍不穩,長劍落地。

一掌拍地,陸俊彈跳而起,冷笑道:“你這天劍門的劍法,也不過如此嘛!”

那皮膚黝黑的少年,名叫天恆,聞言後顯然不服,強忍着手腕刺痛,快步上前,準備拾起不遠處的長劍,繼續比鬥。

“技不如人,既然敗了就別逞強!”

演武場首席之上,一名白衣老者沉聲說道,話畢,便示意天恆離去。

“嘿嘿!天劍門的劍法,的確不過如此啊!”演武場東,一名紅衣中年男子開口冷笑道,在其身後,還有着四名同樣是身着紅衣的弟子。

“血宗主可想賜教?”首席之上,白衣老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輸了就是輸了!”那名爲血長空的紅衣男子,話畢後,將目光看向老者身旁之人,含笑道:“少城主,您認爲呢。”

端坐其中,二十出頭的男子,聞言輕笑,卻是並未正面回答。

目光在場中游走,此刻的蠻刕方纔發現,在這演武場中,竟然已是齊聚了南陽場中的各大勢力。

“大姐,那男子是誰?似乎地位頗高?”蠻刕好奇的扭頭問道。

陸思雅瞪了蠻刕一眼,旋即示意他小聲一些,這纔是低聲說道:“在這裏,可別亂說話,你先前的笑聲,已經有些失態了。”

沉吟片刻,陸思雅這纔是接着說道:“那男子是城主府的少城主!其身旁的白衣老者,正是天劍門的門主,天君道人!紅衣中年男子,是天劍門的死對頭,血宗的宗主血長空。東邊上座的是冷家,西邊上座的是通源商會的人。這觀石大會,南陽城城主府和四大勢力,可是都到齊了。”

“嘶!如此牛掰!看來這奇石的誘惑不小啊!”蠻刕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暗驚歎,能夠請動南陽城城主府和其餘三大勢力,足可見這奇石誘惑之大。

場中爭論片刻,最終卻是不了了之,雖然血宗和天劍門有着不小的恩怨,但似乎還未曾到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

“哎,真是讓人失望啊!天劍門中,竟然後繼無人。”血長空一聲冷笑,讓得天君道人與其門下弟子,面色陰沉,場中陸俊卻是一副洋洋自得高高在上的模樣。

然而不待天劍門中弟子主動出戰,那血長空卻是目光一斜,看向陸勇義等人。

“陸兄。”

血長空話畢,陸勇義急忙起身,躬身道:“見過血宗宗主。”

陸家在南陽城只屬二流勢力,故此陸勇義對其血宗宗主也是格外的恭敬。

“既然天劍門中後繼無人,那我血宗便沒興趣與其較量,不如這樣,讓我門中弟子,與你陸家子弟比上一比,如何?”血長空笑問道。

陸勇義一驚,急忙擺手,道:“犬子豈是血宗弟子對手,還是罷了。”

“不不不。”血長空擺手笑道:“那名少年,先前嗤笑出聲,怕是有些能耐。也是你陸家人吧。”

“他?”陸勇義迎着血長空的目光,二人四目相對,盡是相視一笑,不過陸勇義卻是婉言道:“並非如此,我這侄兒自幼無法修煉,故此自然也看不懂場中比鬥,讓衆位取笑了。”

“無法修煉?”血長空的目光在蠻刕身上打量片刻,最後落在其背後那柄鏽跡斑斑的巨刃上,笑道:“身帶兵刃,看這大刀恐怕其重無比,正好與我血宗的刀法一比高下。霍光,就由你和這少年比試比試,只用刀法,不用元力。我想陸兄不會拒絕的,你說是吧?”

迎着血長空的目光,陸勇義面露愁容,蠻刕站在一旁並未吱聲,那血長空他自然認識,正是當年廢了他養父陸勇邦之人,對方化成灰,蠻刕也能認出他。

演武場中,各大勢力衆人皆是低聲私語,有的甚至輕笑出聲,這顯然是在刁難陸勇義,換做是誰,都不會讓自己門中之人,與其血宗弟子對弈,畢竟血宗以毒爲主,出手極爲狠辣,一不小心,恐怕會送了族人性命。

“好吧!既然血宗賞識,那就讓我這侄兒開開眼界。”片刻後,陸勇義的一番話,讓得演武場中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呵呵!”蠻刕聞言,啞然失笑。

這一幕,他早已猜到,兩天前血宗要挾,使得他一家三口被趕出陸家,而今天也正是血宗除去他的大好時機,至於陸勇義父子,恐怕恨不得將他蠻刕主動推上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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