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猛的一頭扎進水中,她身姿矯健,宛如游龍。
“雕蟲小技。”
蕭璟珩冷笑一聲,掌風用力向水中人拍去。
誰料南宮雪竟然不閃不躲,直接迎了上來。
中計了!
蕭璟珩眉眼一沉,正要收回掌力,水中的女子卻一躍而起,直直的迎上他的掌風。
強勁的掌風將南宮雪重重拍落,她咬緊牙關,藉着這個向下之力猛的下沉。
越至底下,毒氣越濃。
她在水中翻起浪花,藉着最猛的勁,揚起帶毒的水刃劈頭蓋臉的向那狗男人砸去。
蕭璟珩眸光微動,瞬息之間便退至池邊,,一抬右手,撲面的水刃被隔絕在外。
只那最強勁的水刃仍舊削落他的玉簪,一頭烏髮瞬間垂下。
南宮雪左手握着的帶毒氣的金針抵住他袒露的心口,另一隻手中的金針貼在他的脖子上。
兩人肌膚緊緊相貼,曖.昧旖旎。
“哎呀,王爺,您別亂動,妾身這女紅可真是爛的令人髮指。”
蕭璟珩垂下眼,眸光微閃,“南宮大將軍教出來了個好孫女。”
“哪能啊,比不上王爺,教出您這樣沒的人品人來,這些年狗沒少胖吧。”
這是說他人品都餵了狗?
蕭璟珩嗤笑一聲,原本垂着的雙眸猛的睜開。
南宮雪心中一凜,只覺一陣風過,指尖的兩枚金針竟然瞬間碎成粉末!
蕭璟珩一把反扣住她的脖子將她抵在池邊,指尖用力下壓。
“不自量力。”
南宮雪猛的睜大雙眼,眸中滿是不甘。
她好不容易重生,怎麼能死在這!
口鼻間的呼吸越來越少,兩眼也開始頻花。
正當她以爲自己真要死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數十人腳步聲。
“大理寺查案!開門!”
蕭璟珩眉心微戚,指節鬆開,劫後餘生的南宮雪忍不住捂着脖子大聲咳嗽。
門外,還有人鍥而不捨的錘門。
蕭璟珩眉心壓不住的戾氣,冷喝道,“滾。”
門外敲門聲頓時停下,隨即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
“三哥好大的氣派,不過藩王進貢的夜明珠遺失,陛下命大理寺徹查,三哥莫不是要抗旨?”
蕭璟珩垂下眉眼,掌心移動,方纔還翻滾亂成一團的水面漸漸平息。
南宮雪心下微訝,難怪水中毒素沉積,原來這宣王在水底養毒。
只這毒可不是甚麼好東西,養毒難道是爲了毒性相剋?
“大理寺未經通報擅闖御府,按律可就地擒拿。”
“呵,三哥莫不是心虛了,那本王可是…”
他話音未落,“砰——”的一聲就將門砸開。
本以爲入目的會是蕭璟珩苟延殘喘發病的樣子,卻沒想到塵灰散盡,面前一男一女緊緊相依。
女子膚如白雪,秀髮垂在肩頭,桃紅的肚兜映着玲瓏的曲線,她微微偏頭,小巧又依賴的鎖在男人懷裏。
而他素來“柳下惠”的三哥,眼尾微紅,露着胸膛,泡在水中,修長的雙手環抱住女子白嫩的肩背。
面對如此香豔的景色,撞門的衆人連忙低下頭。
蕭君賜微訝,眼底浮起一絲冷笑。
“難怪三哥不肯開門,原來在與美人共浴,不知這美人是誰,能讓三哥如此縱亂情迷?”
蕭璟珩的指尖閒閒的搭在女子的後頸處,看似在撫慰摩挲。
他掀開眼皮,冷冷的打量心懷叵測的蕭君賜。
“大理寺連本王的房中事都要管了?”
“莫不是太閒了,可需本王提醒,京中節度使一案未破,丞相長子之死未破,禮部尚書女兒被擄至今下落不明?”
他每說一句,蕭君賜的臉色就要沉上幾分。
水中的美人,挪動些許,聲音還帶着幾分哭腔。
“王爺,你動一動呀~”
那聲音甜糯軟膩,銷魂入骨。
蕭君賜神思一晃,覺得這聲音似乎有幾分熟悉。
“嗯。”
蕭璟珩懶洋洋的應了聲,斜靠在岸邊。
“浴池就這麼大,大理寺該看的也看清楚了,還不快滾?”
“此刻本王心情好,若是不然,擅闖軍事要地,此事自可去金鑾殿好好對峙一番。”
蕭君賜五官微扭,他又看了眼被護的嚴實的女人,扭頭離開時譏諷道。
“宣淫無度,三哥還是想想,怎麼和父皇交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