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二十年後的你

“安安,歌詞寫好了嗎?”電話那頭的聲音急切,“公司要了,你快點交上來吧!我還得過一遍呢,怕時間不夠了。”

麗娜的音色很美,即便此時此刻是來催歌,也帶着獨特的優雅和高傲。

“還……還沒有,可以晚一點嗎?”

因爲給父親籌備醫藥費,沈安安這幾天一直都很忙,根本沒時間寫歌,更沒辦法去麗娜公司練習。

“就剩下兩天了,安安你可別害我,不然拿不到尾款,你別怪我。”

“麗娜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在截止前發過去的。”事關父親的醫藥費,沈安安容不得絲毫馬虎,連連保證。

“那就好,只要你完成這首歌,我就告訴大家,這首歌的作者是你,並且你也參與了錄製。到時候你就不用再被婆家人瞧不起了。”麗娜十分滿意,“這個月的聲替費,拿到歌詞,我就給你打過去。”

“好。”

有了這筆錢,應該就夠父親第三次手術的費用了。

沈安安鬆了口氣,但眉頭的愁意卻仍未消散。

結婚後,婆婆一直不許她拋頭露面,所以她只能做麗娜的聲替和作詞槍手,只要麗娜宣佈這張專輯是有她的功勞後,她一定可以贏得婆婆跟丈夫的關注與尊重,證明自己的實力。

想到這裏,沈安安重新將目光投向電腦屏幕上,手指飛舞。

叮的一聲,信息提示。

女王:我不是惡作劇。

叮——女主又收到消息。這次不是女王,而是一個陌生號碼。

女王:XX酒店XX房間。

並且還附上了一個視頻。

原本打算關機不受干擾的沈安安,在看到視頻封面男人的側臉後,目光一頓,鬼使神差地點開了。

雖然畫質不太清晰,但還是可以透過視頻裏模糊的光線,隱約看出了張波的身形,而且視頻裏的那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和張波更是有八九分的相似。

隨着張波轉身的姿勢,站在他背後的女人面容,讓沈安安心臟似乎被人緊緊捏住,那個握着高酒杯跟張波碰撞的女人……赫然是剛剛跟她通完電話沒多久的麗娜!

女王:看到了嗎?你還要被麗娜騙多久?

沈安安緊緊握着手機。

憤怒與恐懼籠罩着她,到底是真是假,都需驗證後才能揭曉。

沈安安匆匆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保姆聽到聲音跟了出來。

“太太,你這是要去哪?“看着一邊換鞋一邊焦急打電話的沈安安,保姆十分不安,“夫人說,天快黑了,不許你出門的。”

“吳媽,我出去見個人,很快就回來。”打定主意後,沈安安出了門。

身後,換好衣服的中年女人正好看到這一幕,眉頭緊蹙,“不像話!也不看看幾點了還往外跑!看來我不採取點措施是不行了!晚上別給她留飯了。”

“是……夫人。“

酒店房間裏,桌上擺滿心形蠟燭,浪漫的意大利音樂讓這個夜晚變得更加溫柔。

從門口到牀上,嬌豔的紅玫瑰花瓣撒了一地。

麗娜穿着金色連衣裙依靠着沙發,眼神在房間裏一掃而過,最後落在張波身上,嘴角上揚,“雖然你是我最忠實的粉絲,但也別開這種情侶房,容易讓人誤會。”

“要是因爲我上了熱搜,不是更好嗎?”張波單手插兜,酒杯遞過去,嘴角掛着自信的笑容,筆挺的西裝讓他渾身散發着凌厲帥氣的氣質。

麗娜忍俊不禁,“我可用不着那種手段。”

“偶爾跟風,纔不會被娛樂圈淘汰。”

“有道理。”

兩人相視一笑,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你下一次演唱會需要的五百萬,我已經轉賬給你了,要是不夠,就跟我說一聲。”張波朝麗娜慢慢走過去,目光裏滿是欣賞。

自從聽到她的歌聲後,他便就也控制不住自己對她聲音的癡迷。

“上次你不是看上了設計師HildePalladino的包包嗎?”他微微一笑,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禮品袋。

麗娜飲酒的動作一頓,HildePalladino,一個包要二十多萬,連她這樣的身份購買都需要猶豫,他居然只因爲她多看了一眼,就買了……

“總讓你這麼破費,我真是不好意思,以後別買這麼貴的東西了。”麗娜扯出了一抹溫柔的笑。

張波卻無所謂,“只要你喜歡,不論甚麼我都會給你買。”

“可是……這樣太容易讓人誤會了,你太太萬一知道了,不好解釋。”說完,她抬眸看張波的表情,似乎有些爲難。

“她只知道一日三餐,怎麼會懂這些?就算把這些東西放到她面前,她也不懂得欣賞。”

提起妻子,張波不由皺眉。

當初他娶沈安安,完全是迫不得已,這一年來,他已經受夠了沈安安的木訥和無趣。

察覺到張波不悅,麗娜笑着轉移話題,“這酒味道不錯,以前怎麼沒見你喝過?該不會又是哪位名傢俬窖吧?”

“這是特意爲你調的中藥酒,你演唱會開辦在即,得保護好嗓子,才能唱好那首壓軸之作,我已經期待很久了。”

張波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卻讓麗娜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

她一邊品酒,一邊想着沈安安要是知道了會是甚麼反應?

沈安安啊沈安安,你可能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丈夫會癡迷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癡迷到這個地步吧?

更可笑的是,他們結婚這麼久,張波竟然一點異樣都沒察覺到,也是遲鈍的可憐了。

門外,沈安安雙手不由自主地攥緊,房間裏隱約傳出的聲音熟悉而又陌生。

一年前,她嫁入豪門,表面體面風光,但自從家裏破產,婆婆的白眼和丈夫的冷落便如影隨形,爲了顧全他們張家的臉面和父親的囑託,她放棄自己的夢想,沒有任何經濟來源。現在她卻連父親病重的醫藥費,哪怕是幾萬都得低三下四地向他們討要!而張波卻爲了別的女人,動輒幾百萬!

哐哐……

敲門聲驚動了房間裏兩人。

“我去吧。”放下高腳杯,張波朝門走過去,“應該是客房服務。”

話音剛落,張波握着門的手一緊,動作停止,沈安安臉色發白的站在門外。

張波一看到她,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你怎麼來了?”

“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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