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竹筍藥粥

柳姝的眼睛又是一熱,但是卻還是無能爲力。

她悶悶不樂的躺在了只有兩個木板的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耳畔都是柯氏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心裏憋屈的很。

第二天,睡不慣木板的柳姝起了一個大早,把自己身上的薄被子蓋到了還在睡的柯氏身上,就輕聲輕腳的爬了起來。

她走出門,左看右看了一下,那邊的屋子還是一片的沉靜,她的所謂的爹和那個女人還沒醒。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那個房子門口,拿了一個籃子和砍D就跑掉了。

姑奶奶先借你們一個籃子,今晚就還你們!

雖然自己在心裏肺腑了一下,但是柳姝心裏還是很清楚,她被生活逼到了去偷一個籃子的地步。

柳姝廢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爬到了山上。

雖然有一些跆拳道的底子和套路在,但是這個身體實在是太廢柴了,長年缺少營養的小身板已經透支了很多,如果再不好好的修養和鍛鍊,真的就要英年早逝了。

柳姝摸了摸腦袋,喘了幾口粗氣,終於走到了山裏面。

山上這一路的食材和藥材還真是不少,可能是周圍的村民沒有這種意識,所以山上的東西都被保存的很好。

很好很好!簡直就是天助我也!柳姝開心的插着腰,看着面前剛剛挖出來的田七,滿足的很。

田七祛瘀,丹蔘通血,都是很好的養身藥材,給柯氏做藥粥最合適不過了。

一口氣挖了半籃子的藥材,柳姝慢慢的走進了一片竹林。

本來只是想來砍點竹子回去做竹筐的柳姝又驚喜的發現了很多冒頭出來的竹筍。

這下好了,這個東西對柯氏的病咳嗽可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她歡喜的砍了好幾顆又肥又大的竹筍,然後又挑了幾根竹子砍了下來。

等到忙完這一切,天已經大亮了起來,山裏面也開始熱了,柳姝擦了擦汗,站起身來的時候眼前一白,直接蹲坐到了地上,那種心悸的感覺還很強烈。

她痛苦的捂着胸口,扶着一旁的竹子慢慢的站了起來。

這個身體的情況糟糕到這種地步了嗎?連多蹲一會兒就貧血成這樣,以後可怎麼過啊。

柳姝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現在是她在活着,好好生養着吧。

她又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才舒服了很多,拿起籃子和竹竿慢慢的走下了山。

剛走到茅屋前,就看到柯氏一臉擔心的站在門口。

“娘。”她輕輕的叫了聲。

“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頭上的傷還沒好,怎麼還到處亂跑啊!”

柳姝放下手裏的東西,把裏面的竹筍和竹子拿了出來,然後笑着說道:“沒事,我的傷口養養就好了。”

“你這個孩子!我昨天隨口說了一句,你還真的上山去砍了竹子!這是甚麼啊?”柯氏雖然斥責着柳姝,但是柳姝聽得出那是因爲她在擔心自己。

柳姝直接岔開了話題:“這是竹筍,做出來的東西很好喫的,等一下就做給你喫。”

好說歹說把柯氏哄回了屋子裏面,柳姝嘆了一口氣,偷偷摸摸的把籃子放回了柳學勤的屋子前面。

剛剛起牀準備找東西喫的何玉琴忽然瞥到了匆忙離開的柳姝,這個傻女人在幹甚麼?

何玉琴昨天被柳姝打的有點怕。

她骨子裏面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一旦對方比她的態度還強硬,她就軟了下來。

她現在完全不敢正面去找柳姝的茬,但是又不甘心那樣被壓制,眼看着柳姝偷拿了個籃子悄悄出門,纔回去。

柳姝回到房間之後,就耐心的洗乾淨了田七和丹蔘,然後扒乾淨了竹筍。

扒了皮的竹筍白白嫩嫩的煞是好看,何玉琴看了,心裏暗暗懷疑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那個死丫頭莫不是剛剛在爹孃房間裏面偷錢?

想到這裏,她忽然有點興奮。

這個女人!昨天敢她們娘倆那麼悲慘,今天一定不能輕饒了!

想着,她忽然開心了起來,馬上回去找她爹去了。

柳姝渾然不覺得洗好了食材,然後細心的切成了細塊和細絲,放到鍋裏面慢慢的煮了起來。

昨天摸得田螺還剩了一點點在木盆裏面,她放到了鍋旁邊,打算等粥煮完了再炒一點點。

鍋裏面的水翻滾起來,沒一會兒,新鮮的食材就散發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香氣。

柳姝聞了幾口就覺得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正當她準備把粥稱出來的時候,忽然門被大力的踹開了。

何玉琴扶着身上綁滿了繃帶的柳學勤衝了進來。

柳學勤明明只是腳趾裂開了,不知道爲甚麼就裝作虛弱的不行的樣子,把整個人的重心都放到了何玉琴的身上。

柳姝挑了挑眉,看着兩個人,眼神亮的厲害。

“好啊你個小賤人!居然揹着我們在這裏做這麼香的東西!你哪裏來的錢!是不是偷偷賺了錢不告訴我們!還是,這錢本來就是你偷爹的!”何玉琴不說話的時候還是有點姿色的,但是一開口,那股刁鑽傲慢的神態瞬間就打破了她的外貌給人的感覺。

柳學勤咳嗽着說:“賠錢的東西!我供着你喫喝的,你居然揹着我去買東西,還不準備告訴我!啊!”

柳學勤倒是不擔心柳姝偷他的錢,他自己的錢藏得可以說得上是嚴嚴實實的, 柳姝這個住在外面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拿到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個死丫頭的娘在外面賺了錢沒有給他。

柳姝今天的心情還不錯,懶得跟這兩個人廢話,於是冷冷的說道:“這個是我自己做的,食材是山上挖的,那邊還剩了一點,你們想要自己拿去。”

說着,轉身就端着兩碗粥離開了屋子。

“你等等!賤人!你給我站住!”何玉琴大聲的喊道。

柳姝回頭:“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昨天打輕了嗎!我下次動手,對你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你這張小臉如果被打的像那個老男人一樣掉了一顆牙可就算是毀容了。”

柳姝冷漠的說着。

聽到老男人這個詞的時候,柳學勤氣的直髮抖:“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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