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岑柔夢和慕容澈帶了好些人來。
路上,岑柔夢已經交代了情況……
“不知九殿下怎的突然到訪,好似是中了甚麼藥。柔夢不知如何處置,便帶你們過來瞧瞧,柔夢怕誤了事,也怕惹了殿下不悅……”言辭之間,似是把岑溪撇的乾乾淨淨。
可這麼多年來,若是沒有岑柔夢的示意與暗中針對,岑溪又何至於落到那般悽慘的境地?
只是許多事,不好做在明面上罷了。
正如此時,岑柔夢表面上把岑溪下.藥的事撇去了……可她走後,讓人鎖了門,把她跟祁胤琛關在同一間屋子裏,許多事前後盤問,不就呼之欲出了麼?
而她卻不必枉做小人,大家還會誇她善良大度。
慕容澈就是其中之一。
礙於岑家長老和家主都在,慕容澈不好直說,卻向岑柔夢投去了一個感動的眼神。
他的未婚妻,真是個玲瓏心,又單純善良。
一行人到了房間門口,岑家家主剛想叫人去敲門,卻聽那房間裏傳出了隱隱綽綽的……奇怪的聲音。
在場的長老和家主,當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但礙於祁胤琛的身份,卻也不好強行打斷,只是一個個的臉上頗爲難堪。
這九皇子想找女人,外邊大把大把的,怎的偏偏跑到他們岑家來做這事了?
一羣人站在門口聽着那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卻是誰也不敢上前叫停。
只有等,也只能等。
天色就這樣慢慢黑了下來,黑壓壓的一片,壓在每個人心頭。
良久,門開了。
那裏走出兩道身影,高的那個眉目如刀鋒鐫刻般,正是當今九皇子殿下,祁胤琛。而他身側那身軀瘦弱,容貌尚且算得清秀的女子,除了岑溪,還能有誰?
岑柔夢臉上閃過一絲不引人注意的陰狠,緊接着卻又微微蹙眉。
九皇子不是應該暴跳如雷麼?怎麼此時他倆看着倒相安無事?
雖說讓他們發生關係,正是岑柔夢想看到的,否則她也不會讓人去把門鎖了。
岑柔夢一瞬不瞬地盯着站在門口的二人,靜觀其變,但心底早就焦急起來,生怕事情出了甚麼紕漏。
“參見九殿下……”
祁胤琛冷冷掃過眼前的人,淡漠開口,“免禮。”
岑溪站在祁胤琛身邊,,瘦弱的身子更顯得楚楚可憐。
“殿下,您這是……”岑家家主謹慎地開口問。
祁胤琛只是瞥了一眼,那目光所含着的威懾力就讓岑家家主冒出一頭冷汗,只是他身爲家主,在這個時候卻必須站出來。
何況他身邊的那個,還是他們岑家的人。
祁胤琛指着站在身邊的岑溪,環視了一眼衆人,懶懶的開口,“她,我要了。”
岑溪站在旁邊渾像是個小媳婦,喏喏道:“承蒙九殿下不嫌棄,民女日後自當盡力服侍。”
“九殿下何意?”岑家家主大致也猜出了,祁胤琛被下了藥,不知是何緣故來到岑府,跟岑溪發生了關係,順便把岑溪收了,也算給岑溪找了個去處,否則以後誰還會要岑溪一個破了身的丫頭?
“納妾。”祁胤琛眼皮都沒抬,像是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費事。
事實也的確如此。
那藥效強勁,他在房裏跟岑溪這樣那樣了好幾個時辰,饒是以他的體力,此時也略感疲憊,更沒甚麼精力應付岑家家主。
一旁的岑柔夢暗中攥緊了衣袖邊,緊接着開口:“妹妹,若你早已傾心九殿下,何苦把姐姐也牽連進去……又何必鬧出這麼一場,早些同家裏講,也不至於鬧成這樣……”岑柔夢支支吾吾,說一半藏一半,引得旁人揣測。
岑溪靠着原主的記憶,知道岑柔夢這個女人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也更是摸清了她和慕容澈的性格。
於是她心中轉了幾個彎,反而對慕容澈道:“澈哥哥,今日之事,真的不是我……”說話間,岑溪死死掐了自己的虎口,硬是擠出了淚意。
慕容澈當即皺起眉,責備的看了岑柔夢一眼。
岑溪心中冷笑,這個慕容澈,根本就是個男版白蓮花,聖父光環普照大地。
只要裝裝可憐,就能讓他心生憐惜,否則過去那麼多年,慕容澈也不會頂着岑柔夢未婚夫的身份,一而再的幫襯岑溪了。
岑柔夢沒想到岑溪這個時候會給她來這一手,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應對,只能抿了抿脣道,“姐姐不是怪你,但這事兒你做的確實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