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宴樾的耳朵裏。
不出意外的,他找了簡夏:“我說過這件事算了?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
宴樾臉色並不好看,簡夏卻毫無畏懼,怡然自得坐在沙發上喝茶。
“我爲甚麼要這麼算了?”
宴樾緊抿着脣,冷冷盯着簡夏。
“宴樾,你讓我聽話,又放任周意欺負我,這跟合謀S我有甚麼區別?”
簡夏強硬壓下心中酸澀,冷冷質問。
“簡夏,你說話未免太難聽!”
宴樾看見寸步不讓的簡夏,突然覺得驚訝。
以前的簡夏對他向來溫順,從不曾忤逆他半分。
他看着她張牙舞爪的模樣,心裏沒來由升騰起征服欲。
宴樾皺着眉頭靠近簡夏,簡夏冷着臉後退了一步。
他不耐煩輕嗤一聲,倏爾靠近,一把將她禁錮在懷裏,掐着她的腰,落下熱吻。
簡夏腦中閃過空白,接着,所有的憤怒化爲跟宴樾搏鬥的動力。
她狠狠咬着他的脣角,泄憤似的用力,直到有鮮紅血液下滴,才鬆開。
宴樾擦了擦嘴角鮮血,卻露出笑意。
“你還真咬?”低沉嗓音惑人,冷硬又有一絲委屈。
“宴總敢耍不要臉,我當然得反擊,不然白白受欺負嗎?”
簡夏冷眼翻他,面露不屑。
“簡夏,我們還沒領離婚證呢。”
宴樾凝着她清冷絕豔的眉眼,目光灼灼。
“就是啊,還沒領離婚證,你就胳膊肘往外拐,我憑甚麼忍讓?”
簡夏反脣相譏。
宴樾覺得脣角鑽心疼,更讓他難受的,是簡夏的態度。
“你就不能讓一次嗎?周意她有病……”
簡夏不耐煩打斷他的話,“有病去找醫生,纏着欺負我算甚麼?”
“宴樾,你要當昏君我沒意見,但是我不做愚忠的臣子。”
說完,簡夏起身向外走去。
門一開,卻撞上了舉手正要敲門的周意。
“阿樾,在忙嗎。”
見到周意,宴樾臉上出現幾分平和。
“沒事,進來吧。”他擺了擺手。
簡夏沒說話,轉頭就走了。
和周意擦肩而過時,她臉上的嘲笑分外明顯。
簡夏一離開,周意就笑着抱上宴樾的胳膊。
“今天怎麼突然叫我過來?是不是想我了?”
周意笑着,看向宴樾曲線分明的側臉。
“孟鴦的事鬧得有點大,對公司影響不太好。”
宴樾說着,周意臉上笑意也收斂了些,“對不起,阿樾,我也不知道她私下裏那樣。”
“我知道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但你讓孟鴦安分老實點,綜藝就別去了,換個節目一樣露臉。”
周意臉色微變,心中惱怒,猜着是不是簡夏又搗鬼。
宴樾給周意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周意臉色馬上好轉。
“知道了,我會轉告她的。”
“阿樾,下午陪我逛街好嗎?”周意笑着撒嬌。
宴樾敲了敲桌子上堆起來的文件:“忙着呢,改天吧。”
周意有些不甘心,但是也沒再胡鬧,反而安靜地陪宴樾看文件。
只是臨走時,剛走出辦公室門,周意的臉就冷了下來。
聽聞孟鴦主動退出綜藝,簡夏鬆了一口氣。
她囑咐沈曉晴好好表現,抓住這次綜藝節目的機會。
也許是跟宴樾的硬剛起了作用,接下來一段時間,,簡夏都沒見孟鴦蹦躂着噁心人,心情舒坦不少。
也終於有時間和精力,去關注手下藝人工作了。
顧硯北已經進組拍戲好幾天了,開機那天簡夏沒去,今天得了空纔去探班。
她去的時候,顧硯北正和武術指導師討論最後一個鏡頭的動作。
簡夏也不急,便坐在一旁等着,場務給她泡了蜂蜜玫瑰水,滿臉堆笑地誇讚顧硯北敬業。
簡夏笑着抿了一口茶,親熱拍了拍場務的手:“有勞你們照顧了!”
話語間,顧硯北結束了最後的拍攝走過來,通身黑色古裝氣勢凌人,偏他笑得風光霽月,溫潤矜貴。
“今天怎麼有空來?”顧硯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問道。
簡夏笑着道:“上次的事情,還沒來得及感謝你,今天我來是特地請你喫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