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棚技術

生意談成,剩下的時間自然是飲酒享樂了。

自從來到太源縣,楚辭接觸的不是五大三粗的莽夫,就是身世可憐的姑娘,要不就是那些完全不會寫字的農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個有水平的朋友了。

他和白明哲雖是第一次見面,卻不知怎的,竟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酒過三巡,兩人也是越聊越投機。

直到酒樓裏的客人漸漸都離去,回家睡覺了,夥計上樓來催,楚辭才站起身來道:“罷了罷了,今日就到這裏吧,大人我要回去歇息了。”

他站起身伸個懶腰,招呼夥計算賬。

“大人,一共九百三十兩紋銀,掌櫃的說,看在大人您的面子上,那三十兩就不要了,只收一百兩就夠了。”

此話一出,白明哲和屈博直接傻眼。

“什、甚麼,九百兩?我們吃了甚麼喝了甚麼玩意,你們竟然敢要九百兩,這不是黑店嗎!”

夥計眉頭一皺,當即怒道:“甚麼黑店,你們說話注意點!我們楚大人今晚上包下了整個二樓請客喫飯,那當然每個包廂的賬都要算在楚大人的頭上了。”

“九百兩,這還是我們掌櫃的打折之後的價碼呢。”

屈博當即怒道:“大膽,你一個店夥計,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夥計戚了一聲,滿臉不屑:“我爲甚麼不敢跟你這麼說話,你比我多個眼珠子啊,還是比我多一條腿?”

“哼,我們楚大人可是說了,只要我們勤勤懇懇幹活,規規矩矩做事,只要把聖上放在心裏,我們就可以堂堂正正做人,用不着自覺低人一等。”

“那聖上還天天把愛民如子掛在最邊上呢,我們都是聖上的孩子,你憑啥在我面前擺架子?”

一番話說完,竟懟得屈博面紅耳赤,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明哲哈哈大笑,看了屈博一眼道:“他說的很對,在聖上的心裏,不論是臣還是民都是一樣的,沒有高低之分。”

他們在這爭論的時候,楚辭已經從懷裏摸出來了一個錢袋子,從裏面拿出銀票遞給了夥計。

“告訴掌櫃的,給我記着賬,下次再來喝酒,直接從裏面扣。”

夥計笑了笑:“懂懂懂,大人教過的,這叫預存的會員費。”

“孺子可教!”

楚辭會心一笑,搖開摺扇剛想離開,那夥計就又叫住了楚辭:“楚大人,小人還有一事要稟告大人。”

“剛剛農場那邊的來報,說是大棚的玉米已經可以收成了,請您過去看一眼,要是沒問題,明日就開始收了。”

“剛剛小的看大人飲酒正在興頭上,就沒來打擾大人。”

聞言白若冰和屈博都是愣了一愣,玉米?

玉米最早的也要七八月才能收成,現在才五月,他們上哪兒去收玉米?

開玩笑吧!

白明哲雖貴爲皇帝,對農業卻非常的熟悉,因爲他常常御駕親征。

在外征戰之時軍糧常常無以爲繼,戰事不頻繁的時候,他也會讓手下士兵去耕田,玉米就是他常常命令多種植的一種作物。

因爲既可以當零嘴,又可以做乾糧。

可正因爲他了解,才越發感到震驚,現在當真不是收成玉米的時節。

夥計一臉的喜不自禁:“大人,要是這玉米沒有問題,您的大棚技術可就成功啦!”

“那是不是咱們以後可以完全不用管甚麼春夏秋冬,想喫甚麼,直接在大棚裏種下就行了?”

楚辭微笑道:“先別高興的太早,現在大棚還只是實驗階段,能收成,不代表果實質量就會很好,還得慢慢監測,慢慢實驗纔行。”

“不過,你想要的那個局面,最多再用半年就能實現。”

白明哲聞言更是嘖嘖稱奇,聽這二人所言,那個甚麼大棚技術好像是甚麼都能種,而且可以無視季節限制。

這怎麼可能呢?

“大人,那這次要是收成的糧食質量不好,咱們豈不是虧了?”

“哎,怎麼會虧呢!”楚辭呵呵一笑,“質量不好,咱們喫不得,可以賣給臨縣的人嘛,到時候咱們拿錢買種子重新種植,穩賺不賠的呀。”

我倒!

屈博聞言差點直接倒在地上,看着楚辭那副奸商一樣的嘴臉,頓時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也太卑鄙了吧,你們自己都不喫的質量不好的東西,你們竟然賣給別人?”

“你還說你不黑心!”

夥計聽到屈博罵楚辭,氣得臉色大變,楚辭自己卻是笑呵呵的,完全不當回事。

“這位兄弟別生氣啊,質量好不好,那都是擺在面上的,要是別人嫌棄質量不好,自然不會買的,要是他們買了,那就說明他們能接受這個質量。”

“我做買賣,又不是強買強賣,講究的是一個公開透明,那這錢,我爲甚麼不能賺呢?”

夥計也跟着幫腔:“就是就是,我們憑啥不能賺?你個臭老頭一二再再而三對我們楚大人出言不敬,小心我扁你哦!”

屈博臉色漲紅,一張嘴說不過兩個人,不知道憋得多難受。

白明哲卻是笑呵呵的,朝楚辭道:“楚大人,你這個大棚當真是新奇,不知道能不能帶我參觀參觀?”

“不能!”

楚辭一口回絕。

“這可是我們太源縣的保密技術,除了太源縣人,外人一概免進!行了,我去看看玉米,你們歇着吧。”

說完楚辭便大搖大擺離開了酒樓。

另一邊,白明哲回到總統套房後,便拿出了合同的跳躍一條一條仔細看了起來。

他每看一條,都會喊一個妙字。

看完之後,更是深深嘆了口氣,這時候,門外忽然有人敲門,屈博把人放進來後,那人立即跪在了白明哲面前。

“啓稟陛下,屬下跟丟了,這位縣令大人十分機警,他似乎對我們早有防範,設計了兩個圈套引我們上鉤,等我們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已經金蟬脫殼。”

“廢物!”

屈博聞言剛想破口大罵,白明哲卻是擺了擺手:“算了,這縣令是個奇人,連朕在他的面前都感覺捉襟見肘,何況是你,下去吧。”

等暗衛離開,白明哲立即朝屈博道:“我們還剩多少銀錢?”

“迴避下,還有五千兩有餘。”

“好!”

白明哲合上卷宗,猛地站起了身,雙眼熠熠生輝。

“一罈酒他賣五兩,五千兩,足夠買一千壇酒,明日我們就去與他簽訂契約,先訂一千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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