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十分鐘之內,你要還在這兒礙老孃的眼,別怪老孃收拾你!”

胖女人冷哼一聲後,一腳踹開腳前擋路的相片,相框飛出去撞在牆面上,“啪”一聲碎裂。

岑然狼狽的爬過去,不顧破碎的玻璃,捧起不成模樣的相框,看着熟悉的容顏,熱淚滾滾。

“媽,我回來了……”

她低低出聲,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心臟千瘡百孔的疼。

當初如果不是生父岑衛國找到她,說要帶她認祖歸宗,她根本不會同意讓母親一個人住在這兒。

進了岑家,她才知道岑衛國不是要認她,而是爲了讓她做岑歡打發時間肆意玩弄的賤丫頭,到後來被岑歡威脅做替身。

她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岑家的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善待她們母女倆!

咬着恨意,岑然收拾好母親的遺物,拖着極度疲憊的身軀一步一步走出老破小屋。

她不能倒下。

擦乾眼淚,岑然深吸一口氣聯繫江城的墓地。

穿過馬路,她剛撥下電話,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驚慌的叫聲。

岑然循聲望去,眉頭微微一皺。

幾百米處,不少人圍在一塊,她眼尖的瞧見中間地上躺着一個穿戴貴氣的婦人,面色慘白,口吐白沫。

眼看着那羣人逐漸圍緊,岑然目光一緊,立馬掛斷了電話,不由分說的跑過去。

“請讓一讓!”

她撥開人羣,瞧見那位貴婦人越吐越多,面色逐漸有發青的徵兆,身子還有些抽搐。

身邊還有個穿着同樣華麗奢侈的年輕女孩兒不停的抽噎哭泣,沒有一點成年人的行動力。

“別愣着了!快打急救電話!”

那些一時間不知所措的人像是有了主心骨,立馬打電話。

“都往邊上散一散,留出一些空氣來!”

岑然放下手裏的東西,正要去挪貴婦人的腦袋,卻被一聲尖銳的高喝聲打斷,“住手,誰讓你動伯母的!”

她掀起眼皮瞧了眼說話的女孩兒,面色凝肅,“她現在情況危急,如果不進行急救,有了生命危險你承擔?”

宋蘊眉頭一皺,“那也輪不到你在這兒逞英雄,如果因爲你讓伯母受到甚麼傷害,你一輩子都賠不起!”

岑然目光裏的冷意逐漸蔓延上來,不想再耽誤時間,“我是學醫的,出了問題我負責!”

說罷,她趕忙托住貴婦人的腦袋偏向一邊,隨後不顧髒污,直接用衣角擦拭婦人嘴邊的白沫。

宋蘊咬牙,立馬拿出手機偷偷拍了個照片。

做完這些,她立刻伸手去解開貴婦人衣領上的幾顆釦子,保證人呼吸暢通了以後,在包裏翻找了一通。

看到母親生前留下的手帕,岑然猶豫一瞬,將手帕捲成一團塞進貴婦人嘴裏。

救護車很快前來,貴婦人被醫生抬上推車。

車門關閉前,岑然注意到宋蘊不善的目光。

懶得計較,她拿起地上的包裹,擦了擦額角上的汗珠,喘了口氣離開。

另一邊,已經出了療養院來到約定西餐廳的厲塵闌面色低沉的轉了轉手腕,拆下黑色腕錶放在一邊。

壓下等待多時的不耐,他沉沉吸了口氣。

下一秒,一陣高跟鞋噠噠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一道嗲人的嗓音婉轉傳來,“厲少,久等了。”

厲塵闌緩緩抬起眼眸。

眼前朝他快速走來的女人穿着杏粉短裙,低/胸設計露出幾分誘人的弧度,身上噴灑着濃郁的香水氣息。

厲塵闌下意識蹙眉,心底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煩躁。

“你平時都用香水?”

他極力忍住不適,淡淡開口。

岑歡一愣,不明白他是甚麼意思,只好小心忐忑道,“也不是,得看情況的。”

她今天在家裏還生着岑然那個賤人的氣,磨破了嘴皮子才稍稍哄好那位劉總,剛歇下來就聽到厲家的電話。

跟她通電話的人自稱厲塵闌的助理,說他們厲總準備對她負責,很快就要娶她,讓她下午如約抵達西餐廳。

掛斷電話的那瞬間,她還以爲自己在做夢。

畢竟厲家可是濱城金字塔頂尖豪門,厲家少主就更是濱城無數少女心中的最佳結婚人選。

沒想到這樣的運氣會落在她頭上!

但她很快想通前因後果,所謂的負責一定是厲塵闌睡了岑然那個賤人,但認錯成她,才讓她佔到這麼個便宜。

上午她聽到保鏢的電話,說是那賤人被人救走了。

原本她還沒打算置岑然於死地,但現在看來,只有岑然死透,她厲家少夫人的位置才能坐穩!

見厲塵闌一直不說話,岑歡嫣然一笑,“厲少,怎麼了?”

“沒事。”

他眸色晦暗幾分,想到那晚與他肌膚之親的少女脊骨後有一塊輕微的凸/起。

稍頓後,他盯着岑歡問,“那晚過後,你可有甚麼地方不舒服?”

岑歡聞言,頓時一臉嬌羞道,“厲少怎麼當着人家的面問這種問題呀?”

她抿了抿脣角,雙頰泛紅,“厲少太兇了,我現在還沒緩過勁兒呢。”

沒聽到想聽的答案,厲塵闌蹙起的眉頭又夾/緊了兩分。

不對勁。

雖然他昨晚沒看清那女人長甚麼樣子,但是感覺不會欺騙他。

那種身體上散發出的淺淡清香是任何香水都調不出的,和眼前這個女人帶給他的感覺差了許多。

厲塵闌沉思片刻,低淡出聲道,“手給我。”

岑歡一愣,很是羞澀的伸出手。

他握住那保養完好的手,心底頓時泛起一股難言的噁心感,幾乎是瞬間,厲塵闌收回了手。

整個過程快的有如眨眼。

“厲、厲少?”

岑歡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他的舉動搞蒙了。

厲塵闌的面色比原先有黑沉幾分,不說話時滲着一種令人膽寒的陰森之氣。

分明查出來的女人就是她,爲甚麼他那晚那樣癡迷,現在卻只想棄如敝履?

“厲少,是我讓您不高興了嗎?”

岑歡眼眶瞬間一紅,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瞧見她臉上的淚,厲塵闌心底的躁意越發旺盛!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