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嫂子

“如果當初我沒和你領結婚證,你會搬出去麼?”

沉默半晌,任聞西忽然問道。

也不知怎麼回事,許唯一居然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遺憾的味道。

甚麼意思?

許唯一有些搞不懂,她順從本心答道:“不會,你救了我,我會努力賺錢,會報答你,但是我不會住在這裏。”

“這樣麼?”

許唯一覺得今晚的任聞西有點詭異,她謹慎地問道:“我的房間在哪裏?我想注意了。”

“你的房間?”任聞西的臉上浮起了他一貫的欠揍笑容:“許唯一,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我夫人。你覺得你該住在哪裏?”

許唯一的心“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請吧,夫人。”

任聞西從沙發上起身,做了一個非常紳士的邀請動作。

看看他又看看樓上,許唯一躊躇道:“我只是暫時搬回來……”

“所以夫人不必擔心牀上躺不下你。”

話說到這份上了,許唯一還怎麼拒絕?她只好在任聞西的微笑中,一步一步上樓,走向了她和任聞西結婚時的臥房。

許唯一原本以爲自己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可沒想到當她躺在那張超級大牀上時,眼皮就開始瘋狂打架,沒一會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她甚至已經忘記了牀上還會睡另外一個人。

在許唯一入睡後,任聞西推開了房門,就這麼站在牀頭,靜靜地注視着熟睡中的許唯一。

這時候的任聞西,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不再是愛懟人的任聞西,不再是愛囂張的任聞西,而單純是一個爲情所困的任聞西。

“他要回來了。你……會不會恨我……”

半晌,一句輕語自任聞西的口中緩緩流出。

也許害怕那個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害怕自己三年的等待都將是一場空,害怕牀上這個女人將不再屬於自己,任聞西放縱自己俯下。身,在許唯一嬌嫩的脣上,印上自己的吻。

他剋制自己不去放肆,轉而在輕輕一吻後,動作小心的躺在了許唯一的身側。

這一晚,他不會再失眠。

……

清晨的陽光最讓人留戀,許唯一睡到自然醒,感受着初夏的陽光,心情大好。

雖然許唯一對於留宿別墅抱有警惕,但是她的好眠卻說明了她的潛意識對於這裏還是很有安全感的。

既然沒有見到任聞西的身影,許唯一也就大大方方的起身,開始洗漱準備去公司。

一切搞定後,許唯一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那就是她光想着回來住幾天,卻壓根忘了準備衣物。

正糾結是不是穿昨日的衣服,許唯一就眼尖的發現在衣帽間的門上似乎有一張紙條在擺動。

她上前一看,上面寫着“衣服在裏面,蠢貨。你的親親老公留。”

許唯一瞪了一眼紙條,彷彿把它當成了任聞西一般。

打開大的可怕的衣帽間,許唯一就看到一排一排的黑白灰三色衣物。

這應該是不是任聞西的審美。

許唯一篤定的猜測,從中拿娶一套上班悠閒兩不誤的套裝,畢竟上午還要去接機,穿得太職業也不好。

……

新音媒體。

一羣八婆又開始八卦昨天的新聞。許唯一剛進辦公區,主編就衝她招手,讓她進辦公室。

許唯一點頭的同時抓緊時間和潘米囑託道:“昨天的事千萬不能說漏嘴了啊!”

“放心吧姐兒們,上了鎖了!”

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後,許唯一走進了主編辦公室。

“昨天的專訪稿寫得怎麼樣了?”主編十分和藹可親地詢問。

可是許唯一能說實話嗎?能說搞砸了嗎?她硬着頭皮瞎扯道:“老大,任聞西這個採訪稿可能需要時間多一點,要不然不能把任聞西的威風描述出來啊!”

“你說的似乎有點道理,”主編說了這麼一句認同的話後,忽然神祕兮兮地湊近了小聲問道:“我給你的筆記,你用了沒?”

“啊……”觸及到主編閃着星星的小眼神,許唯一哪裏好意思說出實話,只好繼續忽悠:“老大,等我整理好了給你哈,現在讓我劇透,效果就沒那麼好了。”

“是這樣?”主編將信將疑,只好揮揮手讓她趕緊去工作。

……

因爲今天要任家父母會回來,所以許唯一難得的提早下班溜號,開着她的小粉車鬼鬼祟祟地從車庫離開。

爲了防止被認出來,許唯一全副武裝,帽子口罩加超大墨鏡,十足十的明星派頭。

“這車太沙雕了吧?真不敢相信有女人會喜歡這樣的顏色。”

許唯一轉動她遮的嚴嚴實實的臉,瞄了一眼說話的那人,原來是袁青榕,她更加不敢停留,強自裝成不認識的模樣鎮定地開着車。

“咦?你,你,你,你是許唯一!我的天!哈哈哈哈哈……”

伴隨着一長串的哈哈聲,許唯一一顆心碎的七零八落,她有些害怕從今天過後,她就會和死亡芭比粉掛鉤!

……

生無可戀的許唯一終於抵達機場,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羣中鶴立雞羣的任聞西。

在任聞西的周圍,還有一羣對他發花癡的女人。

“不好意思,遲到了。”

許唯一站得離任聞西稍稍遠了一點,小聲地說道。

“嗯。”任聞西明顯有些沉默。

正好許唯一也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和他沾上關係,兩人倒也相安無事。

“哥……唯一?”

“唯一,聞西,這邊!”

許唯一臉上的微笑在看到迎面走來的人時,瞬間消失了。

一旁的任聞西忽然靠近她,牢牢地牽住了她的手。

“你們……”任少軒停滯不前,彷彿自己面前的是深淵巨坑。

依然穿着白襯衫的他,多了幾分男人的成熟,但不變的還是他溫潤的氣質。

許唯一的目光隨着任少軒落到了自己和任聞西緊緊交纏的手上,她下意識想要掙脫自己的手,卻動也動不了。

任母三年在外此刻見到兩人顯然高興,擁抱了許唯一和任聞西后,就向許唯一介紹道:“唯一啊,這是聞西的堂弟,你們是同齡人,應該能聊得來。”

“少軒,這是你嫂子。”

“……”

“……”

許唯一和任少軒對視良久,她清晰的看到了任少軒眼裏的不可置信和強制壓抑的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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