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愣了一下，猶豫道，“奴婢離開時看見大小姐和四姨娘廝打在一起，四姨娘勸說大小姐好好做人，大小姐惱羞成怒……”
鳳歌輕笑，“你不是說我還抓了四姨娘一把嗎？”
“對，大小姐還抓了四姨娘一把！不對，是……是四姨娘抓了大小姐一把！四姨娘還給大小姐送去了糕點……”
“那我吃了嗎？”
“沒……沒喫！”
“那爲甚麼糕點的數目不對！”
“好像……好像吃了一塊！”
鳳歌睨了她一眼，緩緩站起來道，“大人，她前言不搭後語，明顯是受人挑唆，在說謊！”
“主子，此女真的癡傻？”如影疑惑的看着，皺着眉說道。
這個女人牙尖嘴利，別說是那個小丫鬟了，就是他也被她繞暈了。
司徒晟勾起脣角，“這個小丫鬟是真的在說謊！”
“大人，別聽她胡說，菊香定是因爲害怕，所以纔會說漏了東西，如今證據確鑿，豈容她狡辯？”二姨娘看見情況不對，忙插嘴說道。
“是的大人，奴婢剛纔確實是因爲害怕，所以纔會這樣的，還請大人明察！”菊香瑟瑟發抖的趴在地上，聲音帶着哭腔。
那胖官員眯起眼睛，聲音陰戾，“鳳歌，你可有別的話說，要是沒有，那就休怪本官手下無情了。來人……”
“大人，民女要驗屍！”
“驗屍？”
鳳歌說完不等胖知府有反應就自動走到四姨娘的屍體跟前，拔開她的傷口看了看道，“大人，剛纔菊香說民女殺四姨娘的時候五指朝下，那四姨娘的傷口也一定朝下，可四姨娘的傷口卻是直的。還是，菊香說四姨娘抓了民女一把，四姨娘的指甲裏卻甚麼也沒有，這說明菊香在說謊。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傳仵作過來一問。”
那胖官員猶豫了一下道，“傳仵作！”
幾息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從後堂出來，他扒着四姨娘的傷口看了看，“回大人，死者的傷口平直，應該是被人直直刺進去的！”
他的話音一落，不但是門外的那些百姓，就連墨染也微微一怔，此女說的竟然是真的！
“你說謊，你們一定是串通一氣，想要矇騙大人！”二姨娘聽見門外的百姓紛紛朝着鳳歌說話，一臉怒意的瞪着她道。
而且她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傻子似乎變聰明瞭。
鳳歌閒閒的睨着二姨娘，聲音清冷道，“如果傷口是騙人，那指甲呢？菊香說四姨娘抓了我一把，可四姨娘的指甲裏卻甚麼也沒有，這是爲何？”
二姨娘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囂張道，“誰說她抓破了你，指甲裏就一定要有東西？也許抓破了人，指甲里根本就沒東西！”
鳳歌笑的很是燦爛道，“是嗎！”
下一刻，她突然一把抓住二姨娘的手，冷不丁的朝着她手背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