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查出真兇

蘇晚卿手臂一鬆,瞬間得了自由,揉了揉肩膀,脣角微微勾起,她將在場之人都瞧了一遍。

趙嬤嬤定然不是賊人,否則會對她栽贓到底的。

除去這管事嫌疑,剩下之人皆有疑點。

蘇晚卿面色淡然的問道,“敢問嬤嬤,翡翠玉鐲是何時發現被盜?”

“半刻前。”

蘇晚卿眼眸微動,心底有了盤算,“還請嬤嬤將午時之前去過夫人院子裏的奴才都叫來,我好一一盤查。”

“將他們都叫過來?你的面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趙嬤嬤瞥了她一眼,很是不爽。

蘇晚卿微微一笑,一針見血:“嬤嬤既然着急找出兇手,又不願意配合,是要讓真兇逍遙法外?你是這王府的管事,若是你都做不好,王府的奴僕不皆上行下效?”

一番話將趙嬤嬤生生噎住,她咬了咬後槽牙,瞪了一眼蘇晚卿,隨後命人去叫。

趙嬤嬤手下的婢子動作算快的,半盞茶的功夫都不到,所有奴才皆已排好站在蘇晚卿面前。

“側夫人的翡翠玉鐲丟了想必你們也知道吧?”

蘇晚卿從她們面前走過去,仔細瞧着每個人的面色。

沒有偷拿的人,面色是絕不虛的。

一眼望去,十六個奴僕皆拘謹的站着,看來王府的規矩甚嚴。

想起趙嬤嬤方纔說的時間點,蘇晚卿組織了片刻語言,“嬤嬤說半刻鐘前發現玉鐲被盜,所以午時二刻到眼下,去過夫人院子裏的便也沒有嫌疑,可有人?”

蘇晚卿話剛說完,便有七人出來站到一旁。

去過側夫人院子的奴僕雖不多,但若一個個盤查過去,一刻鐘根本不夠,而且還浪費精力。

如此一來,一下子除去了將近一半,難度也就縮小了一圈。

“盜竊玉鐲是件危險事兒,在側夫人眼皮底下作案,膽子倒挺大,想必盜竊玉鐲也是一時起意,所以一人領差事,去了夫人那兒的嫌疑最大。”

這麼一說,又除去了幾個,眼下只剩下三人站在蘇晚卿面前。

排除了那麼多人,難度已經大大減小,眼下只需在這三人裏抓出真兇。

將三人上上下下都瞧了一番,蘇晚卿清淺的吸了口氣,聲色溫和,“我希望偷拿了玉鐲的人能夠自己站出來,若是等我揪出來,後果自負。”

看着中間身着淺色衣裳的奴婢,蘇晚卿隨即運用起自己的心理學知識。

淺衣奴婢面色平緩,眼眸低垂,睫毛不動,看上去似是不受影響,這人她基本可以確定不是兇手,如此淡定不是小盜賊的作風。

“兇手我已知曉,之前偷玉鐲的時候就被我撞見了,我那時躲在灌木叢裏,看得可是清清楚楚。”

蘇晚卿不過是想炸一炸她們,倘若心虛,總會露出蛛絲馬跡。

想了想,她還是問:“你們今日去側夫人院裏做了甚麼?一一表述清楚。”

話音落下,一個身着淺綠色衣裳的婢子回答:“我將早膳端去側夫人院子後便出來了,側夫人可以證明。”

緊接着,一旁身着藍衣的瘦弱丫鬟眼眸微微漂移,瞳孔沒有焦距,喉頭淺動。

“我給側夫人送了一碗藥,側夫人不慎打翻,我收拾了一遍後又重新熬了一份端過去。”

說完,她輕微的抿了抿嘴,將眼眸再度垂下。

蘇晚卿靜默的盯着她,眼神飄忽不定是對事情的逃避,瞳孔沒有焦距存在害怕之意,喉頭淺動泛有心虛,輕微抿嘴是緊張的表現。

綜合這一系列小動作,她基本可以確定偷拿玉鐲的人是誰。

另一邊身着淺粉色衣裙的婢子接上,“我給側夫人送了蓮子粥後……”

“不用說了。”

話未說完,蘇晚卿便打斷了。

那婢子登時有些緊張,反觀藍衣婢子確是微微鬆了下肩膀。

她將這一切細節瞧進眼底。

轉身看向趙嬤嬤,脣角淡淡勾起。

“嬤嬤,真兇就是……她。”

隨着尾音落下,蘇晚卿的手指劃過淺粉色婢子,轉而堅定地指向穿藍衣的婢子。

被指着的藍衣婢子渾身一震,頓時跪下來,神色惶恐,“嬤嬤,您別聽她胡說,奴婢自進府以來便是手腳乾淨之人,怎會去偷側夫人的玉鐲,況且側夫人對奴婢不薄。”

蘇晚卿垂眸間,見她隱於袖下的雙手緊緊糾結,帶着一絲輕微的顫抖。

“有膽量偷,卻沒有膽量承認?還真是個小慫包。”

她癟了癟嘴,忍不住吐槽兩句。

“不是我!”

那婢子當即咬着牙,抬頭看着她,底氣有些不足。

蘇晚卿莞莞一笑,不疾不徐的問:“既然你說你沒有偷,那爲何眼神飄忽不定?又爲何緊張顫抖?你的一舉一動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那麼多年的心理學可不是白學的,這婢子怕是不知道自己早已破綻百出。

“就憑這個,你便說是我偷的,是不是過於牽強?”

藍衣婢子撐着氣場,緊緊盯着她。

蘇晚卿淡淡揚眉,“旁人都不曾有,爲何就你動作頗多?”

這一句懟得藍衣婢子啞口無言。

“嬤嬤,真兇已經找出,也算還我清白了。”

本以爲趙嬤嬤會乖乖拿人,豈料她卻是不屑地冷哼,目光充滿質疑。

“你這空口白話怎麼讓人信服?人證物證全無,連我都不信,側夫人會信?”

蘇晚卿知道光憑這番話還沒有辦法讓趙嬤嬤抓人。

她迅速算了算時間,若是沒有猜錯,這婢子應當是剛偷拿不久,這樣珍貴的玉鐲不會輕易藏在哪個地方,最安全的地方定是身上。

眼底劃過一抹精光,蘇晚卿面色一凝,當即上前抓住藍衣婢子的手腕,用力往上一拽。

砰——

忽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倏地傳入衆人耳裏,蘇晚卿偏頭看去,一隻碧色帶血絲的玉鐲撞地,一片粉碎。

她眉頭輕輕蹙起,本想將這婢子拽起來搜身,沒想到玉鐲竟率先掉落。

婢子生生頓住,驚詫的目光緊緊盯着摔碎的玉鐲,隨即絲絲縷縷的懼意從心底蔓延而來。

“事已至此,鐵證如山,嬤嬤,這下該信我說的了吧?”

蘇晚卿輕描淡寫的問,鬆開了藍衣婢子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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