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渣男

“難道不會麼?我是褚家的外人,丈夫鬼混徹夜不歸,誰能看得起我?”

溫柔被他的態度惹惱,語氣變得不再冷靜。

褚子揚眸光一眨,似乎想到了甚麼,神色瞬間黯淡下去。

“溫柔,既然你能寬容其他人,爲甚麼不能對你身邊的人也寬容一點。”

他的話意有所指,溫柔聽出來了。

一年前,她父親受小人算計導致破產,溫家一下從天堂跌入地獄。

溫父不堪重負跳樓自殺,被救回後一直臥牀不起。繼母攜款出逃國外,帶走了溫家最後的一點希望。

她走投無路,曾向蔣荊臣求助,但他並沒有伸出援手。

無可奈何,她只能轉頭請求褚子揚幫忙,說二人早年就定下過娃娃親,以此爲脅迫,死皮賴臉非要嫁給他。

溫柔微微低眸,語氣平和了很多。

“他們不一樣,蔣荊臣是我的朋友。”

聞言,褚子揚眸光變得陰寒,他雙拳微握,心中似有火燒。

“他是你的朋友!那褚家都是你的敵人?”

溫柔不語,不想和他爭論這個話題。

但這種沉默在褚子揚眼裏變成了默認,他冷笑一聲,死死抓住了溫柔的手腕,拽着她往樓上走去。

“你抽甚麼瘋!”

皮膚被他拽的生疼,溫柔想要掙扎,但無濟於事。

她意識到自己要面臨甚麼,但卻無力掙脫。

一進臥室,褚子揚暴力地將她推倒在牀,三兩下撕碎了她的裙子,欺身而上。

不管背後被溫柔抓出幾道傷口,他也不肯停下肆虐的動作。

一下一下強烈的衝擊,是褚子揚發泄不滿的方式,溫柔知道,蔣荊臣那件事是他心裏的一個結,輕易難解開。

她漸漸冷靜下來,不管他怎麼折磨都咬脣忍受,這反而更惹起了褚子揚心中的野獸,讓他的動作變得更狂暴……

一上午的翻雲覆雨,溫柔的雙腿都合不攏了。

這個男人簡直不知羞恥,之前晚上這樣也就算了,這大白天的他就……

誰說這是個冰川禁慾男?

明明就是渣男!

下午剛到公司,幾個男同事就開始竊竊私語,時不時發出壞笑。

不用問,肯定又是在議論她走路的姿勢奇怪!近一年,這樣的事已經發生過無數回了!

溫柔狠狠剜了他們一眼,算是小小的警告。

心裏卻痛罵了褚子揚千萬遍,每次這樣被嘲笑,都是拜他所賜!

但凡他每次能收斂點,她也不至於像跑完馬拉松一樣。

剛坐下沒幾分鐘,她電話響了起來,是蔣荊臣。

“溫柔,快來醫院,伯父情況惡化了!”

等她火急火燎趕去醫院的時候,父親剛從手術室被推出來。

醫生說只是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要在ICU觀察一段時間。

料理好一切,溫柔和蔣荊臣來到了樓下咖啡廳。

這是整棟醫院唯一有新鮮空氣的地方,在這裏,人們能得到些許的平靜。

“溫柔,伯父的情況不太樂觀,之前我和你說的事考慮地如何了?”

蔣荊臣猶豫了一會,還是問出口,畢竟時間不等人。

雖然這次溫父保住了命,但要想徹底治癒,必須去更好的醫院找更好的醫生。

“荊臣,你知道我,我沒那麼多錢……”

溫柔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這句話說的無比沉重。

之前蔣荊臣提議讓父親去國外治療,她又何嘗不想,但眼下她積蓄寥寥無幾,根本支撐不起那麼昂貴的費用。

每每想到這個現實,她就痛恨自己沒用。

“我可以……”

蔣荊臣迅速開口,帶着一種複雜的情緒,但他還沒說完,就被溫柔打斷了。

“荊臣,我知道你現在有能力了,但我不能接受。”

溫柔知道,他是想彌補一年前的缺憾。

見她拒絕自己,蔣荊臣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你還在怪我對不對?”

一年前,溫柔向他求助,但他那時還沒有站穩腳跟,根本沒那麼多錢幫她渡過難關,無奈之下她才嫁給了褚子揚。

因爲這件事,蔣荊臣內疚了很久。

現在他終於強大,可以獨當一面了,但溫柔卻已不再需要他。

“我怎麼會怪你呢,當時你也有自己的苦衷,可能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吧。”

溫柔攪動了一下咖啡,苦澀的香味漸漸飄出來。

她以前嗜甜怕苦,這種醇苦的東西碰都不碰一下。

但自從家裏出事開始,她逐漸貪戀上這種味道,咖啡的苦好像能理解她心裏的苦。

“甚麼命運的安排,你被迫嫁給褚子揚都是我的錯,現在我有能力幫你了,你沒必要再受他的委屈了。溫柔,離開他吧……”

蔣荊臣突然握住她的小手,神色認真。

不管溫柔信不信,這一年來他始終無法原諒自己的無能。

之前他在這家醫院工作,完全是因爲生活所迫。而他現在留在這,全都是爲了溫柔。

溫父住院一年多,他就在這守護了一年多。

不爲別的,就爲了和溫柔能保持一絲聯繫,他心裏很清楚,按照她的脾氣,如果他不是醫生,兩人肯定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聽完他的話,溫柔愣了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抽回了手。

“荊臣,所有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和你無關,你沒必要因爲別人的選擇而責怪自己,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溫柔低下頭,不想看他的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這樣的蔣荊臣,他的熱情她無已回覆。

愣神之際,眼前突然閃過褚子揚那張冷峻的臉,她不由得心裏一震,迅速將他腦海中驅逐開。

“我愛了你十六年,整整十六年!一年前都是我無能,現在我有能力保護你了,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補救好嗎?溫柔,離開他吧!”

蔣荊臣再次重複,態度非常堅定。

他想去拉溫柔的手,但卻被她死死地藏在桌下。

時間彷彿定格在了這一刻,良久過後,溫柔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抬眸看着他的眼睛,神情無比認真。

“荊臣,我不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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