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尚先生要見你

夏暖的耳朵裏嗡嗡作響,一片混亂,卻依舊沉默。

林剪秋看了一眼夏暖蒼白的臉,修長的脖子上,清晰的都是鮮紅的斑駁,明眼人都知道夏暖昨夜一夜未歸,發生了甚麼,於是輕咳一聲,林剪秋惺惺作態道:“莫韜怎麼說!”

這頓時惹得夏暖一陣反感:“我累了,先上去休息!”

說着,只留給了林剪秋母女一個高傲的背影,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夏眠看着夏暖桀驁不馴的模樣,瞬間急躁起來:“夏暖,你給我站住,你憑甚麼用那種態度跟我媽說話?!”

林剪秋一把拉住了夏眠的胳膊,對着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去惹怒夏暖。

夏暖的腳步,並沒有因爲夏眠的叫囂,出現一絲的紊亂,以後緩步上樓,直到夏眠的聲音被門板徹底的阻隔。

這些年,只要爸爸不在家,夏眠對自己叫囂的事情,發生的還少嗎?

只是林剪秋的態度,變幻快的讓夏暖捉摸不透。

還有昨夜,房間不是莫韜定的嗎?

那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那裏?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腦子越發的沉重,凌亂,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夏暖的眉頭,瞬間深鎖,脖子上的印記,提醒她昨夜的一切不是夢……

彷彿見到世界上最噁心的物件兒似的,夏暖衝進了浴室裏,冰冷的水,透過細密的花灑噴射而下,卻帶不走夏暖滿身的屈辱感。

鄴城郊區

豪華的私人別墅隱約藏匿於半山腰,一片金碧輝煌。

從大門至內室,裏裏外外都是森嚴的守衛,大廳裏,尚靳寒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乾淨的玻璃上,倒映着他完美的側臉,唐或踩着穩健的步伐,走到了他面前。

“尚先生,那些記者已經擺平了,這是所有的照片底片!”

說着,唐或把手裏的文件袋遞給了尚靳寒,看着主子那陰沉不定的臉龐,呼吸不自覺的一緊。

“很好,這個調查的怎麼樣?”

尚靳寒的手,輕輕一揚,手裏竟然是一條純銀的鏈子,項墜是一個相框,照片裏的婦人臉上是雍容典雅的微笑,懷裏抱着一個襁褓中的嬰兒,粉嫩嫩的,從照片看上去,似乎很有年代感。

尚靳寒斷定,這條鏈子對夏暖來說很重要。

“是,一併調查了,尚先生,昨夜在您房間裏出現的女孩兒,是夏氏的千金夏暖,十九歲,目前是鄴城美術學院的大二學生!昨天之所以會出現在您的房間……是因爲……門牌號鬆動了……她要去的是209號房間……”

“是麼?”

明豔脣色的薄脣,微微輕啓,吐出來了兩個字,卻讓人尋味。

“尚先生……設計這個局的人……”

“不急,唐或,你覺得我昨夜是不是被人佔了便宜?”

沒有來的話,讓唐或一愣,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有仇必報,一直都是尚靳寒的本性不是嗎?

“尚先生……”

“去夏家,告訴夏暖,她的東西落在我這!讓她自己來拿!還有——”

唐或頓住腳步,一臉認真的等待着尚靳寒的指令,卻沒想到,尚靳寒一臉嚴肅的道:“告訴她,我不喜歡穿女仔褲的女孩子!”

唐或懵了一下,這尚先生……在說甚麼?

不喜歡穿牛仔褲的女孩兒?

甚麼時候,他們家尚先生對女孩兒穿着感興趣過?

他跟着尚靳寒十餘年,尚先生不一直都是很高冷的嗎?

不管怎樣,尚靳寒既然交代,他着手去辦就好。

其他,一概不問纔是一個好手下的原則。

夏家

趙嬸一臉困惑的看着忽然間情緒激動的夏暖,這和平日裏溫柔安靜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大小姐,您在找甚麼呢?告訴我我幫您找!”

“趙嬸,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墜子?就是我媽留給我的……”

“沒有……大小姐,我幫您找!”主僕二人在偌大的房間之中開始尋找着夏暖丟失的項鍊,門外響起敲門聲。

“大小姐,有你的電話!”

門外傳來了女傭的聲音,夏暖停止了尋找的動作,抬起頭來,有一些困惑,平時裏沒有人會給她打電話。

“進來!”

女傭推門而入,把電話遞到了夏暖手上。

遲疑了一下,夏暖還是接過來了女傭手裏的電話:“我是夏暖,哪位!”

“你好,夏小姐,你是不是丟了甚麼重要的東西?”

夏暖握着電話的手不自覺的一緊,這男人的聲音很陌生,可是卻一語道出了自己所面臨的,該不會……

不會……

項鍊丟在了那裏,怎麼會沒有一絲的感覺呢?

“你是……”

“今天下午三點,豪爵酒店十五樓觀光餐廳!我們家尚先生要見你!”

尚先生?

昨天晚上的男人姓尚?

“如果您要拿回那條鏈子……”唐或緩慢的補充:“希望您能夠盛裝出席!”

說罷,唐或沒有給夏暖任何回話的機會,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着手裏發出嘟嘟忙音的電話,夏暖原本一臉的愁容瞬間被一種擔憂取代。

項鍊果然是昨天晚上被她落在了酒店裏,原本那一個男人是她這輩子不想再去見的,可是項鍊……

對於夏暖來說,是母親留給她唯一的紀念了!

她不能不拿回來!

看着夏暖急劇變化的臉色,趙嬸擔心的說道:“大小姐,項鍊還是沒找到……”

“不用找了,我想起來了,我洗澡的時候,把它拿下來了!”

聽到了夏暖這麼說,趙嬸才踏實一些,便去忙了,只是夏暖很是擔憂,昨夜的那個男人爲甚麼會出現在209?

她爽了莫韜的約,已經讓她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了,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是怎麼找到她的呢?

即使是萬般的不願,夏暖依舊赴約,並且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裙,豪爵酒店的觀光餐廳,是需要正裝出席的,這一點,她自然知曉。

剛剛走到樓下,就聽見了夏眠陰陽怪氣的聲音:“早上回來那麼晚,現在又打扮的這麼妖豔,夏暖,以前你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樣,自從爸死了以後,不是覺得沒有甚麼忌憚了?學校也不去,公司的事兒又不去管,整天到處亂跑,真不知道爸爸在天有靈,知道了你這麼自甘墮落,會不會對你失望?”

對於夏眠的刻薄,夏暖並不予理會,脊背筆直,假如一隻高傲的黑天鵝,從她身邊走過徑自出門。

看着夏暖就這麼走了,夏眠氣憤的叫囂:“你神氣甚麼?當真以爲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夏家大小姐嗎?你只不過是個爲了利益出賣身體的貝戔女人!”

那些污濁不堪的語言隨着風灌進了夏暖的耳朵,她並沒有任何的還擊,對於夏眠母女,她一直都是如此的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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