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母女逼婚

“放你孃的狗屁,反正現在季戈和煙蕪已經定了親,他在京城中了狀元,等他回來,林家小子已經娶了別人,我們煙蕪再嫁給他也是應該!”

暮芸聽着她們吵得頭疼,心裏嘆息,本以爲這一家人對自己是真心好,原來還是有目的的,那她當傻子了。

就在幾個人打成一團的時候,暮芸提着裙子就想跑,她可不想嫁給那個煙蕪不要的未婚夫。

“幹啥呢!”

就在暮芸準備溜之大吉的時候,程金怒吼一聲板着臉走了進來,這下她走不了了。

“爹,她打我,你可要給女兒做主!”

煙蕪見程金進來,急忙朝着他求救。

“老頭子,你給我把這個賤婦的皮扒了,我看她還怎麼囂張!”

袁氏頂着雞窩頭對程金說道。

“還不住手,讓外人知道了太不像話了!”

程金又怒喝一聲,三個人終於是住手了,煙蕪的脖子上被陳氏抓了幾道血痕,袁氏的手被陳氏咬出了血,最慘的還是陳氏,滿臉血紅的土豆絲,看起來很嚇人。

“姓程的,你們一家子是真夠可以的,你們等着,老孃我一定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那陳氏一甩胳膊,本想着離開,忽然又轉身看了一眼暮芸:“傻丫頭,沒長腦子,那林家是窮山溝的,有一個常年臥病在牀的老頭,還有一個四歲的小丫頭,你嫁過去就等着給林小子伺候一老一小吧!”

陳氏說完就走了,暮芸低着頭,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等到房間恢復平靜,程金去了門外守着,可能是擔心煙蕪逃跑。

“我不穿這個,留給煙蕪姐穿吧。”

暮芸裝作毫不知情,甚麼也不懂的樣子想要把身上的衣裳換下來。

“不行,讓你穿你就必須穿!”

煙蕪立刻開口,話說的不留餘地。

袁氏扯着煙蕪,給煙蕪一個眼神,煙蕪就噗通一下跪在了暮芸面前。

“煙蕪姐,你這是做甚麼?”

暮芸假裝詫異的看着她。

袁氏上前,‘親切’的拉着暮芸的手:“孩子,是這樣的,之前給煙蕪定了門親事,但是煙蕪並不喜歡林家那小子,和季戈那纔是兩情相悅,所以兩個人定了親,就不能再嫁給林家,我看你身子乾淨,況且也沒有依靠,這門親事轉給你也是件好事。”

聽着袁氏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暮芸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

即使她剛剛就猜想袁氏回把她嫁給林家,但是這話真的從袁氏口中說出來,她心裏難受極了。

“你說甚麼?”

她原本還感激這一家子救了她的命,對她這麼好,原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身子清白?這麼說,袁氏在她昏迷的時候就驗過她的身子了?

暮芸不敢置信的看着兩個人搖頭,眼淚差點就流出來。

“那個,煙蕪已經是季戈的人了,現下季戈已經中了狀元,那煙蕪嫁過去就是狀元夫人,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我們家將來也不會虧了你。”袁氏笑着又說。

暮芸聽着緊咬着下脣一聲不吭,心裏盤算着該如何是好。

“丫頭,怎麼說你這條命也是我們撿回來的,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是不是也應該表示表示?”

見暮芸不說話,袁氏苦着臉,話說的倒是也低聲下氣起來。

“那你們就讓我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暮芸冷着臉,原來這一家人心眼還真不少,恐怕在他們救她的時候就開始盤算這件事了吧。

“素不相識?這嫁人的事有幾個是見過面的,十里八村都是這樣的,要是兩人見過面,還不知道惹來多少閒話呢!”

煙蕪開口,袁氏給她使了個眼色,她只能閉嘴。

“那,你和那個季戈怎麼回事呢?”暮芸動了動身子,看着煙蕪開口。

成婚的兩個人都沒見過面?那煙蕪怎麼明明有了婚約還和季戈苟且在一起了?

再說了,煙蕪如果想嫁,自己被破身這件事瞞着就好,爲甚麼要她替嫁?原因只有一個,就是煙蕪捨不得榮華富貴,袁氏捨不得退彩禮錢,所以讓暮芸嫁到那個窮山僻壤的山溝去。

“我......”

“你都和別人睡過了,還拿這話來搪塞我!”

暮芸怒吼着,眼淚吧嗒的掉了下來,此時此刻,她的心裏難受極了,那種無助,和絕望,從心裏蔓延到四肢百骸。

“你,你嫁是不嫁!”

見暮芸這麼說,煙蕪也不跪了,氣的小臉通紅的指着暮芸。

“不嫁!”暮芸堅定的開口。

雖然她很感激這一家子救她,那等她病好的報答他們就是了,爲甚麼要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袁氏聽了,先前的低聲下氣也沒有了,沉着一張臉:“丫頭,你嫁也得嫁,不嫁還得嫁,你的賣身契可在我的手裏。”

袁氏說着,掏出一張紙來,當初如果沒有這張賣身契,還不惜的救她。

暮芸有些不知所措,她竟然落到這種地步。

雖然這賣身契對她一個現代人沒甚麼用處,但是在古代可是她唯一的身份,而且這賣身契對古來來說是重中之重,她不能不重視。否則,無論她逃到哪裏都是一輩子見不得光的。

“好,我嫁。”暮芸有氣無力的說道:“只要我替煙蕪嫁了,那你們這救命之恩也算報答了,從今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話說的決絕,但是暮芸心裏更難受,可是就算她心裏再苦也無處訴說,她在這一家人眼裏就是一個傻子,無知的傻子。

“哎,好,只要你替煙蕪出嫁,那你就是我們程家的恩人,我和老頭子還有煙蕪都感激你一輩子!”

眼下,看着一家子勢在必得的樣子,她只能應了,心裏盤算着等他們放鬆了戒備自己再逃。

這兩天,暮芸表面上沒甚麼變化,該喫就喫該喝就喝,困了趴在牀上就睡,程金見她沒有逃跑的打算,漸漸放下的戒備,這兩天地裏的草都要趕上人高了,再不拔草就要打籽了,到時候一下雨,草籽在地裏一發芽,那就更麻煩了。

這天下午,暮芸靠在窗前,見程金扛着鋤頭上了地,自己立刻包了幾件衣服,從抽屜裏翻出幾枚銅錢爬了窗戶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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