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騙的噩夢

話音剛落,男人打開安全帶下了車,顧停雨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呆呆地站在車旁,看着男人徑自繞過車頭上了副駕駛。

顧停雨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還不上車。”男人用命令的口吻說。

“馬上!”顧停雨應聲,腦子一懵跟着戰戰兢兢地坐進了駕駛室裏,繫好安全帶。

由於身邊的男人氣場太過強大,她整個人繃得很緊,腦子裏的齒輪彷彿生了鏽,無法轉動思考。

“請問去哪?”她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了眼男人。

“御園。”言簡意賅。

能住在御園別墅區裏的,肯定非富即貴,顧停雨有所耳聞。

看這男人身上那股子渾然天成的貴胄和霸氣,也能猜出肯定不是甚麼簡單的角色。

況且他開的是兩千多萬的賓利。

誰知車子沒駛出多遠,拐彎的時候,男人突然歪着身子,衝着她倒過來,腦袋順勢枕在了她纖薄的肩膀上。

“……”顧停雨轟得一下漲紅了臉。

雖然結婚三年,但是她沒有跟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過。

她和周銘中學時就認識,畢業後雙方家庭都知根知底,就慢慢嘗試着接觸。

約會的時候周銘也表現得很體貼,還說把夫妻那事兒留在婚後,這讓她產生了不少好感,覺得這個男人特別有紳士風度。

當初差點兒沒感動的流淚。

然而,婚禮當晚回家後周銘卻睡到了另一屋,起初她以爲是酒喝多了沒當回事兒。結果往後的幾個月裏天天都是如此。

眼下想來,真是覺得諷刺。

他根本不喜歡女人啊。

過了一會兒,男人依舊一動不動。

顧停雨這才猛然察覺有些不對勁,趕緊踩了剎車,將車泊到路邊停穩,推了推肩上的腦袋,“先生,你怎麼了?醒醒啊!喂,別嚇我啊!你醒醒!”

男人依舊毫無回應。

顧停雨感到背後發寒,抬手試了試男人的鼻息,呼吸微弱,甚麼情況啊?

她又抬手探向男人的額頭,沒有發燒,卻摸了一手的冷汗。

“先生,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她急得快哭了。

今天這都遇見的甚麼破事兒。

眼下的情況容不得她多想,油門踩到底,一個漂亮的甩尾就掉頭往最近的醫院駛去。

抵達醫院後,請醫護人員用擔架車將男人推到了急診。

先前緊繃的精神突然放鬆下來,強大的疲憊感佔據了她的身體。

顧停雨覺得很累,她去繳費窗口放了押金後,獨自一個人離開了醫院。

萍水相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也算是做了一樁好事兒。

外面的地上已經鋪滿了潔白的雪花,薄薄的一層,踩上去咯吱咯吱響。

既然事情已經出了,肯定需要去面對。

她便直接回了家,周銘正窩在沙發上抽菸,看樣子一直在等她,陰着一張疲憊的臉。

看到她似乎嚇了一跳。

顧停雨不爲所動,冷漠地看着他,壓低了聲音說:“離婚吧!”

周銘似乎有點愧疚,溫言溫語道:“對不起,我……”

“離婚吧!明天就去辦手續。”顧停雨面無表情的重複。

她對這個男人已經噁心到了極致,甚麼都不想聽,怕一不小心會當場吐出來。

周銘祈求:“我只不過是想要個孩子,給我個孩子好不好?我們去試管。”

一句話震得顧停雨五觀破碎,感到了深深的不可思議,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只想着孩子。

她冷笑一聲:“你這麼厲害怎麼不自己生呢?不是看着我就噁心嗎,我生出來的孩子,就不怕噁心到你嗎?甚麼共同財產我都不要了!反正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長,被你用過的東西我不要,我淨身出戶。”

婚後,只要出現在公衆場合,周銘都會表現體貼而周到,他也會牽着她的手錶現出一對夫妻應該有的樣子。

但心裏的苦楚只有顧停雨自己知道,幾乎這麼過了大半年,她以爲是自己出了問題,開始努力健身,美容,注意身形外貌,同時擔起了整個家庭的開支和家務。

一年多過去了,非但沒有一點兒改變,夫妻之間反而越來越冷淡。

原來根本不是她的錯,而是周銘他喜歡的是男人!

三年付出,換來的只是一個騙取子、宮的噩夢!

周銘見已經撕破臉皮,直接惡語相向:“顧停雨,你算個甚麼東西!沒有我你甚麼都不是。給我生孩子是你唯一的用處!”

顧停雨氣不過直接狠狠一巴掌呼過去。

周銘也和她撕打了起來。

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用了很大力氣,她的頭部先着地,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手臂擦傷。而周銘就站在那裏不停的辱、罵,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一邊罵着用腳踢她的肚子。

因爲動靜太大,婆婆也被吵醒了。

衝到客廳就指着顧停雨的鼻子大罵:“小賤、人,你在這鬧甚麼,我剛睡着就被你吵醒了!”

顧停雨散亂着頭髮,指着周銘說:“他是個gay,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就是個騙子!”

婆婆看到他兒子的慘樣,頓時心疼的炸毛了:“小賤、人,我們周家管你喫管你住,讓你生個孩子你還老大不樂意,真當自己是甚麼金貴的玩意兒。我告訴你,你不想生,外面有大把樂意的。不樂意就趕緊的滾!”

顧停雨被驚的懷疑人生,一臉不可思議。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重點,說到底他們家就是想要個生孩子的工具,估計婆婆也知道自己兒子是個gay,不可能有孩子,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怒不可遏,指着這家人再也說不出話來,懷揣着滿滿的屈辱摔門而去。

這一晚,她一個人在酒店湊合了一夜,崩潰地一直哭一直哭,哭的枕巾都溼透了。

難怪當初比她還着急着結婚,她對周銘不討厭,也說不上多不喜歡,他又一直追着想盡快定下來。

於是,在雙方父母的操辦下舉行了簡單的儀式。

誰知婚後周銘一改往日,不分擔家務不說,在家裏連和她溝通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早晨連招呼都不打就出門上班,晚上很晚纔回來,要麼乾脆連家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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