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居然是特喵的孌童

捉姦?阮寧皺眉瞥了一眼旁邊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裸男,又低頭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自己,腦袋裏冒出了四個字——姦夫淫婦。

難不成這個身體的主人已經嫁了人?

就在阮寧努力想要從原主的記憶中搜尋信息時,忽聽旁邊一聲清脆的巴掌傳來,側眸一看,那裸男美豔的臉蛋兒上已經留下了觸目驚心的巴掌印兒。

王管家狠狠向地上啐了一口:“你這個小賤人!”

等一等……這劇情似乎哪裏有些不大對勁兒?!

她好像並不是那個淫婦?

裸男被這一巴掌打得直偏過頭去,只聽他委屈地嗚咽一聲,匍匐到了王管家的腳邊哭道:“不是月奴的錯啊!都是他,是他打暈了月奴,強行將月奴……嗚嗚……月奴一醒來就……”

這男人聲音有着九分的嬌媚,如果不是方纔看清楚他底下的那根把兒,阮寧差一點就真將他當成了女人。

王管家聞言冷笑一聲,轉眼看向阮寧:“阮公子能耐了,進府不過三天,就對王爺身邊的紅人下手,虧得我看你安安靜靜本本分分的模樣,原來這會咬人的狗,從來是不叫喚的!”

阮公子?

公子,說的難不成是她?

阮寧想到這具身體緊緊束縛着胸部的白布,終於有些恍然。

現在的她居然是女扮男裝!

震驚之餘,阮寧還是冷靜地想着該如何脫困,耳邊卻突然傳來腳步聲,隨後一雙精緻的小鹿皮靴子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順着靴子主人那繡着芙蓉花的裙襬向上望去,一個容貌嬌豔的少女正一臉得意地笑看向她。

在看清楚少女容貌的剎那,阮寧有些混沌的頭腦裏浮現出了兩個字:朋友。

正主對這姑娘的記憶是朋友,可是眼前少女不懷好意的目光,怎麼看都跟朋友搭不上邊兒啊?

“芙蓉郡主。”王管家和下人們都畢恭畢敬地向少女行禮,也是在這個名字說出口的同時,阮寧腦海裏浮現了一些片段。

瘦削的少年伸出手將青花瓷瓶遞給少女,肩頭還沾染了早起的霜露,小心翼翼地說:“芙蓉你說最喜歡用露水泡茶,這個給你,你嫌少的話,我明早起來……”

然而少女去拂袖將青花瓷瓶摔碎在地,冷笑道:“阮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着甚麼主意,一個區區庶子,也妄想攀附我們壽王府,笑話!你等着,我要讓你知道覬覦我,會是怎樣的下場!”

芙蓉郡主果然說到做到,不出一日,一頂轎子就趁着月黑風高從禮部侍郎的府上將她送進了攝政王府。

攝政王奉翎,一個兇名在外的殺神,整個大夏朝都知道這廝是個斷袖,他更是猖狂地在府內豢養了無數男寵。

阮寧從正主的記憶裏抽絲剝繭出這些訊息,不由得苦澀一笑。

這難道給她這個母胎單身狗的報應麼,穿成個假爺們兒也就算了,居然還特喵的是個孌童!

“王管家,你們府上都是怎麼樣處置偷xing的貓兒的?”

少女嬌俏的笑聲猶如銀鈴一般,只是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透露着惡毒,阮寧抬頭,正好跟芙蓉郡主那得意的笑容對上,剎那間明白了,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局而已。

王管家中氣十足的聲音也在此刻傳來:“觸犯府內色戒者,杖一百。”

芙蓉郡主“咯咯”笑的更歡了,還不忘惡毒的補充道:“這個色胚一向膽大包天,不好好收拾一頓他可不長記性!你們現在就給我打,而且板子上還得蘸上鹽水!”

阮寧心下一沉,眼前的這個少女年紀不大,心思竟是如此歹毒,竟然想要致自己於死地麼?一百杖已經足夠把人打得遍體離殤,更何況還要蘸上鹽水。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行刑,而是折磨。

可笑對方這樣歹毒的心思,原主竟會將她認作是朋友。

阮寧沉默地管家們押向了院落,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這具身體實在是太過瘦削較弱,對方有意陷害,她胳膊怎麼能擰得過大腿。

只是趁着人多手雜的時候,她悄悄碰碎了桌上的瓷碗,捏了一片碎瓷藏在了衣袖裏。

“砰!”

蘸着鹽水的板子一下一下地落在她的臀部和大腿上,每一下都帶着火辣辣的痛感。

阮寧咬着牙,這樣的疼痛在她過去的職業生涯裏並不算甚麼,她能忍,有的時候唯有隱忍,才能活着。

所以她一聲也沒有吭,不是因爲不疼,而是她知道自己如果喊疼,只會讓眼前的始作俑者更加得意。

阮寧忍得冷汗淋漓,眸光掃過身邊被五花大綁的男人,王管家原本是要將二人一併懲處的,可是芙蓉郡主卻制止了,說這個月奴是攝政王的心頭好,還是等他回來親自處置。如此維護,顯然早有串通。

月奴似乎察覺到了阮寧瞟來的探究目光,可漂亮的臉蛋上卻絲毫沒有心虛的表情,看向阮寧的眼神也將他視若螻蟻。

阮寧將喉頭湧上的血腥味兒狠狠地吞嚥下去,一邊數着身上的板子,一邊用目光掠過月奴跟芙蓉郡主那兩張隱隱透着得意和鄙夷的臉。

她不會死,她也更不能死,早晚有一日,她要替原主報仇,讓陷害她的人,也品嚐一下甚麼叫做痛苦和屈辱!

“三十六……三十七……”

雖然身體痛的彷彿已經不屬於自己,可阮寧的眸光依舊清明,負手裏在一旁的王管家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底微微有些訝然。

他本以爲阮寧跟府裏那些個白面書生一樣,捱上一板子就會哭爹喊娘,可是現如今已經是三十幾板下去了,她居然連哼都不曾哼上一聲。

行刑官是大理寺出身,手段有多厲害自不必說,上回親衛裏有人犯了錯,不過是二十個板子就打得他出氣多進氣少,慘叫聲堪比菜市場殺豬。

這個阮寧……雖然腰下的衣袍已經染血,卻是沒有半點昏死的跡象。

王管家正心念百轉之際,忽聽有人來報。

王爺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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