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江依依的陷害

意緒看到眼前尖酸刻薄的兩個女人,第一感覺不是氣憤,而是疲憊。

“媽,依依,我又哪裏得罪你了?”

江依依撲上來,“啪!”的給了她一耳光,“林意緒,你還好意思說?你背叛我哥,到外面偷人,而且還勾引葉冥,你知道我喜歡他喜歡了多久嗎,你個賤人,婊子!”

林意緒靜靜的望着自己的婆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這樣,由着自己的女兒這樣糟踐她,哪怕她是嫂子,輩分比他高,她林意緒,地位還是家裏最低賤的。

“依依,別跟她多廢話!離婚!林意緒,你立刻跟我兒子離婚!滾出這個家!”

王月如伸出自己塗着鮮紅蔻丹的手,指着意緒的鼻子,像在指着一件最髒的垃圾。

林意緒聲音平靜,“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婚的,小千身邊必須有爸爸媽媽,再說了,即便我犯了錯,那江昱呢,他跟外面那個野女人,都搞出孩子來了,爲甚麼他就沒人指責?”

王月如冷笑一聲,“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肚子沒用,生個女兒也就算了,還是個傻子!你能怨江昱找別人?”

說着指着意緒的鼻尖,更加難聽的話冒了出來。

“要我說,我們家江昱已經給夠你面子了,這麼多年來你肚子裏沒動靜,我們江家還留着你這不下蛋的雞在這白喫白喝好幾年,現在人家小艾有了孩子,B超結果是男孩子,你不給我孫子騰地方,還想着鳩佔鵲巢,你還要不要臉!”

意緒已經氣得發抖,江依依還繼續信口雌黃。

“媽媽說得太對了!林意緒,你不感激我們江家也就算了,不把我媽放在眼裏也就算了,你還明目張膽出去偷人,賤貨!我們江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死了,你留下的傻丫頭我們就勉爲其難照顧着,畢竟是我哥一半的骨血,也沒準離開你之後,傻丫頭也就變靈光了!”

“偷人?小姑子不給我那杯酒,我也偷不到葉總那裏去。”林意緒咬住嘴脣,告訴自己千萬別哭出來,臉上的指印火辣辣的疼,她抬起頭,“還有,我的小千不是傻丫頭,她只是有一點孤僻而已,我是不會離婚的,打死都不會!”

王月如氣得發昏,江依依有些心虛,卻還在罵:“臭婊子,死賴着不離婚不就是想分我們家的產業嗎?你死了這條心吧!江家一個子兒你都別想拿”!

“別跟她廢話了依依,這婚是離定了的,我看她能犟幾時!”

王月如滿臉嫌惡的盯着林意緒,“還不快滾!看見你我就噁心!”

意緒只感覺累到極點,累到連腳步也抬不起來,只能慢慢往前踱步。

江依依看她走這麼慢,氣不打一處來,“媽讓你趕快滾,你到這扭腰擺臀給誰看!”說着上前來推搡。

意緒本來已經走到了樓梯口,見江依依來推自己,連忙往旁邊躲閃,江依依撲了個空,腳一滑,往樓梯下滾去。

隨着一身尖叫,她看到暈倒在地的江依依。

她嚇壞了,趕緊扶起失去意識江依依。王月如聞聲趕來,一把推開她。

“賤女人,我們依依不過說你幾句,你就要她的性命,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毒!劉媽,劉媽!叫救護車!”

林意緒還在解釋,“媽,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她會來推我…”王月如卻給了她一耳光,大聲吼着讓她滾。

救護車很快來了,婆婆和小姑子,還有劉媽,都離開了,只留下她跌坐在這空蕩蕩的大廳。

她的眼神灰暗,失了光澤,這日子太難了,她不止一次想過去死,但是看到自己才4歲的女兒小千,這個念頭又會壓下去。

小千的存在提醒着她,她是母親,既然做了母親,就應該堅強起來,想到小千的事,她不禁露出了一個微笑。

而剛剛進門的江昱,又恰恰誤解了這個微笑。

“媽打電話給我,說你把依依推下樓梯,你還有臉在這笑,你這個女人怎麼狠毒至此!”

“我沒有推她!就算污衊我一千次,打我一千次耳光,我也還是這句話,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其實她的內心深處,是希冀着江昱能夠相信自己的,他原來是那麼的寵愛她,信任她,可是才短短几年,這個男人就讓她傷透了心。

江昱一把拽起她,把她使勁往外面拖,“你跟我去醫院,你別想害了人還處境安然,你跟我去給依依賠罪!”

意緒被他猛然的拉起,柔嫩的胳膊被拽得發痛,她痛叫出聲,然而江昱還是不爲所動,彷彿她在演戲一般。

到了醫院,得知江依依除了一點擦傷以外別無大礙後,她總算是放了心,要真是重傷,王月如肯定不放過她。好在家裏的樓梯都鋪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而且樓梯不高。

但是江依依一見到她哥,就開始連聲哭訴,大概就是意緒多麼多麼惡毒,多麼多麼陰險之類,她已經聽得耳朵起繭子了。好在王月如去跟醫生談話去了,不然又是一番辱罵。

江昱安撫了一番妹妹,然後嫌惡的看了一眼意緒,“好在依依沒事!你以後給我小心點,要是依依有甚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張嘴裏吐出的話語像一個個冰冷的光圈,一圈圈擴散,將她的心一次又一次凍得冰冷。

從早到現在,她水米未進,捱了兩個耳光,經過幾番折騰,她只覺得頭痛欲裂,胃部也隱隱作痛起來,她慢慢走出病房,不想理會江依依的惡毒語氣。

在走廊上迷迷糊糊的撞到一個寬闊的後背,她終於支持不住,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夕陽慘淡的照在她的臉上,一個慵懶的男聲傳了過來:“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能睡的女人。”

爲甚麼是他呢?昨天那個跟她一夜荒唐的男人。明明是陌生人,卻能在她這個時候給她一絲絲溫暖。

“來跟院長談個生意,你就急不可耐撞到我身上了,怎麼,才離開我幾個小時,就對我思念成疾?”

意緒望着他,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謝謝。”

“所有不是以身相許的謝謝都是耍流氓”,葉冥繼續耍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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