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江市最知名的一家夜總會,坐落在繁華的市中心,幾乎包攬了江市所有的商業名流,據說日進斗金,就連裏面的陪酒小姐,每月的工資都在五萬以上,是普通白領的好幾倍。
喬夕用親身經歷證明了這是真的,不過需要付出代價。
“嘔!嘔!!”
廁所裏,喬夕抱着馬桶幾乎快要將膽汁吐出來,一直到將剛纔喝的酒盡數吐出來纔算停下,胃也終於好受了一些。
抽出紙擦乾眼角泛出的淚花,她蹲坐在地上,只覺得渾身都是疲軟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起身推開廁所門,走到鏡子旁清理着自己,然後將已經花掉的妝重新補上。
看着鏡子裏那個濃妝紅脣的人,喬夕眼中閃過厭惡,快速收拾好之後轉身大步離開,不願多看一眼。
外面嘈雜的音樂聲和各種吵鬧聲瞬間湧進耳朵,但是喬夕卻沒了第一次的慌張和害怕,在這裏已經工作半個月,她早習以爲常。
“喬喬!跑哪去了?真是急死我了!”
走廊上,夜總會的領班終於尋到喬夕的身影,小跑着到她身前,拉着她的胳膊就急步轉身。
“你先別下班,VIP包間裏有個客人點名要你陪,趕緊跟我過去!”
“我?張哥,誰啊?”喬夕想着有可能的客人。
“大金主,可能無意間看上你了,這是你運氣,記住,伺候好這位,以後在金鼎橫着走都沒人問你,千萬別再給我惹事!”
領班停下腳步警告道。
喬夕第一次陪酒的時候,因爲被摸了大腿潑了客人一身的酒。
“張哥,你知道,我不……”
“你不賣身我知道。”
領班打斷喬夕的爲難。
“可這次不一樣,天盛聽過吧?裏面那位是天盛的總裁,咱們誰也惹不起,否則別說你,我的工作都得丟。”
“我只陪酒,不做其他事。”喬夕低頭,眼裏都是倔強。
領班瞬間來火了。
“你丫有病吧,不做你來這種地方……行!”
知道現在不是時機,將罵人的髒話忍了回去,領班伸手指着喬夕,“只要你去把人陪高興了,這月我給你多加2萬獎金,再說人家見多了美女,不一定就要你,你進去機靈點就行了。”
2萬塊……喬夕抬頭看着領班,有些開始猶豫。
想到不久前收到的醫院催費電話,她最終還是點了頭,跟着領班來到了一間裝修豪華的包間。
“快進去吧,記住,別給我惹事!”
再三警告之後,領班纔不放心的離開。
喬夕站在門口,努力在臉上擠出笑容後才推門走了進去。
只要不喫大虧,爲了母親,她甚麼都能忍。
可是一開門喬夕就感受到了詭異。
房間裏沒有開燈,只有點歌機上的幾個按鈕亮着,很暗,也不像其他包間那麼喧鬧,安靜的好似沒有人。
眼睛適應了一下,喬夕纔在沙發上看到了一個人影,抬腳走了過去,在距離他兩步遠的地方停下。
可良久那人都沒有動靜。
“先生?”壓制住自己心中的不安,喬夕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短暫的沉默。
“呵。”
隨後一道輕笑聲響起,沙發上的男人終於抬頭開了口,“喬家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淪落到了來陪酒的地步嗎?”
聲音有些暗啞。
心中一驚,喬夕瞬間升起警惕,“你是誰!”
他以前認識她?
男人沒回答,起身走到了燈的開關處,燈被打開,
“喬夕,好久不見。”
整個房間被照亮,喬夕也終於看清了面前男人的真容,瞬間愣在了原地,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久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都是顫抖的。
“遲……敬川。”
“費心喬大小姐還記得我。”輕嗤一聲,男人走回到沙發坐下,轉頭看着面前的女人,眼裏看不出甚麼情緒。
看着男人熟悉又陌生的五官,喬夕此刻腦子裏一片空白,開口就是“你怎麼會在這裏?”
向後背靠沙發,遲敬川不置可否。
喬夕想到之前領班的話,神情有些不敢置信。
“天盛集團的總裁,是你?”
嘴脣勾起一抹笑,遲敬川眼裏都是譏諷,“怎麼?往日被你們喬家狠狠羞辱的窮小子,現在鹹魚翻了身,嚇到了?”
喬夕沉默着握緊自己的手,當初他就是因爲這個消失的嗎?
遲敬川的聲音接着響起,“不過喬小姐也把我嚇到了,你父親口中高貴的喬家大小姐,現在竟然在這裏賣。”
他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閃過一絲晦暗。
一件包臀吊帶裙將面前女人的身材顯露無疑,自然捲的黑髮披在身後,配着天生的白皮膚,無盡的魅惑。
“我沒有!”
喬夕下意識想要解釋,可看到遲敬川臉上輕佻的表情後閉上了嘴,轉身就想要離開。
“站住!”遲敬川的聲音突然帶上怒氣,“我叫你來是陪我喝酒的。”
轉過身,喬夕憤怒的看着他,他這是要把以前在父親那裏受到的羞辱都還回來?
好!
抬腳走到桌子前,喬夕熟練的開瓶,倒酒,然後一飲而盡,直到喝了三瓶才停下,遲敬川卻忽然冷笑了一聲。
“都說金鼎是江市最有名的夜總會,裏面的小姐就是這樣陪酒的?”說着他身子又往後仰了一些,凌厲的眼神盯着喬夕。
“過來,餵我。”
混蛋!
喬夕整個身體都在抖,站在原地眼睛冒火的看着遲敬川。
“一個陪酒的小姐,竟然是這種態度,看來我得找你們老闆投訴。”遲敬川拿起一旁的手機在手裏轉着。
想到剛纔領班的話,喬夕暗自咬着牙,她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仰頭喝了一口酒,她走到遲敬川身旁坐下,看着他顏色極淡的脣,眼中閃過一絲哀傷,薄脣男人薄情,果然。
以近乎決絕的姿態,喬夕朝着他的脣靠了過去,馬上就要碰到的時候,卻被一把扯住了頭髮,隨後整個人被壓倒在了沙發上。
遲敬川眼中燃燒着憤怒,她平常對別的客人也是這樣予取予求!
喫痛之下,喬夕輕呼一聲,口中的酒順着脣邊流到了皮質的沙發上,在燈光下泛起一片光澤,胸前的風光也露了大半。
遲敬川見此竟然下腹一緊,隨後不再猶豫,勾起她下巴便吻了上去,酒味夾雜着香甜,引發了他嗜血的一面。
他此刻只想將身下的女人拆塊咽肚,盡數毀滅!
沒想到他會如此,喬夕掙扎着,手腳卻被死死箍住,動彈不得,只能任他動作,被揪扯的頭皮痛的發麻。
而他攻城略地,侵佔着她口中的每處地方,手下的力氣越來越重,掀開她的衣襟就探了進去。
“嗚!嗚嗚!”舌尖突然傳來一陣疼痛,隨之便是血腥味散開,喬夕被這疼痛刺激出了力氣,終於掙脫開來。
“你……”她張口想要質問,話卻被疼痛逼了回去。
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任由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遲敬川忽然笑了,邪魅至極,重新捏住身下女人的下巴。
“這纔是陪酒小姐該有的陪酒方法。”
話落一陣“撕拉”聲,喬夕身上猛地一涼。
他竟然撕開了她的衣服!
“放開我!”顧不得疼痛,喬夕扭動着身體掙扎,可是卻只是加劇了男人的慾望,粗糲的手帶着炙熱的溫度在她身上燙印着。
“遲敬川!你放開我!你這是強姦!我可以告你!”
“強姦?”
遲敬川忽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腦中一副場景迅速閃過。
飄雪的冬天,在那方四方天地,他卻只能衝着冷水澡,被凍的渾身發紫顫抖的感覺他這輩子也忘不了。
“好啊!那我便坐實了你們給我的罪名!”
喬夕本以爲他是被自己的話被駭住,卻沒想到暫停之後迎接她的是更狂暴的動作,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翻過身去。
她的雙手被扭在一起狠狠壓在背後,甚至聽到了皮帶抽出的聲音,屈辱的淚水終於落下。
她張口想罵,喉間卻突然湧上一股噁心,然後吐出一口腥甜溫熱的液體。
是血。
心中一驚,喬夕還沒來得及說話,緊接着便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同時胃部的地方如刀攪拌開始疼痛。
“呃……”
輕哼出聲,喬夕感覺眼前發黑,隨後便陷入了暈厥。
“疼嗎?看着我!”
脫去外套,遲敬川拽起喬夕的頭髮,讓她面向自己,卻在看到那片鮮紅時猛然變了臉色。
這是怎麼回事?
“喬夕!喬夕!起來,你別給我裝!”
遲敬川急忙起身,讓她仰躺,開口喊着她,但卻始終不見身下閉着眼睛的人有任何反應。
拿過一旁的外套裹住她的身體,遲敬川抱起她一腳踹開了包間的門,大步朝外面走去。
“遲先生……”
一直關注這邊的領班看到動靜急步趕來,可是還未走近遲敬川便抱着喬夕下了電梯,便急忙到房間看了一眼。
酒瓶倒了一次,滿是狼藉,可更顯眼的是白皮沙發上的血跡。
“不會是玩大了吧?”
心中一慌,領班馬上給上面老闆打了電話。